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五章:持续(1 / 2)
亡命奔逃,这貌似看起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习惯性的向后看了一眼,对方并没有追上来,但是他却并没有感觉到庆幸。
因为那些常年在森林里进行战斗和逃命的佣兵,要比想象中战斗的实力强上太多,他无法估算那些家伙的速度。
但是他能知道,对方肯定比自己要快,而且会在森林里找到能够追寻到自己的踪迹。
炼金师大口的呼吸着深夜冰冷的空气,但是他却感觉到犹如刀割。
之前丢出去的一瓶化石为泥药剂,现在算算的话,时间也应该快要到了。
对方只要挣脱掉那个陷阱,很快就会再次追上来。
他所寄希望的,是不断的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去阻止对方的行动速度。
直到自己跟他们拉开足够远的距离,让他们再也无法听到自己逃跑的脚步声。
到了那时,他便能够顺利的从这场追逐战中脱身出来。
但是当他真正开始将这个计划,在此刻确确实实的付诸实施的时候。
终于在此刻,他意识到,或许自己在一开始采取的行动,好像错了。
胸肺中那澎湃的炽热在这时无论如何都无法浇灭,无论他再怎么试图把这些冰冷的空气吞入肺中。
这种行为都无济于事。
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越来越沉重,但是却必须要尽可能的迈动自己的步伐。
眼前的森林早已经没有了往常所看到的那种恐怖的样子,因为他正在不断的穿越那臆想出的恐惧。
现在一切都已经进行到了一半,在事情发生的中途,试图停下来去采取别的手段。
那是毫无疑问采取了非常愚蠢的行动。
但是,那又如何呢?
像是已经准备就绪的铁匠,将千锤百炼后的金属已经锤炼到最佳的地步。
看着那散发着橙红色光芒的金属,然后毫不犹豫的一把将其放入到那早已准备好淬火的水桶中!
他感觉到自己快要炸掉的胸膛,就是那被塞到水桶里强行冷却淬火的金属。
如果有可能他也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就是去做到这一点,因为那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脏却是让他感觉到忍受不住了。
口中喷出热气,就像是那剧烈的灼烧反应时,所冒出来的白烟。
要不干脆选择放弃好了,这也没什么太糟糕的,他在自己的心中如此的想着。
然而,他却以钢铁一般的意志,在每次有着这个想法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徘徊。
他就立刻的斥责这自己,现在还不能就这样停下脚步,还有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个办法究竟是什么他究竟应当采取一个怎样的行动。
就是在段时间内,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仅仅就是这样想着,向前再次踏出去一步,终于就是在那一瞬间,他又一次从自己的斗篷下取出了一根玻璃管。
现在时间算算,应该也差不多到了对方挣脱了束缚又一次快要追上自己的时候了。
现在也是时候再去丢出一根试管了。
然而当他这样做的时候,就是在确定自己要摸索什么的时候。
手指的指尖,在触碰着自己斗篷内的物件时,他能够在这时明显感觉到东西已经不多了。
原本密密麻麻放了很多的备用的玻璃管,用来对付不同敌人的药剂,在刚才的战斗中已经用掉太多。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
他继续以那坚定的目光看向自己眼前所面对的一切,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没有退路。
每一个扔出去的玻璃管,那都是金灿灿的金币。
如此奢侈的战斗,对于炼金士来说,几乎他早就已经习惯了,甚至将其视之为家常便饭。
对于一个炼金师来说,战斗的本质跟泼洒着金币没有任何的区别。
用昂贵的材料,结合自己耗费巨大精力跟时间所制造出来的那些神奇的蕴含着不同魔力的液体。
在最恰当的时机,去把这些东西摔出去,只要一切符合战斗的经验,那么他就能够取胜,起码理论上是这样的。
在他本来并不多的漫长的生涯当中,这样的战斗他总是极力的让自己试图去避免。
不过当真正让这件事情变成了一个展开自己面前说,不得不被迫面对的时候,他也会在此刻以最坚定的心态去获得胜利。
然而这样的行动和这样的行动背后所意味着的结果和代价往往都是十分巨大的。
不过也可以说,正是因此所以他才如此战斗。
尽管这样的战斗成本和所交换的比例对于他本人来讲那并不合适,但是想到未来更长远的一段时间。
就算他作为一个炼金师不愿轻易陷入战斗,这件事情找上自己的时候,避免,那也显得十分的懦弱。
对于一个强大的战士来说,他只要保持正常的体能训练,那么战斗不过只是一顿饭消耗的能量。
对于一个强大的魔法师来说,他只要记住自己每天能够使用的魔法数量上限,也就能够同样维持一场剧烈的战斗。
而自己去面对这种情况。
现在他也就只能期望自己最终做出来的这一切都是有用的了。
不然他还能怎么办?!
怀着如此坚定而且决绝的内心,他猛地将又一根被抽出来的试管狠狠的砸了出去。
脆弱的玻璃碰撞在了冰冷又坚硬的石头上,几乎是应声碎裂,而装载那里面的墨绿色液体四散飞溅。
就是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些液体在冷清的月光中飞溅而起,然后又缓缓的落下。
浸没在肥沃的森林泥土中,穿透了那些正在腐败的枯叶,魔法正在孕育这强大的能量。
追逐的佣兵终于在这个时候追上来了,他完全没有注意自己脚下有什么东西,刚在炼金师所丢出来的,他也以为是个幌子。
以一个战士的坚定和决心,他不会随便绕路的去浪费时间。
即便是前车之鉴,让他陷入到了一个不小的麻烦,但是那也仅仅只不过是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