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章 谨以纪念袁隆平院士,吴孟超院士(1 / 2)
地动。
又是地动。
身穿龙袍的人被惊慌失措的声音唤醒,身上浓郁的紫气掩映着面容,眉眼间似乎有些许不耐。
“又是何事?”
“禀王上,帝国的顶梁柱要倒了。”
“顶梁柱?”
身穿龙袍的人猛地一惊,萦绕着的些许困意顿时消散不见,匆匆忙站起身来。
“备辇,朕去会会那几个老东西。”
……
穿着黑袍,兜帽遮脸的死神穿过医院外密密麻麻的人群,从几台摄像机的前面悄无声息地走过,但是镜头内却没有祂一丝一毫的踪迹。
从步履匆匆走廊中穿过。
擦肩而过的是匆匆忙忙、脸上带着担忧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最终停在了一间病房的门口。
“时候到了。”祂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兜帽鼓荡之间露出下面的脸,瘦削,惨白,扭曲。
脸上黑洞洞的两个瞳孔看着病床上的老人,手中忽地出现了一把硕大的漆黑镰刀,抬手就要向着病床上的老人挥去。
“住手。”一道声音从虚空中传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根墨迹未干的判官笔,正好将要挥下去镰刀死死地架住,不能再下落分毫。
“判官。”死神抬起头看着这根笔,“这个人的生命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这是命运的指引。”
“去你*妈*的命运!”判官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个牛头就从空中冲了出来,将死神顶着退出了病房,“你西方的那一套,不要套在我们华夏身上!”
“命运是不可逆转的。”死神看着面前双目赤红的牛头,手中的镰刀重重的在地上顿了顿。
“你放屁!”牛头红着眼,往前就是一冲,“老子东方的人,轮不到你们西方的狗屁命运来束缚!”
“府君,值吗?”马面看着顶着死神出去的牛头,向着身边的判官轻声问道。
“不值吗?”判官看着病床上的老人,“咱们地府多少年没有收到过饿死鬼了?”
马面没有说话。
过去的几千年时间里,哪怕是真正的盛世,来地府报道的饿死鬼还是一个接着一个。
但是不知道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地府中的饿死鬼越来越少,直到彻底销声匿迹。
“杂交水稻之父。”判官看着手中的生死簿,再看看病床上的老人,“老爷子,再给你加上几年吧。”
“那倒也不必。”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那些博士生我是再也不想带了,还要帮他们改论文,死脑细胞!”
“先生?”判官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从躺着的老人身上站起来的那个老人。
“大限到了,该走就要走,自然规律是拦不住的。”老人笑着看着眼前的判官。
判官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老人忽然变得有些焦急的话语打断了。
“不行,现在还不行!”老人说着就重新躺了回去。
“袁先生这是要……”马面有些意外。
“外面是多少度?”病床上的老爷子嘴唇动了又动,最终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床边的人哪里还顾得上回答这个问题,一个一个匆匆忙的试图用各种操作让老爷子再站起来,就好像只是一场简单的感冒住院。
“没必要的啊。”老爷子重新站了起来,牛头也鼻青脸肿的从外面进来。
“走吧,先生,再看看这人世间。”判官向着老人伸手。
老人点了点头,和判官并行踏空走出。
披着破破烂烂的黑袍的死神站在原地看着一步一步走过去的牛头马面、判官和那个老人,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老人和判官并肩站在云端,看着雨中升起的烟雾。
“这就是人间的烟火气。”判官轻声感慨。
“这是人间的饭菜香。”老人轻轻摇了摇头。
“您说的是。”
“走吧,我们走近了看看。”老人向着一旁的判官笑着。
饭桌上的苏杭正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