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1 / 2)
她指尖沾着鲜红的血,把药丸推进来时把嘴角染上了一点红。
血腥味把药丸的味道压了下去,顾庭殊喉结动了动,顺着她的意把药丸吃了下去。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乱糟糟的头发,声音喑哑,“知道了,会为你报仇的,好好睡一觉吧。”
知道自己彻底安全了,沈萋萋全身心地放心下来,顺着他的手慢慢靠在了石壁上。
她是真的累极了,一靠上就闭眼睡了过去。
见她睡熟,顾庭殊又从身上撕了些布条下来,准备给她包扎时望了眼躺在地上的沐承泽,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把人提到了角落里。
给他喂了药又点了穴,确定他就算醒来也无法看到那边后,才扒了他的外衣自己穿上。
吃了药后体内毒血翻涌,顾庭殊吐了几口漆黑的血出来,才心无旁骛给沈萋萋包扎了伤口。
刚帮她把衣衫穿好,另一边的角落就传来了动静,想到被自己点住穴的沐承泽,他赶紧走过去。
毒血都翻涌到喉咙口了,却被点了穴动弹不得,沐承泽差些被憋死。
解了穴后他边咳边吐,还不忘抬眼瞪着顾庭殊。
要不是和他是过命的交情,就凭他点储君的穴道,让储君差点憋死这事,都够他死八回了。
“咳咳,阿殊可真是见色忘兄啊,有了表妹就忘了为兄了。”
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顾庭殊就知道他已经没事了,于是转身就起。
沐承泽靠在石壁上,眯着眼看他的背影,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阿殊这衣服这么眼熟呢?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内衫,额头突然冒出三条黑线。
反了反了,阿殊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现在都敢扒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了。
自己是君他是臣,哪有臣扒君的衣服的。
搓了搓有些凉的手臂,他把嘴里腥臭的毒血吐尽,才慢慢起身去扒地上的人的衣衫。
想他堂堂一国储君,竟也沦落到扒死人的衣服穿了,这都什么世道啊。
洞外的雨越下越大,沐承泽拔出死尸背后的匕首,又把尸体拉到外头丢了。
要转身回洞里时,余光见到躲在四周的毒蛇,抽出挂在尸首腰间的匕首,朝一条两指大小的蛇扔了过去。
锋利的匕首直接从蛇的七寸斩过去,那掉落在一旁的蛇头还在张嘴吐着信子。
沐承泽走过去捡起还在不停扭动的蛇身,又故技重施杀了三四条,直到觉得差不多才把蛇剥了皮拿进去。
进去时身上已经差不多湿透了,刚要坐下烤会儿火,顾庭殊就开口了。
“请兄长受累,去拾些柴火回来吧。”
洞里剩下的草木支撑不了多久,若不拾些回来,怕是连那些蛇都烤不熟,更别说身上的衣服了。
他们此时身处密林内,洞外不远处都是几人环抱大的古树,拾些干柴回来并不难。
沐承泽看了眼被他抱着边睡边烤衣服的沈萋萋,再看看已经湿透了的自己,颇为认命的长叹口气,两手撑着膝盖出去了。
再次回来,他淋得特别狼狈,身上就好像是一个被捅破了的木桶,正哗哗往下淌水。
捡回来的柴火太湿,只能放在一旁先烤干,沐承泽把外衣脱了披在枯木上烤火,再想脱时却被拦住。
“有女眷在,兄长还是不要那么孟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