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5.三角阵型,齐心协力(2 / 2)
旁边,谭超轻嗯一声,依然沉稳道:“江流往下,但凡江里有点东西都往下游流动,所以我猜测是有啥子东西卡住一排泵船底下,因为泵船之间紧靠一起,缝隙很小,往下游流动的东西容易卡进去。”
我放下望远镜,神情疑惑地注视着谭超,道:“你怎么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越说越玄乎,别再乱搞气氛,让我用望远镜好好观察下去。”
“请金瑞哥放心,我会冷静下来。”已经足够冷静的谭超在保证让自己冷静,听上去怪怪的。
告花儿扯下我外套袖子,提醒道:“掌门拿望远镜再看看,“火炮”它们的速度好像慢了下去。”
我二话没说,立时举镜观察过去,果然如此,由“火炮”带头的三角阵型慢速下来,而且前辈“霹雳”并没有超前,将局面安排完全交给“火炮”。
我张嘴呃了一声,所见“火炮”带头停在两艘泵船之间,它脑壳一下从江面消失,“少侠”“霹雳”跟随行动而游动更接近泵船之间的缝隙,很快又停下,似在等待“火炮”冒出脑壳。
我没敢将紧急情况报告,以免本有心理阴影的告花儿惊慌失措,但这崽儿没有完全傻掉,他急切问道:“怎么看过去好像“火炮”的脑壳消失了呢?”
我咽口唾沫,解释道:“先莫慌,“火炮”是游进泵船之间的缝隙了,感觉马上就要出来。”
望远镜一下被夺过,我定神后发现是告花儿干的好事,他动作粗暴让我眼皮被望远镜刮了一下,还有点痛,算作我的报应吧,毕竟我刚刚也拿过望远镜很是粗暴,他崽儿眼皮也被刮了一下。
“掌门你死崽儿骗我!“火炮”肯定是潜进江底下了。”告花儿步速极快移动,再一次想换角度观察清楚,这样举动很是徒劳,因为“火炮”的脑壳实实在在的消失在江面上。
我想为自己扯谎道歉,谭超却搭腔道:“说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一定有啥子东西卡住在泵船之间的缝隙里,值得“火炮”调向去察看。”
如此,我也开始认同谭超初步猜测,有气无力地轻嗯一声,算作回应。
而告花儿慌急地往江滩西边跑去,为了更接近泵船那边,我连声大喊让其回来,他像成了聋子一样,继续往西边跑去。
“金瑞哥,我们也跟过去吧,等下让“霹雳”它们上岸也方便,没必要再调向走冤枉路。”
谭超说到做到,步态自信,头也没回超过了我。
我差点想退位让贤,将狼青斗犬派掌管位子让给他来坐。
随即紧跟一百米,最前的告花儿已经停下,尽可能接近之下,冲岸的江水甚至打湿他的小腿裤管,他完全没有在意,老子担心他要跳进江里去跟“火炮”会合。
谭超主动上前拉退告花儿,安慰道:“童爽哥请放心,“霹雳”看场,绝对是没有危险的。”
告花儿面露怪笑,重新举镜观察泵船那边,立马啊了一声,高声道:“这回惨啦!三只斗犬的脑壳都消失了!怎么办——!”
我整身震动一下,冲前去抢过望远镜,慌急地找到具体位置,又拿开望远镜对一对准确位置,心说没有可能出错,还是刚刚泵船之间缝隙的那个位置,却没有再看见“少侠”它们的脑壳。
“一定是“火炮”需要帮忙,所以“霹雳”“少侠”也潜了下去,没事的。”
难以置信谭超仍旧冷静,相比告花儿在右拳锤左掌的焦急情绪是两种极端,我自觉任何一边都没办法投靠,既想冷静,又跟心中焦急作斗争。
““火炮”它们在江底闭气这么久,难道上天要在今天亡我们狼青斗犬派?”
告花儿焦急得开始胡言乱语,我咬牙怒道:“你再屁话连天,老子飞起给你一脚。”
谭超冷静接道:“或者我们这样去想,“火炮”它们没有选择在原处冒出脑壳,在江底下处理完毕之后,直接潜泳回来岸上。”
我放下望远镜,轻哼一声,瞪目道:“谭超想象力够丰富啊,别以为猜中一两回,就可以每回都猜得中。”
谭超耸耸肩,低头微笑,放弃犟嘴的态度反而令我欣赏,此刻换成何明亮,何子轩跟我较劲,恐怕要在江滩杠到天黑。
而告花儿紧抓我的后颈是那么的突如其来,他手指江面,疯狂惊叫:“谭超说对了,“火炮”它们早就潜泳回来了,三个狗脑壳也冒出来了。”
我后颈被抓痛,用手膀推开告花儿,扭头看向江面,所见没有需要再用上望远镜观察情况,因为“火炮”的确冒出脑壳,慢慢游回来岸上,距离只差五十米左右。
“少侠”和“霹雳”肯定也在,只是三只斗犬游动阵型成为倒转三角,由“霹雳”殿后,前面是“少侠”游左,“火炮”游右,回岸速度又看似慢了许多,可能是体力快要用尽的缘故。
“金瑞哥,童爽哥,它们把卡在泵船缝隙的东西咬住带上岸了。”
谭超的语气终于激动起来,他长呼一气,像呼出压抑许久的郁结。
我定睛一看,一下手软,望远镜跌落沙面上,告花儿双手捂嘴一步步退后,只等我弯身捡起望远镜,所见“少侠”它们已经离开江面露出前身,原来又是三只斗犬合力咬住一样东西,拖住上岸来。
我才松口气来,首先那样被咬住上岸的东西绝对没有浮尸的样儿,没手没脚没脑壳,像在江水里泡烂的树干,粗看去又是硬质物体,跟人形完全扯不上边。
告花儿也长呼一气,走前来道:“匪夷所思,“火炮”它们合力咬根烂树干上岸是为了啥子?”
“少侠”它们彻底上岸,同时松口放那东西在江滩上,甩走身上水珠,目光同样没有望回我们身上,默契生成,皆在死死地盯着那东西看。
谭超最先走前去,三只斗犬同时后退让出空间,接着他蹲下细看,嗤了一声,扭头凝重道:“这不是啥子烂树干,应该是只……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