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1 / 2)
天空朦胧一片阴沉,无边的阴云笼罩着大地,让扬州的天有一些湿蒙。
南乔,遥遥去了南山。
遥遥是是为了瞧瞧山中的那一头白老虎,毕竟也算是许久未见,南乔待不住,也和遥遥一起去了,也带走了那个整天昂着头颅在院子里巡视的云宝宝。
家里并不冷清。
林幽到家后。
林母在数落林二铁,林二铁则唯唯诺诺,不停的认错,自林幽恢复清醒,就一直有这样的记忆藏在脑海中。
林幽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子衿在看书,天空的阴云也好像影响了她的心情,她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也不在书上,眼中无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林幽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
“子衿,在想什么?”
子衿一惊,看到林幽后又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别着青霜的脑袋靠在林幽的肩膀上。
“夫君,唉!”
李子衿幽幽叹了口气。
“夫君,子衿好没用啊,子衿既不会做饭,又不会打扫家务,看着母亲在家里忙来忙去,一点忙都帮不上。”
“子衿,不会可以学么,夫君可是其中好手,一手黄金蛋炒饭,连隔壁的小虎都馋哭了。”
“嘻,夫君不要搞怪。”
子衿佯装嗔怒,白了林幽一眼,当真是幽幽风情是万种,淡淡姣眉飞色舞,粉唇轻启百灵脆,纤纤柔荑摆青丝。
林幽怜惜。
“子衿,你有很想做的事情吗?”
“夫君,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只是一时有些感慨罢了,初见子衿时,子衿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而今却困于这三尺小院中,看不到外面的光,就连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稀少了。”
“夫君不必担忧,只是子衿一时没有适应这边的环境罢了。”
林幽沉吟。
子衿的心情恐怕也和外面这天气一样,心头压着沉重的阴云,曾经天性浪漫的少女,如今已嫁做人妇,举目望去大都是陌生人,彼此之间更无任何心与心之间的交流。就如天地间自由自在的百灵鸟,原本的天空是宽广而又光明的,如今却被困于笼中。
“子衿,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不要抵抗,抓紧我。”
林幽抓住子衿的手,浑身真气转化为轻之真气,轻之真气流转,遍布林幽与子衿的全身,一阵清风袭来,两人已翩然起飞,天地间自由自在白云,踩着风尖儿,遨游在这片寰宇之中。
李子衿惊叹。
“夫君,你竟然会飞。”
她的一只纤若柔荑的素手划过,轻抚天地间的微风,她的眼神流转,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看着脚底下越来越小的镇子。
她的嘴角不经意间荡漾起一丝轻快的微笑,衣袂翻飞,青丝起舞,再配上那一副宜嗔宜喜的面容,宛若天上仙子。
“夫君,夫君,你看那里是苏城哎,那里是宣化街,旁边是朱雀街,那里是我家,那好像是福伯,太远了,看不清,夫君,福伯是不是在朝我招手啊?”
林幽点头。
这李府也是高手遍布,每次去李府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不曾仔细感受,这福伯恐怕也是一个宗师高手。
“福伯,是我!”
子衿兴奋。
挥舞着小手,身体前倾,一幅要掉下去的模样。
林幽紧抓子衿的手,控制着脚下的清风,将她全身拖住。
高空的风越来越急,林幽操控着方向,向着南乔山飞去。
一路间山石草木尽在脚下,路上行人宛如蚂蚁。有一群白鸽好奇,围绕着二人翩翩起舞,咕咕咕的叫个不停。
子衿玩心大起。
让林幽带着她追逐白鸽,鸽群惊慌,四散而逃。
忽有苍鹰啼叫声传来,它的头颅和脖颈间的羽毛是白色的,其他地方的羽毛是黑色的,而在那黑色中透着一丝蓝光,金色的爪子散发着寒光。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你再地上,我打不过你,因为那是你的主场,而如今在天上,你就是那待宰的羔羊,只等我这爪子撕裂你的头颅,让你知道,天空的主场在我。
林幽皱眉。
这苍鹰不知好歹,打扰两人的兴致,也不多言,左手从兜中掏出一把飞刀,这把飞刀正是用家里那把染尽了万千牲畜的血的菜刀铸就而成,手中刀光流转,一丝雷光在飞刀的刀刃上闪烁,心田泛起点点涟漪,宛若水珠滴入湖泊。
“夫君,小心。”
子衿尽力的控制着身体,身上荡漾起浓郁的幽香,有淡淡的寒雾在身体周边凝结成雪花,雪花飞舞让周围的温度快速下降,空气中的水气也在雪花冰晶的寒意下,逐渐凝结,在阳光下发出丝丝缕缕五彩斑斓的光芒。
漫天的梅花和飞舞的雪花将二人包成一个圆球,苍鹰一声高昂的嘶鸣,吃饱掀起一亩大的风团,拖着健硕的身体直袭二人,金色的利爪抓在花瓣和雪花组成的屏障上,发冰晶相交,发出刺耳的声音,犹如刀剑相撞发出的齐鸣。
浑圆的球体一垂,带着两人的身子一矮,但是组成球体的梅花更加鲜艳,雪花更加的冰冷,阴影中雪花百里透蓝,显然更加坚硬,更加寒冷。
苍鹰一击不成,迅速回转身体,往高空之上飞去,黑色的身影在这漫天的阴云中变得不可捉摸,忽有金色的光芒组成的洪流,朝着球体袭来,击打在球体上,冰晶碎裂,梅花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