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鱼卵（1 / 2）

我究竟在哪里？

怎么会有流水声？还有青蛙呱呱叫的声音啊！

我卷曲着身体，不清楚它还能不能动？心里有点发慌，想用尽全力冲出去，可无论我怎样用力，都被什么东西给弹回来。筋疲力尽的我放弃了折腾，变得非常安静。

我发现眼睛是会动的，尝试睁开双眼，却被吓的够呛。自己被困在薄膜里，薄膜就像透明的塑料袋把我裹的结结实实。隔着它能看清外面的七彩世界，这多少给我些安慰。

是流水声？我还听到石头炸进水里的咕咚声。我听觉根本没有问题。那我怎么会在水里呢？我开始不相信自己的听觉。

我用凸出的眼睛转了一圈，看到周围有很多圆型的东西，它们跟我一样依附在长长的绿叶上，随着水流左右摇摆。

我还是不相信自己在水里，直到看到一条长胡须的巨兽在眼前游过去。我慢慢开始接受这个事实。

我是在水里，还是在非常危险的水域。接下来几天，各种奇怪的生物在我眼前游过去。

有一次，游过来一条大家伙，一口就把我们吞下去。可能我们不太适合他的胃口，他又把我们吐出来，扭着肥臀向河的上游游去。

我们本身是依附在绿叶上的，结果被他这么一搞，我们像顺流直下的皮划艇，一直冲向河的下游。

河水的水流开始缓慢下来，我们齐心合力游向有绿叶的水域，薄膜一样的东西开始分泌出粘液，又把我们跟绿叶粘合在一起。

这里的水域风和日丽，我享受这种安宁的日子。连续几天都没见过水里的怪兽，倒是有几只青蛙在荷叶上，跳来跳去的打闹。

真是可恶的家伙们！打扰我的休息。

我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它们，突然天空里雷声滚滚，几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天空。在厚厚黑色云层里，忽隐忽现一条金光闪闪的飞龙，就见它张开巨口，喷洒出豆大的雨滴。

大雨批了啪啦的打在水里，把我弄醒了，我看向天空，发现一条飞龙在云朵里穿梭，我不停的眨眼睛，“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龙！”我激动的脱口而出。

“呱呱！真是傻x，连龙都没见过。”

“是谁在接我的话。”

“对了！你是一颗卵，能孵出什么东西呢？”青蛙蹲在荷花叶子上说道。

“我是卵，你开什么玩笑。”

“呱呱！真是愚蠢的家伙。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傻子！”青蛙向我一番嘲讽，蹦进水中游远了。

我是卵？我是什么样的卵？可怕的问题在我脑海里纠缠。

我想入非非，把支离破碎的记忆重新组合。恍惚让我想起，自己从前就是一条龙啊！为什么我现在会变成卵呢？整个过程实在记不起来了。

“我就是卵又能怎样，我还笑话他是只绿皮怪呢！”我自言自语的嘲讽道。

我不吃不喝的过了几天，发现身后长出尾巴来，这条尾巴刺破薄膜，左右来回摆动着。我想顺着钻出去摆脱薄膜，可我的力量还是办不到。

真是该死！

这层薄膜怎么都摆脱不掉，我开始用头撞它，希望把薄膜捅破。当尝试第一下时，薄膜就像果冻把力量反弹给自己。我感觉有点晕头，但是我没放弃。

我努力作第二次尝试，使劲摆动尾巴，想借冲劲把薄膜顶破。我离成功越来越近，已经把薄膜顶凸起来，可我的头被薄膜罩住，呼吸有些困难。

这时我脸的两边，像腮一样的东西突然张开，一张一翕为我带来新鲜空气。氧气重新进入我的肺部，整条身体充满活力，更加卖力的摆动尾巴。

我的眼睛看到周围，都跟我一样想把这层薄膜捅破，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