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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凤璃月眉头皱起看向跪在地上不断求她放过自己的四人，又看向倔强的凤绝歌。

“我没事的！不用管我！”凤绝歌被踩在脚下还不老实。

“二。”

教官还在数着数字。

凤璃月握拳，指甲都挖破了血肉，血液滴落在地上，蛇窟的蛇似乎嗅到了让它们喜欢的气味。

教官很喜欢看人做出抉择时的痛苦表情，十三把凤璃月养的独眼小狗抱了出来，什么都没说，便扔进了蛇窟。

蛇窟中的蛇不知饿了多久，见到活物就蜂拥而上，缠绕成一团。

“还没选好吗。”教官似乎是什么都不想留给凤璃月准备开枪时，凤璃月满是恨意的双眸看向教官。

教官似乎是又有了兴趣，便坐回椅子上，踩着凤绝歌翘起二郎腿:“你怎么还不动手？”

凤璃月走向四人中的其中一个，那人颤栗的看着凤璃月，每一步似乎都在预示着自己的死亡。

看向鬼魅，鬼魅还是在笑，凤璃月拿起鬼魅绑在腿上的匕首，那个人身材比自己高出不少，没有工具不仅可能杀不了他，自己也可能会反杀。

凤璃月眸中红光闪过，拿起匕首时便打定了主意，她握紧匕首，她知道，脖子上可以一击毙命。

脖颈被刺破，血液飞溅，溅了凤璃月的脸，手中握着沾满血液的刀不断颤抖，尽量不让自己颤抖的幅度更大。

凤璃月拖不动那具尸体，便只能一点点往蛇窟挪，最后她看着失去光泽的尸体眼中带着恐惧，被她推了下去。

“干得漂亮！”教官蹲下身替凤璃月擦去脸颊上溅落的血液。

凤璃月看着他慈爱的眼神，心中恶寒，

这个时候鬼魅没有犹豫，拿起凤璃月刚才推尸体时掉落在地上刀。

蛇窟中仿佛在进行一场盛宴狂欢，翻腾的蛇海似乎受到了什么昭示，蜂拥而出，朝着上方不断爬出。

瞬间，所有人都乱了套，没人再去关注教官，一只银色蛇跃入高空，扑向教官，鬼魅也在瞬间扑向教官。

教官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已经被两面夹击，鬼魅的刀刃已经从背后刺进教官的身体，刹那间血肉被刺破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终于要死了！

教官拼尽全力回头看了鬼魅一眼，似乎是想将他刻入脑海千刀万剐一般。

鬼魅冷眼看着逐渐失去温度的教官，在那一瞬间他那不变的温和笑容终于停下，他望着蔚蓝的天空清浅一笑，他好像释然了什么。

“不要怕。”鬼魅摸了摸凤璃月的脑袋，似是安慰她，也似是在安慰自己。

最终上一任的教官落在了蛇窟，被蛇窟中的蛇虫分食殆尽。而鬼魅也理所当然当了新的教官，但是许多人并不服气，但是最有资历的十三居然支持鬼魅，他们便放弃了反对。

而鬼魅成为新的教官后的这几年，这基地的阴霾还是没有消散，甚至绝望的气息更浓郁了。

“它饿了几天？”脱去稚气的脸庞还是带着那温和的笑意，可那笑意中似乎带着蛊惑的意味。

鬼魅本就长的不难看，甚至给人一种他很温柔的错觉，那双如宝石般的黑眸就像深潭一样，眸光有些慵懒，而白皙的皮肤衬得他有些病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