第四章（1 / 1）
曾大可下了讲堂和大先生告了个假，先回家一趟把钱取了过来妻子这方面做的是很好的，他用钱做事她从来放心的，妻子在岳父家的粮米店做事，家里的情况还算过得去岳父偶尔也会接济一下只是自己，很少让妻子从岳父家拿钱的。
自己虽然每年会帮帮穷苦的孩子，可这毕竟是自己的事情和岳父家无关，不能让他们跟自己一样，雪后村里的巷子都是泥泞的到处是淤泥，鞋子上早就都是泥巴了，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已经走到了姚小远的胡同前，他的胡同相对干净了很多走到他家门前更是干净了不少，地上用土块又铺了一个供人行走的小路他低头看了看鞋子上的泥土先去路边找了个瓦块把鞋上的泥土蹭了下去然后敲了敲院门。
姚小远打开门一看是先生，表情有些诧异侧身把曾大可迎了进去，曾大可打量着院子，院子不算大但是看着干净利索，家里养着牛就在东房里，还有些鸡鸭在院子里养着，按说家里养了这些家禽应该很脏乱才是，可这个家看着还是干净利索让来客心里很是舒服。
走进房间外屋还是冷飕飕的并没有生炉子，屋子里有个床和简单的桌椅还有一个书柜，里面看着都是书籍，姚小远让他坐下，少年跑到隔壁里屋和她母亲说了一声，“快让先生到屋里来！”
曾大可走进里屋一看他母亲还躺在床上，连忙转过头就要出去，姚小远的母亲喊住曾大可说道“对不住先生，失礼了，我身子不大舒服没法起床，屋里生了炉子还暖和些有话还是在这说吧!”
里屋中间一个小方桌，桌上是热气腾腾的馒头和一碗白菜汤，这里屋的气温确实比外屋强了不少，他看了看炉子里烧的是木头和树枝，估计是姚小远在外面捡的，他刚才去村口的食店里拿了只烧鸡，烧鸡用油纸和麻绳包裹着，他把烧鸡放桌上。
曾大可说了句“好的！好的！”姚小远请他坐下，他坐在小方凳上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了，他母亲侧头看了看：“先生吃了没有?”曾大可连忙说到吃了吃了，“那小远先把饭菜放在锅里吧。”曾大可看着姚小远收拾饭菜还是不知该先怎么去讲。
“先生是为小远读书的事来的吧？”看曾大可没话姚小远母亲刘氏只好先开口，曾大可点点头“是啊！姚小远是个读书种子，脑子灵光又刻苦现在不该不读书的！”
“是啊！我也跟他这么说，可就是不听，本来说好让让小远的伯母这几天过来帮衬一下，这样小远也不耽误上课，可他就是不听，我的病这两天估摸着就能好到时我自己就能顾得过来了，你还是听先生的先去把课补一补。”
姚小远收拾着家务低着头没有说话，刘氏看他这样叹了口气，但是守着外人也不好说什么，曾大可本来就不善言谈路上想了许多可话到嘴边又讲不出来了，刘氏只好说道：“先生等晚上我再劝劝他，一定让他去读书这年头不读书还能干啥？”
曾大可看着躺在床上的刘氏不好久坐就站起来对姚小远说：眼前的困难咬咬牙都能挨过去，不读书就还在这穷苦的地方挣扎以后有更多的苦难要面对，你母亲受的苦还有意义吗？不好意思我话说重了！”
姚小远听完坐在小方凳上低着头还是没有说话，曾大可从袖口里拿出钱票紧握在手里想着要怎么说才好，刘氏这时对姚小远说道：“小远，去给牛加点热食去！”
姚小远低声的嗯了声就出去了，等他出去后刘氏正要开口呢，曾大可抢先说到“嫂子再好好劝劝吧，他还小不明白不读书的难处再说挺好的苗子放弃了实在可惜，我我这有些钱，你拿着改善一下伙食现在孩子正是补充营养的时候，我先走了。”说着就把钱票放在了小方桌，没等刘氏开口就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刘氏在床上躺着喊了他两声，她的声音非但没让曾大可停下反而让他更加匆匆的走到了院子，姚小远正在牛棚里喂牛并不知道这一幕，曾大可在院子里驻足了一下还是自己走出了院子
陈雨石在是打算好好学术数的，只是学着学着好像又变成了天书，前面还会些后面好像也会些可是就是连贯不起来，当人没了动力时就索然无味，陈雨石也一样时间感觉过的更慢了也就不自觉又想起中午的事情，他是个柔弱的人吧！
身体柔弱性子也够柔弱的要不然怎么会一直被同学欺负，可是兴许是好奇心压过了恐惧感他决定明天再去看看，一会放学天都要黑了今天还是算了，他自己的胆子他还是晓得的。那放学后去姚小远家里看看吧，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要退学，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也就过的快了起来，再次响起铃声的时候他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同窗们都高兴的和自己关系好的朋友说说笑笑的往外面走去，放学总是快乐的意味着又可以去玩了，当然这是对大多数人来说，也有人迟迟没有离开教室，有人去找先生问今天的课程让先生再去给深入的教习一下，也有人自己坐在那继续刻度的继续学着什么，同一个地方同一种环境有人觉得是煎熬，可有人觉得是天堂。这是后来姚小远告诉我的
姚小远的村子在陈雨石从学校去往家的路上，再绕一个小路就到了，走进他的家门他喊了几声，应该是他的妈妈打开房门露出一张憔悴的脸，姚小远的妈妈说他出去了，但是不知道去哪里，让陈雨石去屋里等会，他进去后发现屋里和外面没两样都那么冷，陈雨石就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等了会他发现这样他觉得自己会冻死的！
陈雨石就对姚小远的母亲说：“大娘！我明天再来吧！”说完就从他的家里跑出来，陈雨石本来想从他家后面的小树林去玩会，等他到了那里看见小树林里好几个坟包，他立马就不敢去了，陈雨石本来胆子就小而且八字还软，八字软是家里人告诉他的，陈雨石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但是每次和母亲去自己田里其中家里有一块田里面就有一个坟包，那个坟包下雨被淋的塌陷了棺材板都露出来了，他每次去那里都会头晕头痛到站立不，脸色发白，这可能是我相信自己八字软的一个证据吧！
陈雨石在胡同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天都抹黑了，他发现姚小远还没回来，就准备回家了，在晚点路上要过那个树林，想到这陈雨石都打了个寒颤，他就匆匆的往家的方向跑，跑到胡同头上的时候和姚小远撞在了一起，两个瘦子撞在一块儿出了咯到骨头生疼，没有其他的感觉，陈雨石大声骂了几句嘶嘶了几声，冲他喊到：“你他娘的走路不长眼啊！”
姚小远只是看了眼陈雨石没说话就转身跑回了家，见他这样陈雨石更生气了明明他是来找姚小远的怎么都不搭理我！陈雨石只好自己接着跑回家，路上的时候想起姚小远看他的样子，好像他的眼睛还是红的是哭了吗？一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吧当时只顾着自己生气了也没有注意当时他的神情，算了明天再去看看吧，心里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
姚小远是喂牛吃完了热食才回的屋里没有见到曾先生，母亲说起来才知道，他丢下钱票自己走了，刘氏正要劝他，姚小远拿起小桌上的钱票说：“我去把钱还给他！”就走了出去，姚小远出门的时候想着这化雪的天，地上都是泥土，去换那双露出大拇指的棉鞋的，正要换上的时候又停下了他是去送钱的不想显得这么寒酸，走的时候尽量慢点吧！这样鞋子上就能少沾点泥水，如果浸湿了，屋子里这么冷老是干不了穿着潮湿的鞋子，他的脚会冻伤的，姚小远的脸上手上都起了冻疮连他的耳朵也冻伤了，现在的同窗也有很多脸和耳朵被冻伤的，但是手冻伤的很少见，姚小远是因为要去照顾家里的生畜还要出去捡树枝才冻伤的，他可不想脚再被冻伤了晚上痒的难以入睡的感觉太难受了。
曾先生就住在离讲堂不远的的胡同，那个胡同地面是砖石的没有泥水也比较干净，曾大可一路走的心里忐忑不知如何和女儿交代，等回到家时女儿已经在家复习今天学习的课程了，看到曾雨露这么认真的样子心里更加愧疚了，他走到女儿背后咳嗽了两声，曾雨露还在低着头书写着，头都没有抬“怎么了？父亲大人，这是有什么坏消息吗？”
她这么一说弄的曾大可很是尴尬，他啊了两声索性一咬牙说“对不起了姑娘，咱俩说好去大市场的事得延期了。”听到这曾雨露转过头稍微皱了下眉，看着曾大可好一会弄得他神情很不自然，这时曾雨露才哦了一声“那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啊啊啊是这么回事，曾大可解释到“我教的学生里有个孩子学习不错比你哦和你差不多，都是很好的天分关键是还很刻苦，可就是家庭情况不大好，嗯应该是挺不好的，最近他不想再读书了，我这不去他家走访了一下，家里确实挺难的！就把钱票给他嗯，给他家人了，希望他能回来接着读书，这么好的苗子退学说起来也是大昱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