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学生会长（2 / 2）
“你们...是怎么办到的？”老师疑问道。
“这需要每天的刻苦练习，拼命地练习指力，然后就能做到。”梦明展示他修长灵巧的手指。
“倒不如说是想做到就能做到吧...你知不知道很多人将你们的技巧称为‘旁门左道，妖门邪术’？”
“不知道啊。”梦明没想到大陆的C类生会得到这样的评价，他也从没听到过，“...您也是这种看法吗？”
“不，我觉得你们的技巧很有趣。”
“我也曾经想过掌握这种技巧，那很厉害啊，所以，我有点崇拜你们。”
“这没啥，哈哈...话说您是L类生还是...”梦明大概也猜到他是L类生，毕竟一般来说都是。
“哈哈，你有所不知，我那个时候可没什么C类生哦。”
“没有C类生？那您是？”
“我是最早的一批大学生，在我小时候甚至没有高考呢。那时因为战争结束百废待兴，导致出现了一段空窗期，后面也发生了很多事。长大之后又进了学校，那个时候可没有什么C类生，全都是千军万马过大桥，靠着一些天分和大量的努力考到了大学。”
“好厉害！您的经历也很令人钦佩，完全没必要崇拜我们啊...”
“是的...而且，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不认可那你们帮人，带着些刻板印象，甚至激烈的抵制过，就像很多人那样，当时我认为这些是旁门左道，这对其他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那为什么...”梦明心道果然。
看到老师还在回忆，梦明止住了话头，抛出另一个问题。
“最早的那一批C类生实力怎么样，是不是一开始没那么强，优胜劣汰之后越变越强？”
“实际上，从古代科举就出现很多作弊者，只不过受限于眼界，没有现在那么强，直到后来的历史进程推进，落后的封建科举被丢进了垃圾堆，我们进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调整期，思考期，这时候，C类生几乎全部消失，因为没有孕育C类的土壤，那是个脆弱却又无比顽强的新生代，不过，也有她的缺点就是了...”
“然后，就是恢复考试之后，不知道从什么开始，C类生出现了。一开始只是几个人，突然之间就变成能和L类生分庭抗礼的一个大群体，要我说，最早的C类生应该是一开始就怀有技巧，只不过没人用，但只要有人打开先河，便像泉水般喷涌而出一一新生代扼杀过去的陈旧的C类生，却又孕育了自己的崭新的C类生，从古不绝。”
老师眉飞色舞，很是激动。
梦明也赶紧问出心中的疑问，“那，您见过最早的C类生吗？最早的那一批C类生实力怎么样，是不是一开始没那么强，优胜劣汰之后越变越强？”
“确实是越变越强了，不过，在一开始，也有很强的C类生，毕竟没点真本领，当C类生就是等于是提前埋葬自己。”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当年的监考手段应该没那么强吧。
“哈哈，这简单，C类生毕竟也是人，只要有交际，哪怕是听说的，都很快有人知道有猫腻，然后，就是各种生意...”
“是啊，随便合作一下既有成绩又有赚钱，所以一开始就勾结了吗。”梦明用手撑着脸，低头心想。
那老师又看了梦明一眼，自顾自地说道：“在此前我还认为是旁门左道，故弄玄虚，直到...”
“那个时候，我甚至专门找过一个厉害的C类生展示过她的技巧，就是那一场考试，她就这么眼睁睁地，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抄到了答案，那一刻我彻底拜服了...”老师语气中的震惊放佛还在现场。
“怎么可能？！”
“她说是催眠一类的技巧...又或是其他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技巧...确实很厉害，可是......总之，真是一段不是很让人愉快的经历啊...”老师感慨道。
梦明一时语塞。
“不必这样，这只是我当时的看法。”
“那您会不会觉得我们挤占了普通学生的机会？”梦明试探地问了一句。
“这个嘛，有时确实很郁闷，不过后来我想通了，这不过是人的不同选择罢了，不同的人适合不同的方法，不同的途径，自己选择的道路会有自己的考虑...总之，路总要自己走才知道，C类生不也是苦练技术才能杀出重围吗？”
“我只不过在我职权范围内尽量阻止C类生影响L类生，仅此而已，除此之外，就看你们学生自己的了。”
“说的很对啊，只要是公平的环境，不管是L类生还是C类生，总归看自己的本事！”
老师往远处看去，思考了片刻，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在现在监考、监控手段大力发展的时期我们还要招收C类生吗？这种事被发现了，特别是大型考试中，可是很败学校名声的哦。”
“这个，算是给C类生一个机会吗？”
“有一部分人道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另一层原因。”
“什么？”
“我们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老师笑眯眯地回答。
“啊......？”
“就像我前面提到的女生，你应该也遇到这种，不着痕迹，完全监控不了的C类生吧，他们的技巧只要不说，根本发现不了，或者也得等很多年后。”
“对的。”
“那么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明面上禁止C类生入校，但是暗地里考验更加严格，哪怕稍微露出一点痕迹的都必须被淘汰，那么，就像斗虫养蛊一样，到最后最强的一个，或是最强的那几个，占领了整个考场，他们肆意抄答案，破坏试卷，技艺之高超，让我们无法给他们定罪，他们会成为肆无忌惮的考场王者，随意掌控。”
“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那就好说了，暗地里，必定要和学校的教师或是高层合作，那么成绩，排名，甚至最最重要的高校的位次，都随意掌控在他们手里，名声，金钱，作弊打造的腐败王国就此建立，而且，你知道的吧，拿绍庭而言，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生源都强于省内的任何一所高校，所以没有特殊原因，到最后，最强的C类生和最强的L类生都会流向绍庭中学，那么就会...”
“就会...”
“呵呵，我甚至遇到一件很奇葩的事，某个中学教师，先和自家C类生互通，有些背地里有些生意，随后就拿着情报跳槽到另一所学校，原来那里早就开出更高的待遇了，这个人两头吃，真是聪明，可也当不起老师这个称呼...我不敢想象，要是...”
“要是...”
“好在没有发生...或者说，正在发生...”那人拍了拍梦明的肩膀，很有力道，“你的实力很强，我很高兴也很诧异你会来到临仙，当然我很欢迎你来就是了。”
“啊哈哈，没什么。”
“正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果然，还是要用C类生对付C类生，你们更有经验，这样两相制衡，也比一支独霸的局面要好，至少对于校董和高层而言。”
“所以，我可以不和C类生合作做那些事，但是自己的C类生还是必须存在的。”
“这样啊...”
梦明心想这倒也是，像是周纶羽，假如没有自己，周纶羽恐怕也是一方霸主吧。
“总之，加油吧，我很看好你。”
梦明受宠若惊。
“你很不一样，或者说你们这些人有很好的品质。”
“我们？指C类生吗？”
“是一部分C类生，占大部分吧，很不错。”
“很好的品质？”
“你会主动保护L类生对吧。”
“那是当然，都是同学，我们是一个集体，肯定不能让其他的C类生肆意妄为。”
“那就对了，你也不会主动攻击其他学校的L类生对吧。”
“当然不会，L类生专注解答试卷，试卷就是他们的战场，他们有自己的战争！C类生的对手就是C类生，不应该干扰L类生，那些去攻击L类生的算不得什么本事。”
“不错，我没看错你。你们的存在很有必要啊。”
“啥意思？”
“曾经出现过很厉害的C类生拿L类生的试卷做威胁，去勒索学校，后来学校妥协了...”
“还有这种事？！那为什么...”
“有各方面的原因，最重要的是，那个学校并没有其他很厉害的C类生...真是天大的丑闻。”
老师拍了拍梦明的肩。
“所以，我很高兴你这样厉害的学生在，临仙学生的考场，就托付给你了。”
“...”梦明一时间说不出话。
“年轻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火一般的力量，热烈得使人受到鼓舞，可也容易烧到普通人...我指的是L类生。”
“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有没有和怎么用是两回事，用给谁和后果如何又是另一回事，我只希望...”突然手机铃声响起，那人面带歉意，示意去接个电话，梦明连忙点了点头。
那人走去一旁接电话，梦明隐约听见什么计划，什么规章。
那人打完后，“抱歉啊，有事要走了，下回在继续聊吧。”
“好的...对了，我还不知道您是谁呢？”
“我叫周国安，实际上，我很意外你居然不认识我。”
“周国安...啊！？你，你是校长？！”
“终于认出我了？”
得益于学校宽松的管理，我们的梦明同学在各种开学典礼、升旗仪式上都完全没看过校长的脸，他也从不关注这些，他只顾着小说呢，不过声音和名字因为不断重复又使得梦明有些印象。
校长还挺...风趣幽默的？
不过，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梦明和周校长算是彻底认识了。
“没想到您会和我聊这么久。”
“哈哈，重点学生重点关注嘛，下回见！”
...
回去的路上，梦明不禁想，“我真的能用好自己的技巧吗？”
“可以......不对，是一定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