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悟道（2 / 2）

一只鸟降落在贾瑛的头上，放松地开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沙沙”

奔跑的野兔停了下来，跳上大青石，爬到贾瑛的怀中，过不久竟然沉睡过去。

……

“这……”

“老隐士是个高人！”贾政目光如炬，惊疑不定地看着青石上苍老的身影。

“是的。”贾赦面色凝重。

“他有几层楼高？”贾琏咧嘴，开了个玩笑，结果引来贾赦与贾政的怒视。

“再乱说话，高人要教训你我们可不管。”贾赦冷哼一声，对自己这个儿子本来就十分不满，天天去贾政眼皮子底下晃荡，反而把他这个老子冷落了。

但贾琏以及其他小一辈的都听出了意思，盘坐在青石上的老人实力不简单，光坐在那里就让两位老爷十分忌惮了，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贾母，这里只有贾母的境界最为深不可测，不知她有没有看出点什么？

贾母闭目感受良久，却摇头道：“看不透。”

听到贾母都这么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知道这是一尊惹不起的强大炼气士。

王夫人担心地问道：“宝玉坐在这位高人旁边不会有危险吧？”

“应该不会。”贾政虽然表面上动辄要揍儿子，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古板的父亲对儿子爱的表达方式，虽然嘴上这么说，眸子却时刻看着那边，只要贾瑛有危险，他会在第一时间出手。

众人小声讨论，等待贾瑛的下一步表现，就这样过去了大半天，从上午一直持续到银盘高悬，贾瑛始终保持着盘坐，一动不动，似乎真的变成了大青石的一部分。

时间持续流逝，转眼间等到了黎明时分，此时朝阳还未升起，天际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众人困倦得不行，三春以及随行的一些丫鬟下人忍不住打起了哈欠，贾母等人道行高深，短时间内不会感到不适。

“宝哥哥真是不凡，衔玉而生，如今又触及到了悟道，可他都还没有开窍！”惜春身量尚小，打了个瞌睡之后看见贾瑛依旧坐如钟，不免感叹。

“是啊，这些年他一直不曾开窍，我还以为……”

“听人说自从宝玉从白鹿寺还愿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

小姐妹间的窃窃私语传入贾母耳中，她想起了那天有人带回来的消息，黄天教的妖人在那附近出没，与京畿道的巡将大战，夷平了大片山脉，可最后还是让妖人跑了。

“黄天教……”贾母喃喃自语，以前这个教派只在南方活动，没想到如今触手竟伸到了神京，那个妖人与贾瑛性情上的变化有关联吗？差不多的时间，相同的地点……

贾母越想越觉得其中疑点甚多，隐隐有一道灵光在脑海中划过，难以琢磨，就在她苦苦思索时，一声惊呼突然响起：

“太阳出现了……好美！”

远处，天际的鱼肚白越来越淡，渐渐被一层金霞淹没，随着一轮金边撞破天际，一道道金黄的光束刺破万古青天，穿透了时间与空间，转瞬就照亮了这片天地。

“嗡”

奇异的蜂鸣响彻每一个人的心间，众人福至心灵，齐齐转头望向了茅屋前，大青石上盘坐的身影，一大一小，一老一少，仿若融于天地自然。

就在这一刻，贾瑛的体内传出阵阵异响，有时是松涛摆动的沙沙之音，有时是大浪拍岸的隆隆巨响，电闪雷鸣，雨落荷塘，天地自然之道仿佛蕴藏在他的身体当中。

“咚”

“咚”

“咚”

……

沉闷的鼓声陡然响起，众人疑惑，谁在擂鼓？

“是二爷的心跳声！”

“什么！”

“这是人的心跳能发出的声音？”

鼓声不绝于耳，震撼人心，贾瑛盘坐在大青石上，身体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无数光点自他身体各个部位亮起，如同一颗颗繁星，映照古今轮回，等到光点足够多的时候，一根发光的线将其串联，并汇聚于他的腹部脐下三寸处。

“啵”

一轮明月亮起，瞬间就将众星的光芒掩盖，而后光芒如一条大龙，逆天而上，顺着经络，将他胸中檀中穴点燃，第二轮明月亮起。

大龙去势丝毫不减，毫不停滞，一路直冲而上，最后昂然一震，龙头进入眉心灵台之中。

“轰”

第三轮明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