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刺骨的寒气(1 / 2)
马国栋和陆空雯一人一车飞驰在马路上,从国道进入省道,从省道进入市,从市道进入县道,从县道进入乡道。
“长寿县富贵镇韩家庄,这是你家吧?”
马国栋问道?
“是,已经路过了,还有十公里路程,你舅舅家应该在前面的蓝马乡。”
“路过了?刚才的三角塘?”
“对!我们村就在三角塘东边。”
“是吗?去年夏天我们去钓过鱼,还住了二天。”
“吹牛。”
“你们村东边是不是有个红房子,对,有个叫无双的女孩做的肉包子可好吃了还有一个叫亦珂的女孩做的红烧肉也好吃,想想都流口水。”
“你哪来是想红烧肉流口水,是不是想两个小女孩了。”
“别瞎说,是招待我们的那个老板的侄女,一人好像一天二百给我们做饭吃。”
“招待你们的老板叫什么?”
“姓陆,他们叫他华仔,岁数小五十了。”
“陆明华对吧?”
“好像是。你认识啊?”
“这不废话吗?我们一个村的,他的我爸。”
“别逗了,怎么可能,他没结婚没孩子,就一个人,你少骗我。”
“真的,我出生那天,他出差在外地做生意。妈妈难产死了,联系不到他,奶奶就把我过继给刚孩子夭折的大妈家。
之后我爸十几年没回来,他在外地被人陷害坐了时间年牢,回来后也没认我,但是我读书的钱是他出的。
他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省吃俭用给我存嫁妆……”
“那他麻烦了,这些年赚的钱都给我了,还好关系还不错,没有正面冲突。”
“想的美,不要脸!”
“你们村彩礼多少?”
“反正你也没钱,再说咱们家又不是卖女儿,你随意就行。”
“随意不行,媒妁之言,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咱不能让您丢人,要风风光光的。”
“差不多就得了吧!”
陆空雯笑笑看着窗外的村庄,两部车呼啸的从村庄驶过,开出村子,来到一个打谷场,一看距离手机信号十米。
两人下车一看,只有小河边有几个人。
陆空雯看着犹豫不定的马国栋,抱住他的手臂往河边走去。
越走越近,一个男人在去钓鱼,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和一个老妇人、一个年轻的女孩站在旁边看他钓鱼。
完全没有印象,十几年没见,最多只打打电话。
走到还有二十来步的地方,双膝跪地,一言不发,眼里在眼眶里打转。
陆空雯心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毫不犹豫的跪在旁边。
许久,女孩无意中余光扫到两人,扭头一看,拍拍妇人的肩膀喊道:
“哥…妈…哥…妈…”
妇人扭头看了很久眼泪汪汪的。
“瞎喊什么,好不容易有鱼吃钩,给你吓跑了,外婆今天的鱼还吃不上了。”
男人拿着鱼钩说道。
“爸…哥…爸…”
“是钩子没鱼饵了,这我知道。”
白发老婆婆,双手把男人的头了一下。男人这才看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在一对男女。
“回来了,起来吧!小英扶你嫂子起来,地上凉,快点。
马国英如梦初醒,赶紧跑过去,扶起陆空雯,喊道:
“嫂子,你真漂亮。”
“谢谢,你比我还漂亮。”
“嫂子,这是外婆,这是我妈,这是我爸。”
“外婆好,妈妈好,爸爸好。”
陆空雯话音刚落,马寿说道了:
“孩子,有件事要先跟你讲清楚。
国栋小时候说了一个娃娃亲,虽然好多年没联系,但是我马寿言出必行。
咱们先去把娃娃亲退了,你们在交往行吗?”
“退娃娃亲我不同意,娃娃亲也是合法契约,我就是那个吃西瓜的小丫头,咬我都咬了,您说退就退,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孩子,你是当年的小女孩?”
“是啊!陆明兰是我姑姑,这还能有假!”
“没想到,还有这种事,难道就是缘分到了。”
“别听你爸的,咱们到外婆家喝茶聊天,走走走。”
妈妈拉着陆空雯的手乐呵呵的说道。
“钓了几天鱼?”
马国栋笑着问道。
“一条都没有,外婆今天没口福了。”
马国栋拿过马寿手里的鱼竿,走到河边,对着水里一阵蒙扎。
鱼竿在拿起来的时候,上面一串鲢鱼。
“你小子怎么办到的?
外婆能吃上鱼,走回家杀鱼去。”
马国栋扛着鱼竿跟着后面往家走。
走进村子,路过几间楼房,里面人头攒动,喝茶聊天玩牌耍钱的声音响彻云霄。
其中有一家窗户门口都贴了大红喜字,估计是舅舅家。
走进一个狭窄的巷子里,来到一片菜园地,穿过菜园地,在坟地旁边有三间木瓦房。
打开院门,外婆从厨房里拿来暖水瓶和玻璃水杯,都是罐头瓶。
马国栋走进三间木瓦房,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唯一的家用电器就是电灯。
跟舅舅家的楼房比,这里简直就是,也不好说什么,拿起西瓜刀,开始杀鱼。
“哥洗洗手,吃一碗莲子羹。”
“等下,我爸鱼处理好。”
“行了,我来吧!”
马国英抢过鱼肉开始改刀,去骨做鱼丸。
“外婆牙口不好,天天吃豆腐,搞点鱼丸给她改善一下伙食,关键方便保存,能吃好几天。”
“外婆一个人住这里,没人管吗?”
马国栋洗洗手问道。
“五个舅舅,相互打拼,都怕吃亏,最后没人管了。
爸爸让把外婆接到我家住,舅舅们都不干,说这是在打他们的脸。”
“养儿防老,儿子多了也不行,就像我,十几年不回家,无法床前尽孝。”
“哥,你说什么呢,你每个月的工资都给了妈妈,”
马国英笑着说道:
“有空你回家看看就明白了。
咦,小姨,小姨夫,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马国栋扭头一看,从外面走进来一男一女,看完赶紧端着碗,低头吃着莲子羹。
心说世界也太小了,这里还能碰到熟人。
“昨天就到了,你姨夫在市里办事,刚到的。你在干嘛你?”
“做鱼丸给外婆吃。”
“这帅哥是你男朋友吗?”
“什么男朋友,我哥,栋栋。”
马国栋看着两个人已经走过来,没办法抬起来喊道:
“小姨好,小姨夫好。”
“二爷,你怎么在这里,我在清水找你二天了。”
“找我有什么事?秦哥。”
“等下,你管我侄子叫二爷,那你管我叫奶奶。你小子管我老公叫秦哥,是不是我老公管我叫姨。
你们搞什么呢?”
“对不起小姨,我和姨夫认识好多年了,叫习惯了。”
马国栋抓抓头说道。
“二爷,别管她,有个十万火急的事找你,你要不帮我我就要宣布破产了。”
“潭州分公司的合作吧!”
“是啊,货都做好大半年了,就是不让我发货,我都愁死了。
几百工人工资还没付,货款也是欠的。”
“唐叔叔身体突发状况,是我们没想到的,然后公司内部出了问题,一直处于暂停营业。
你们合同没签,就口头协议吧?”
“嗯,一直没签,所以我才害怕。”
马国栋吃完最后一口莲子羹,掏出手机拨唐山林的电话,按免提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