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被吞进蛇腹(1 / 2)
肖九采药的时候,几乎每次都到幽谷找那群猴狲晦气,开始依旧被猴狲群揍得鼻青脸肿。
但如今那群猴狲已经无法奈何得了他。
猴狲抡过来的石块,肖九顺着来势一拨,就能将石头拨向后方或者侧方的猴狲,被砸中猢狲惨叫连连。
肖九站在中间不动,如同万年松树,对猢狲尖叫恐吓、滚动佯攻不理不睬,但当猢狲真正翻转跟斗近身的时候,手中的竹棒或是快速刺出,刺中猢狲的关节,或是如同鞭子般甩出,抽打中猢狲的背脊、猴脸。
肖九,看看天色,日已偏西,就意犹未尽地回去。
吃完晚饭后,一边泡着药浴,一边修炼睡仙法诀。经过这几个月修炼,他已经感到体力隐隐一丝热流,若有若无。他调整呼吸节奏,试图与之产生共鸣共振,但几次尝试后,那丝热流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肖九无奈,爬出浴桶,擦干身子,上床摆了个睡罗汉的姿势,沉沉睡去,去和周公交流交流人生真谛。
一个暖意,融入他的全身血脉,血脉喷张了起来。眼前周围的黑暗,漫漫向这个四周消散开来。肖九,感觉胸前软绵绵一团,怀里一片暖烘烘。他睁开眼睛,看到怀里的少女正仰着头,冲着他笑,笑得可爱,笑得动人,笑得迷人。
她嘴唇贴近了肖九的嘴唇,肖九嘴里阵阵幽香,阵阵甜蜜,阵阵香甜。肖九只觉唇齿香甜,整个人都快被融化了。此香只应天上有,一吻从此不愿再分离。
正当肖九感觉无比快乐,无比幸福时候,“噗”一声,额头一阵疼痛,那美好的一切就此消失,周围一片幽暗。肖九揉揉额头,原来是自己摔下床来了。
这竟然只是一场梦,美梦被搅飞了,肖九心里十分不爽,要是这梦能一直不醒来,该多好。
他想念梦里的人儿,怀念刚刚梦里的一切香甜。
鸳鸯春梦小夜暖,从此人间不羡仙。
肖九睡意全消,穿好衣衫,拿起竹棍到院子舞动起松涛剑诀的招式。
听风不是风,听雨不是雨,万里松针涛,叶叶疾如雨。
肖九的出招速度,已经能留下虚影。一棍刺出,影迹未消,另一棍又至。他手腕转动,不停的舞动手中竹棍,刺、砍、滑、劈动作行云流水,挥洒自若。正手、背手间,身前身后的棍影重重,竹尖点点,恰似一棵苍松轮廓。
第二天肖九照常到幽谷找猴狲练剑,但到了那里,却看不见一只猴狲的踪迹。
“奇怪,难道那群猴狲被打怕了,不敢出来。”肖九自言自语。他想了想,便轻步朝幽谷深处走去。经过这些时日的磨练,他已经健步如飞,身轻如燕,落地几乎悄无声息。
此时正值深秋,很多树叶已经泛红,小路上铺了厚厚的落叶毯子,踩上柔软舒适。路边几朵硕大的金黄野菊花,赏心悦目。不过肖九可不会怜花惜玉,上去就是三下五除二,一一扯下来,扔进草药背篓里。
阵阵金桂的香气飘了过来,肖九吸了吸鼻子,脑海不由想起前几天看的古书中记载的那句:自是花中第一流。说的正是桂花香。
走着走着,依稀听到猴狲的叫声,又往前走了一段,前方出现一处断崖,他走到断崖边一看,断崖百丈之下竟然是一片桃林。肖九心想,难怪猴子一直拦住自己不让自己进来幽谷,原来是怕自己抢了他们的桃子。
他站在断崖,远远望去,只见猴狲“吱吱吖吖”叫唤着,一些猢狲在树上摘桃子抛下来给地上的猢狲,地上的猴子抓住抛下来的桃子,居然集中放到十来个瓦坛子里。
肖九心想,这些瓦坛子定是这群猴狲在附近的村庄偷来。
他十分疑惑,这群猴狲干嘛摘桃子放到瓦坛子,就躲在断崖一直看着。
那些猴狲将瓦坛子装满后,竟然围在瓦坛子朝里面撒尿。肖九揉揉眼睛,对,没有看错,那群猴子确实是朝里面撒尿。待所有猴狲撒外尿后,猴狲一圈圈围在那些瓦坛周围,跪倒在地,“咿咿呀呀”朝拜起来。肖九挤破脑袋也看不懂,这一波神操作。他想溜下悬崖去看看,但望着百丈悬崖,也只好作罢。
晚饭时候,肖九问青囊老人知不知道,那群猴狲是在干嘛。青囊老人意味深长地道:“明年春分时分,你下去看看,自有分晓。”
肖九一阵无语,这说了等于没说,不就是一句废话。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过得真贼她娘的快,转眼就是半个月过去了。肖九,每天挨竹鞭,种菜,砍柴,有空就去找猴狲戏耍,小日子过得悠哉游哉,根本不懂得人生苦短。
这一日,肖九砍完柴,捆扎后,迈着轻松的步伐,往回走去。隐隐约约从猢狲幽谷方向传来猴狲急促的尖叫声。肖九心中疑惑,便转往猴狲幽谷方向而去。
“吱吱叽叽叽唧唧唧唧”猴狲的惨叫声更加响亮,更加密集。肖九心知猴狲群应该是遇到险情了,双脚奋力,飞奔地跑向幽谷。
待道幽谷峡口时,只见横七竖八躺了十多只猴狲,一动不动。还能动的猴狲,围着一只青缸般粗大、十丈长的巨蛇,猢狲围在巨蛇周边,跳前滚后,尖叫连连不敢靠近。
那巨蛇背部黝黑,腹部淡黄,鳞片油油发亮硕大无比。它的头硕大扁平,大嘴紧紧咬住一只猢狲,猢狲露出小半个上身,惨叫不绝,撕心裂肺般让人不忍听闻。巨蛇腮页嫣红,舒张开来如同大红花瓣。一双铜铃半点大眼,阴冷无情地盯着周围的猴狲。
肖九眉头一皱,爆喊一声:“滚!这可是小爷的地盘。”抡起来身上的那捆木材,砸向了巨蛇。巨蛇的尾巴一甩,“嘣”一声整捆木材被蛇尾巴砸了个稀巴烂,“噼噼噗噗”散落地面,打起一片尘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