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辛秘（2 / 2）

“于是这是一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故事吗？”死神插嘴问道。

“不完全是，在会谈失败之后，各大魔族准备讨伐人族时，可怕的事发生了。”顿了顿，谢枫接着说“当魔族大军兵临城下时，他们发现人类的城邦已经混乱不堪，到处都是怪物，那些几乎爬行着的一大堆肉块和浑身都是黑色黏液的人形怪在破坏这个城市。最后高层才知道，这些都是人类。”

“什么！这怎么回事？”这神转折让死神大吃一惊。

“这就是因为那晶石，它是受过诅咒的东西，本不该被发现，可人族居然能找到，这的确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不过因为恐惧，他们没有立刻进攻，而是选择撤退。不过之后更恐怖的事发生了，第二天他们在回来时，就发现了人族的城市已经不见了，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大片死气和诅咒笼罩的死地，这也让他们明白，这些人类怪物是可以污染大地的，之后所有的魔族和城市开始疯狂的搜寻和屠杀人类，生怕自己的族地和城市遭到污染。”谢枫仰起头，叹了口气“那段时间，对人族来说就是地狱，如山的尸体堆积在城外，各个城内都是哭泣声和惨叫声，不管你是否变异，不管你是否使用过晶石，只要你是人类，你就是死路一条。这个屠杀一共持续了五十多年，光是处理尸体都用了近乎十年，不过那时候魔界的魂息变得不是一般的多，有许多精华魔晶出土，而且有许多老不死都突破了……噢，跑题了。最后旧古魔朝下令，不准任何魔族开采和使用那种晶石，否则视为背叛魔界。而且还俘获了人族第十九皇子，并把所有罪责推到他身上，进行审判，把他驱逐流放。这就是人族灭亡的始末。”说完谢枫就闭上了嘴，静静感受着微风对他的吹拂。

死神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来。

类似的惨剧他也见过，在中世纪有些宗教因为一些缘由猎杀所谓的巫师巫女，不过和这个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突然死神头脑里灵光一闪，问道“陛下，我记得我在古籍上看见过魔域的魔神是有人类的，难道他们不管这场屠杀吗？”

“哦，你知道的不少啊。”谢枫眉毛一挑“确实，的确有人类修成魔神，并带领一大批人族生活在魔域。可是对他们来说，魔界的人族就是蝼蚁般的存在，比如你看许多低等世界的人类被其他恶魔残杀吞噬，魔界的人族并不会为了他们讨回公道，因为他们觉得这些人类和他们不一样，只是低等生物而已。呵，这可笑的优越感。”谢枫说完冷笑一声。

“感谢陛下，属下知道了。”死神点头道。不过这时谢枫眼里却闪过一丝狡诈。

他对死神说的理由只是一方面，真正重要的地方谢枫并没有给死神透露，不然就算人类魔神视魔界人族为蝼蚁，但这种打脸的行为他们是一定忍不了的。怎么可能会任由其他魔族杀戮人族。

“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在讲故事这段时间里，谢枫已经用双瞳把这个学校勘察的七七八八，大致不差了。今后的任务就是顺其自然，看看这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好的陛下。”死神答应道。不过他却低声嘀咕一声“这夜无痕真是个单纯又可怜的人。”

然而这时准备离开的谢枫突然回过头，问道“你说夜无痕单纯又可怜是吗？”

“是……是的，陛下，难道我说错什么吗？”

“他可怜是不假，但他可并不单纯，你要知道那种晶石被检验无害后，一开始使用的就是皇亲贵族，首先发生异变的也是他们。而夜无痕身上却没有一丝使用过晶石的痕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况且那时夜无痕只是一个孩子，心思就这么缜密；哪怕被安上废物之名数十年，也没有使用晶石，可见他忍耐力极强。悲剧发生后，在全魔族的追捕和旧古魔朝的通缉下还能极为潇洒的活了四十年，而且面对族人被屠杀的惨剧时却能无动于衷可见城府极深。你说这样的人能叫单纯吗？”

“额……”死神无言以对。

“对他的话十分你只能信三分。夜无痕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连魔界的人族都能冷眼旁观，又怎可能对这个低等世界产生感情。他虽然回避了我的问题，但当他通过天狱花了解到真/相后，不知道他还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谢枫的嘴角蓦然勾起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