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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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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炮响,八十一面建鼓齐齐雷动,伴随着角号之声,并州城门徐徐打开,迎着城头烈烈赤红军旗,凌鸿山一身衮龙银袍,外衬半身赤练金甲,发束双龙金冠,在安生的搀扶下半伏于白龙驹马背之上。“鸿山,你非得。。。”“朕。。。一定得走完这一程,你得帮我,安生。”看着一脸赤红,额头冒汗,却气息微弱的凌鸿山,安生背过脸狠狠试去刚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回身拿过一束长绳“好!我陪你!”正要上前将凌鸿山双腿绑于马身之上时,却把安道一把拦下,正在安生不解之时,安道却是一个回身朝着伏于马背之上的凌鸿山双手抱礼道“北月阿史那赤奈想与大宁皇帝陛下双王并驾,共入并州!不知陛下允否?”安道言至双王并驾之时,左右群臣众人皆现一脸惊诧,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皆看向马背上的凌鸿山,而被这突如其来的请求也惊愣了神的安生第一时间上前一拉安道“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安生。。。”还未及安道解释,马背上的凌鸿山倒是轻轻摇了下手,制止了安生的怒火,“摄政王盛情,朕岂有不允之理,烦劳摄政王了。”听到凌鸿山首肯,安道一甩披风,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翻身跃上白龙驹,端坐于凌鸿山身后将其稳稳的架在胸前,双手向前一拉缰绳,策马而动向着并州城门奔驰而去。望着远去的那马背上的两人,安生泪湿衣襟,须臾才声嘶力竭的狂喊“擂鼓!万岁!万岁!万岁!万岁!”。八十一面建鼓再度雷动,三军以刀击盾,金石之声声震寰字,万岁之呼响彻云霄。“天亮了。。。真想念那片海啊。。。”望着渐渐放大但又越来越模糊的并州城门,迎风奔驰的凌鸿山眼中似乎又看到了那日海上落日的美景,陶醉于那淡淡海风吹拂的美梦之中,而他原本那赤红的脸色也渐渐褪变成苍白,最后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他终于慢慢垂下了头,闭上了眼,倒在了安道怀间。大宁太安五年,太宗皇帝凌鸿山晏驾于并州,谥号:安。

“母后,我为什么要坐这里啊,这椅子好硌屁股呢。。。”看着正在那左右挪动屁股的凌天朗,安生伸出手一把按住其双腿,“坐好,你现在是天子,再苦再难也得忍着。”“父皇呢?我要父皇抱着坐。。。”“你父皇。。。他不会回来了,这个位子以后就得你自己一个人坐了,你得坐好,不管多难多苦都得坐好,象你父皇一样,明白吗?”听着玉阶之下,山呼万岁的一众群臣,一脸稚气的凌天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从厚重的长袖中吃力的伸出小手,在一旁侍从的扶助下,面对伏首殿下的群臣百官,稚声稚语的喊出了一声:“众卿平身”。大宁太安六年正月,成宗凌天朗继位,建元正始,立政殿王安生承帝命临朝摄政,辅国安民。

而就在上京城中正在为了新帝登基一片忙碌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大漠草原中,一座崭新壮丽的新城也正在拔地而起,此时站在新城城头之上的王安道,正在与一众部属官员查看城池的建设进度,忽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何事?”“报王上,黑石密报。”听得是黑石城传来的信息,安道倒是有些疑惑,心想莫非是恒兰四王有何异动,一想到此处,赶紧叫停了行程,与报信之人齐齐下了城头,直奔大帐而去。入了帐,待来人递上密封的皮筒,取出信件,赶紧细细阅读开来,“竟然是他。。。”看完驻守黑石城的拉目的密信,安道以手抚额,竟是闭目沉思良久。“殿下”听得身旁有人呼唤,安道这才放下额头上的手,但仍未睁开眼,只是淡淡的问向一旁,“这些消息是你们传给拉目的?”“是谁得来的消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现身恒兰,恐怕目的不那么简单,听说其还携带巨资,殿下不可不防。”“以后再有什么讯息直接报与我,不要再这么绕弯子,他是怎么绕过漠原入的恒兰,之前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未得到?”“自殿下主政以来,北月与大宁修好通商,两地商队自由往来,他也许就是混入其中的,这倒也没什么奇怪。况且殿下行事正大光明,我等奉令不敢不遵,所以。。。”“够了,你这是在问责本王吗?”“属下不敢。”“给我盯住此人,若有异动立时报我,但无我令,不得擅动,更不能伤其性命。”“诺,殿下还真是宅心仁厚,若是换成当初那人,恐怕此人现在早已人头落地了。”一听又提到当初那人,安道猛的一睁眼,左手一翻就朝那人脖颈处劈去,刹那间,来人也不躲,只是赶紧一个屈膝半跪于地“属下知错,殿下息怒!”正劈在半空之中的刀手随着来人的下跪,立时收势,之后只听得安道缓缓说道“不杀只是因他现在还没有该死的理由,若有,本王定不会手下留情。还有你们,若将此事办好,本王可以让你们将功折罪,重入墨家。”听到安道最后一句话,半跪于地的来人身子竟有一丝颤动,“当年之事无非只是行为理念之争,虽遭牵连,但墨家却从未将尔等视为异逆。反倒是你们执念太深,自坠魔障,遁入荒原,之后又遇上一心寻仇的杨徐二人,这才助纣为虐,犯上一系列大错。然而今时今日天下大定,你们却在外飘泊几载,一事无成,难道就没有一丝醒悟?一丝悔意?”听着安道的话语,原本半跪的来人此时早已是双膝跪地,头手伏地,无语以对。“北月不再需要影卫了,我也不需要无相,办好这件事,你们就回家去吧。”“属下领命!”

大宁正始二年,恒兰诸王暗中勾结,意欲复国,并偷袭黑石。北月影卫为获情资并及时报与王安道,一众人等以命相搏,最终以十不存一的代价,使得王安道得以及时出兵,扑灭叛乱,诛杀四王,并于乱军中擒得此次祸首曹君素。而就在那硝烟未散,尸横遍野的宝象旧城遗址上,看着被一众甲士按押于地,披头散发,血污满身的曹君素,马身上的王安道手执还在滴着鲜血的长槊,透过覆面金甲的两个眼洞冷冷的看着这个曾经的平江才子,曹家少主的俘虏问道“曹君素?”“嘿嘿,王安道,哦不,应该叫赤奈,阿史那赤奈是吧,哈哈!”“放肆!”看押的兵士用刀背重重的砸向曹君素的后背心,直把他砸得一口鲜血喷射而出,继而倒地不起。“枉你曹家几代基业,既已逃得性命,又何必今日来得如此下场。”“咳!咳!王安道!要杀便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曹君素终是败于天,不是你!”又看了一下眼前之人,王安道一甩手中长槊,拨转马头,背身策马径直离去。行未几步,便听得那身后刀身过颈,人头落地之声,再后便一切归于平静。

东风吹雨过青山,却望千门草色闲。家在梦中何日到,春生江上几人还。川原缭绕浮云外,宫阙参差落照间。谁念为儒逢世难,独将衰鬓客秦关。一群身着漠原服装的孩童少年,在一名须发斑白的老者的引领下,来到了塞外雄关辽远城下,望着城头匾额上历经风沙战火洗礼的辽远二字,老者一把丢开手中枯杖,缓缓屈下双膝,在一旁众人不解的目光下,拜伏于地,身后孩童少年见状也紧随其后一一跪伏于地,“回家了。。。我们终于回家了!”大宁正始三年,有墨家子弟稚子二十七人在一自称墨家罪人的老者带领下,自北月复归中原,时任平卢节度使的安怀章以八百里快骑急报上京,以请上命处置。

望着案几之上的白玉矩子令,立政殿内的王安生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这块在凌鸿山逝去当日,由她亲自转送予安道的白玉令,现如今又静静的摆放在她面前,这不得不让她又想起了那日的一番情境来。“阿娘当年应是要将此玉交予你的,我却将它私占这些年,现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拿着安生递过来的玉令,安道倒是不以为然,只是轻轻掂了掂就放入了衣襟之中,笑着说道“正好,拿它换份清静,用完就还阿姐,我可不想要这玩意,烦人!哈哈!”。想到这,再回头看那案几上的白玉,此时的安生这才若有所悟,“原来如此,这臭小子。”言罢,微微一笑,正要伸手收起那白玉,却不经意在眼角余光中发现了身旁之人的异样。“简光,你可知当年墨家之事?”安生将白玉轻轻拿于手中端详,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起身旁大内监是否了解当年墨家内乱之事。“殿下问的可是前随末年的灭墨之事?若是此事,倒是天下人人皆知,不知殿下想知道哪些?”“人人皆知的就不必说了,说些人人不知的吧?”“哦,殿下可是有什么发现才会如此问与奴才?”“算了,就把你知道的再讲一遍给我听吧。”听着简光的回应,安生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半倚于坐榻边上,静待简光讲述。

前随盛业年间,世之大家墨家内部自古以来的王霸之争,渐趋白热,以“以德行仁者王”的王道和以“以力假仁者霸”的霸道在当时的随末帝杨文宇与当朝仕门徐家的干预下,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衡,崇尚霸道的杨文宇一意孤行,下达了灭墨诏令,一时之间庙堂之上,江湖之间,以仁治为念的王道派遭到了血腥的清洗,时任矩子不得已遣散家门,自己则抛妻弃女远遁避难。但随着唐军的兵临城下,大随江山风雨飘摇,原先得势的霸道派竟也在内部因着护随与纳唐产生了分歧,纳唐派最终留于中原,潜伏于庙堂之内,侍机而动,意图掌势。而护随派则追随旧主远遁塞外,寻机暗中勾连,意欲再兴战火,再图复国。“还真是精彩,王道。。。霸道。。。那今时今日可否争得个答案了?”安生看着一旁沉默着的简光问道,“恩威并施,帝王之术。有恩无威,则人轻之,久之则怠,再则必受之侮。有威无恩,则人畏之,久之则心离,再则必相背。”“如此道理,你们竟争了几代人,还搞了这么多事,有意思吗?”说话间安生早已起身走到简光跟前,将那白玉矩子令递到他的面前。“殿下。。。”简光听得安生所言,脸现疑惑,盯着眼前那枚白玉令若有所思。“无瑕胜玉美,至洁过冰清。未肯齐珉价,宁同杂佩声。”念诵间,安生又将一物从腰间取出,连同白玉令一并放入简光手中。“王室符长庆,环中得水精。任圆循不极,见素质仍贞。信是天然瑞,非因朴斫成。无瑕胜玉美,至洁过冰清。未肯齐珉价,宁同杂佩声。能衔任黄雀,亦欲应时明。这是阿娘最喜欢的一首诗,想不到竟是来缘于此。只是这铜哨上的诗句却似新刻上去的。。。”“唉。。。墨家不肖子弟简光拜见矩子。”盯着两物良久的简光,终是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两手揖礼对着安生便是齐膝跪下。

凌烟阁上,安生双手轻轻放在凌天朗肩膀上,母女俩看着金碧辉煌的上京皇城,不时轻声交谈,“母后,他们为什么都不肯跟我玩了,见了我就都跪在那,连脸都看不到,好没意思啊!”“因为他们都怕你嘛。”“干嘛要怕我,我又不是大老虎,那以前为什么不怕我?”“那是因为你现在是天子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是臣子,必定是要畏惧于你的。”“天子?为什么当了天子,他们就得怕我啊?”“这。。。”“因为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手中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大权,能给其富贵权势,亦能让其贱如草芥,甚至人头落地,这就是天子的威。”一时语塞的安生正思量着如何回应凌天朗的问题,侍立一旁的简光见安生犯难,于是移步上前伏身小皇帝身旁轻轻说道。“哦,可我不想他们这么怕我,难道就不能做朋友吗?”“他们只能是天子手中的剑,座下的马,陛下难道想与一把利剑戏玩,或是与一匹牲畜做朋友吗?”“朗儿,王子惜和王问真两位先生,明日起就会入宫来与你讲学,到时你若有什么疑惑尽可向其提问,他们也必定能给你最适当的答案。好了,天色不早了,阿弟正等着我们呢,走吧。”看着凌天朗大步的走在前面,安生微微侧目看向一旁的简光,“我看这里的栏杆柱子都有点陈旧朽腐了,天子若常来必不安全,传诏,拆了。”听到安生竟要拆掉凌烟阁,简光立时一惊,正要抬头说些什么,但又陡然间停下动作,双手前揖,恭恭敬敬的伏首回应道“诺”。

夕阳西下,钟楼暮鼓起,平江城内华灯初上,炊烟袅袅,被誉为中原最为富庶之地的盛景如诗歌画卷般展开于星光点缀的夜空之下,而在这片繁华夜景画卷之中,一处破败的巨大府邸之外,一群身着官衣的大汉正押解着一名身着绯色常服的犯人从那门前路过,镣铐拖地的声音,再加上大汉的呼喝声,顿时惊起了本在院落内歇息的一群黑鸦,引得那犯人竟是停下了脚步,费力的抬起头看向那门内野草丛生,枯木横陈的院落,一脸悔恨无奈的表情堆积于那苍老的脸庞之上,难以言表。大宁太安二年,时任平江府刺史上官秋奏报,因不明疫瘟,被圈禁的曹氏三族竟在半年之内死伤殆尽,曹庆昌本人也难逃生天,病殒自家府中,唯其独子曹君素下落不明。而同年街头巷尾间却有传说上官秋在曹家被圈禁三月之后,竟为了邀功,硬是断了曹府一干粮水供应,靠着府内水池,树草硬是撑了几月的曹氏三族最终还是落得个饿殍遍地,无力回天的结局。

大宁正始二年,平江刺史上官秋因言获罪,被罢官免职,发配岭南,永不叙用。而就在那群押解队伍远去之后,那府院荒草之间竟似有人站立其间,其中一名老者一身粗布素衣,束发无冠,以枯枝为簪,穿髻而过。“师兄,咱跑这做么?”“瞎逛,这里以前可热闹了,好吃好喝的数不胜数。想不到现在竟成这破败模样。”“你认识这家主人?”“嗯,算不得很熟,没他家的酒熟,哈哈。”看着吧唧着嘴,正想象着美酒陶醉样的老者,一身粗布棉衣,头插子午簪的少年摇了摇头,自顾自转身就要离去,“哎,你倒等等我啊,现在这孩子都这么没耐心,五老峰还远着呢,你下山游历就要多看看多听听,走那么快,你能学着啥?真是的。”未待老者将话说完,少年却已停下脚步看着那斜靠门边的一块破败匾额,继而抬头自语道“酒中贤圣得人传,人负邦家因酒覆。解嘲破惑有常言,酒不醉人人自醉。”言罢,一甩手中拂尘,跨门离去。“酒不醉人人自醉。。。嗯,这句好,这句好,哎!!等等我!我请你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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