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狂热（2 / 2）

只见一女子的身影在廊间奔逃，没出几步便被宗八郎追上。信房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是华姬的贴身侍女菖蒲。

“住手！”

信房喊道。

可宗八郎还是一刀挥砍了下去。

菖蒲的后背立马裂开一道又长又深的刀口，鲜血很快便在廊上汇聚成了一滩。

听见动静的华姬等人也来到了廊上，见倒在地上的是菖蒲，华姬整个人都惊呆了。

“菖蒲？这是为什么……”

菖蒲的双眼失了神，呆呆地直视着前方，眼泪像是与她无关一般不住地流下。一丝气息尚存的她嘴巴微微翕动着，声音轻若蚊吟。

信房蹲在她的身边听取她最后的遗言。

“小姐……对……对不起。”

信房望着华姬摇了摇头。华姬瞬间泪如雨下，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为什么，你不留手？”

信房质问宗八郎。

宗八郎并不回答，若无其事地甩去刀刃上的血迹，将刀收回了刀鞘。

“回答我，混蛋！”

信房一把揪住宗八郎的衣襟，对他怒吼道。

见状况不妙的兼续连忙上前劝阻，拉开了信房。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犬先生？菖蒲是景虎方的奸细。”

政繁说道。

从阿初被刈安兵库抓走的那件事起信房就有所起疑，如今谜底解开，信房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这样草率地剥夺一个人的生命令他觉得厌恶。

信房挣脱兼续的拉扯，怒视着政繁说道：“如果她真是景虎的奸细，难道你不想知道她一直以来都为景虎提供了什么情报，她手里又掌握了多少景虎方的情报，以及她身为华姬的贴身侍女又是怎么成为景虎方的间谍的吗？”

政繁语塞。

“退一万步讲。这个女子是华姬的贴身侍女，该怎么处置也得征求一下华姬的意见。这样草草就了结掉她的性命……”

景胜连忙劝开信房和政繁：“二位都别说了。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内部不能再有所分裂。宗八郎做的也没错，让对方跑了后果更严重。只是一个侍女而已，二位就不要再为此争执了。”

“只是一个侍女而已？”

华姬带着哭腔重复道。

“哥哥，你变了，你们都变了。为什么原本好好的一家人一下子都变了？家督之位真的那么重要吗？是值得舍弃亲情去换取的东西吗？”

华姬望了一眼菖蒲的尸体，泪水又再次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