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苏醒(2 / 2)
又市郎将长枪收短,一一格挡信房的招式,并抓住信房攻击的空档,反身一个横扫逼迫信房拉开距离。
“这是……”
信房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振作了一下精神,继续朝又市郎攻去。而对方仍旧以同样的方式与他拉开了距离。
“这与我印象中的长枪技法一模一样……”
信房自言自语道。
又市郎哼笑一声说道:“接下来就是正戏了哦!”
他举起长枪,在双手间交替旋转,以眼花缭乱的技法朝信房攻来。
信房慌忙抵挡,却看不清对方攻来的方向,只能呆呆地将刀置于自己身前。当又市郎一个下劈攻来,他一个躲闪,趁对方转身之机朝对方背上砍去。可没想到又市郎犹如背后长眼,竟用长枪的另一端用力向上挑起,一枪挑落了信房手中的木刀。
“胜负已……”
司仪正要宣布赛果,可被又市郎吼住。
“还没结束!”
又市郎端起枪,朝赤手空拳的信房发起突刺。观众们一片哗然,表示不解。
“这人怎么回事……”
信房话未讲完,急忙躲闪。可没两招便被又市郎击中了腹部,跪倒在地。信房捂着肚子,半天缓不过劲来。但又市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大喝一声,又再次朝信房攻了过去。
信房向后一个翻滚,再次陷入被动。可没出十招,又再次被击中倒地。这样来回五六趟后,观众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是在做什么?都赢了为何还要这样羞辱对方?”
“这也太过分了吧!”
“是啊,犬也太可怜了。”
“吵死了,都给我闭嘴!”
又市郎的吼声一下子让会场变得鸦雀无声。
信房跪在地上,捂着腹部,剧烈咳嗽着。不仅仅是疼痛而已,腹部的重击让他喘不上气来。极度缺氧的他,为了吸入氧气只能用力咳出胸腔内的闷气。这一声声剧烈的咳喘,似乎压破了他的喉咙,他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口水中夹杂着血丝不住地从口中流出,他的眼睛发酸,自然而然向外涌着眼泪。
这根本就是一边倒的比试啊,再坚持下去也不可能赢的。他想放弃,想主动向司仪提出。可对方会就此饶过自己吗……
“站起来!”
一声尖锐的女性喊声响彻整个会场,就连山坡上的人们都聚焦了过去。
原来是坐在正堂前的浓姬在怒号。
“不许后退!”
难忍的疼痛令信房额头的青筋暴起,他撑着模糊的双眼朝正堂方向望去。那个熟悉的声音是来自……
“母……母亲……”
他不知为何自己会脱口而出。只是身体里仿佛注入了一股力量,扫清了不畅快的阴霾,让他的脑袋又清醒了过来。他紧闭双眼,缓和呼吸。当一切都调整过来后,他擦去了口水,再次站了起来,眼神与刚才相比已有了变化。
又市郎见信房又缓了过来,于是再次朝他刺击。一下、两下、三下……这回信房连续躲过了快二十招。不仅如此,他还趁机一把夹住了又市郎的长枪。
又市郎会心一笑,用力翘起枪头,将信房挑向空中。
观众们一阵惊呼感慨又市郎力气之大的同时,以为胜负终于揭晓。
可信房落地瞬间,立马接了一个滚翻,拾起了地上的木刀。又市郎丢下长枪迅速擒住了信房的后襟和腰带。就在他要将信房举至头顶时,信房的刀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眼。
“胜……胜负……已分。”
司仪都不敢相信眼前一幕,吞吞吐吐地宣布道。
观众们彻底沸腾了,连连为信房的优异表现叫好。热闹的气氛到达了极点,就连正堂上的浓姬也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又市郎,你要抱着我到什么时候?”
信房冷冷地问道。
又市郎放下信房,惊喜地望着他的双眼。信房的眼神显然与刚才不同了。
“你终于想起来了,殿下!”
又市郎喜极而泣,紧紧地抱着信房痛哭。
“真的好臭啊!你到底多久没洗澡了?”
信房一脸无奈。
就当整个安养寺的人们都沉浸在一片欢腾当中时,一名眼角有着刀疤伤痕的武士一脸严肃地离开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