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1 / 2)
这个时辰小贩都还没有出摊,他去时他们正在准备出摊的早点,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留下银子拿了些吃的就走。
还有这衣裳也是,他直接进铺子里拿的。
沐承泽边咬着饼子边眯着眼盯着他,“不问自取即为盗,阿殊虽留了银子,但偷就是偷,本质是不变的。”
顾庭殊从包裹里拿出竹筒,闻言轻飘飘睨了他一眼,“不吃可以吐出来。”
他留下的银子比拿的东西多上十倍,便是店家发现东西不见了,也只会高兴。
如今正饿着呢,刚好有食物下肚,沐承泽怎么可能会吐出来。
他恶狠狠咬着饼子,翻了个白眼后背过身去,并不接这话。
一连三个饼下肚,他才终于觉得有些饱了,又喝了小半个竹筒里的水,才停了下来。
“我先去换衣服,你叫醒表妹吧。”
沐承泽抄起衣服去了一旁,正要换呢,转头就见到顾庭殊一直盯着他看。
他默默抱紧胸口,一脸防备地看着顾庭殊,“你想干什么?”
“去外头换。”
沐承泽把手放下,松了口气,“你早说嘛,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企图呢。”
“虽然我是你比俊俏些,皮肤是比你白些,人也比你威猛些,但……”
“嘭!”
话还没有说话,一柄长剑就疾速飞来,寒光闪过眼睛时,那长剑已经深陷人墙中。
那剑离自己仅有一指远,沐承泽摸了摸腰,想拿出扇子扇扇风,可摸了个空才想起扇子藏在城外了。
他收回空着的手,拍了拍抱着的衣服,站起身朝门外走。
“大敌当前,我就先不治你的罪了,待回了京都我再与你算账。”
他用的还是兄长的口吻,顾庭殊知道他并未放在心上,便不去理会,转而去喊沈萋萋起来。
沈萋萋只觉得刚睡过去,却不想就又要起来了。
她半睁着眼,实在是不想动弹。
“我就在外头,换好衣裳叫我。”
顾庭殊拿了湿帕子帮她擦了擦脸,见她完全清醒了,才去拔了剑走出门外。
沐承泽肩膀有伤,这会儿正艰难往身上套衣服呢,见他出来,忙招手呼他。
“阿殊快过来帮帮我。”
他衣服才穿了一半,头发又乱糟糟的,此时瞧着实在是狼狈。
顾庭殊过去帮忙,临了又帮他把头发束好。
寂静的凌晨,追兵挨家挨户搜寻的动静就传得特别远,依稀听到动静,顾庭殊让沐承泽把换下的衣物收拾好,自己则去唤沈萋萋。
“沈七,快些。”
沈萋萋刚把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梳理了下,听到敲门声,赶紧应声。
“把背包戴上,咱们赶紧走。”
顾庭殊把烧得仅剩一小段的蜡烛收回来,又把地上痕迹打乱,出去时把木桶扔回了井里。
确定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们才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在坊间躲躲藏藏到天明,他们找了个地方住下,然后点了壶茶,坐在二楼看街上时不时跑过的护卫。
天虽大亮,但城门却未开,对方知道他们还未逃出城去,想来个瓮中捉鳖。
沈萋萋以一袭轻纱遮面,注意力不似他们那般放在大街上,而是支着耳朵听旁边一桌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