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宫中来旨(1 / 2)
夏日清晨还是有些微凉,鸟啼声脆,姜怀宁裹紧了身上的薄被,翻了个身,用枕头将自己的脑袋蒙住,企图隔绝这烦人的鸟鸣。
姜怀宁沉沉的躺在床上,迷糊中感觉有哪里不对,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周围,突然惊醒的爬起来,她这是回到自己的禅房了?
姜怀宁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想起昨日去寻盛临初,想着酒壮怂人胆灌了自己一壶酒水后,就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姜怀宁有些难以想象,自己做了什么,对方有没有对自己做什么。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桑洛端着盆和毛巾进来,见姜怀宁醒了坐在床上,便洗了毛巾拧干水给姜怀宁擦脸“姑娘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姜怀宁按住桑洛的动作,问道“桑洛,你可知我昨夜是怎么回来的?”
桑洛摇了摇头“昨夜姑娘出去许久不曾回来,桑洛本想着出去寻姑娘,可想起姑娘不让奴婢告诉其他人,奴婢只好等在房中,谁知奴婢半夜睡着了,等再醒来就见姑娘已经躺在床上,一身的酒气,外衫还被水洇湿了”
“那我这衣服也是你换的了?”
“是”
姜怀宁闻言,放了心,还好还好。
桑洛伺候姜怀宁收拾过后,还从厨房端来一碗醒酒汤给姜怀宁解酒,打开窗户给房内通风,可不能让夫人知道姑娘饮酒了。
姜怀宁躺在摇椅上看闲书,平日里有趣得紧的故事眼下却没了滋味,姜怀宁就捧着书发呆,脑子里想的全是昨夜她饮酒后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姜怀宁很是奇怪,她平日里也并不是不曾饮过酒,酒量也还行,怎的昨夜不过喝了一小壶酒水,竟还醉的失了意识。想来是这酒水后劲大,不过细细想来,滋味倒是不错,也不知是什么酒。
可惜了,她醒来后查看了卧房,并未寻见第二瓶,也许是被盛临初留下了。
姜怀宁脑子里胡乱想着,在和煦的日光下,沉沉的有些困倦,抱着书想要小憩一会,有侍卫匆匆来报“姑娘,宫里来人了”
这回来的人并不是上一次击鼓时领她们进宫面圣的苏公公,而是一个姜怀宁瞧着眼生的公公。
宫中有旨,所有人都要跪地聆听,姜家带来的人乌泱泱跪了一地,姜怀宁姐弟三人跪在陆师月身后,恭儆的垂着头。受旨之时,不可抬头视上,以示对皇家的尊崇。
邹公公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这才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骠骑大将军前往北疆平息灾乱已有见效,朕心甚悦,逢花朝节,于五日后宫中设宴,钦此”
“臣妇领旨”
“姜夫人可带着贵府公子小姐们好生准备,这花朝节啊,祭拜花神,宫中不常设宴”待陆师月接过圣旨,邹公公掩唇笑了笑“圣上不忘远在伽蓝寺的姜家,特地下的此诏,派人专程送来,足见圣上对姜家有多看重”
陆师月笑了笑“公公说笑了,圣上抬爱,臣妇相信,将军便是在北疆,也会记挂着圣上的这份情谊”
邹公公满意的笑了笑,摇了摇手“将军夫人即已接了旨,杂家也不便多留,便先回宫了”
说罢,邹公公带着一行人回了宫。
姜怀宁从知晓宫中来人之后便一直觉得心慌,听清圣旨所宣内容后,姜怀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脸色煞白,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陆昭沅晃了晃姜怀宁的胳膊“表姐,你怎么了?”
姜怀宁摇了摇头,起身对上陆师月关切的目光,姜怀宁道“阿母,宫中即已来旨,我们必是要赴宴了”
陆师月怜爱的摸了摸姜怀宁的脑袋“花朝节素来是民间自筹,祭拜花神,出游踏青,今年却是在宫中设宴,还特地下了旨”说到这儿,陆师月沉沉的目光落在一旁采茶手中的圣旨上“明日,我们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