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日记(1 / 2)
“戴总,戴总,你咋啦?”
小张摇了摇愣住不动的戴鸣雷。
“没事,我出去一趟。”
回过神来的戴鸣雷迅速离开实验室,留下一脸懵逼的小张。
一出门戴鸣雷就给毕云打了个电话,把分析结果说了一遍。
“崖间寺?我记得你说过你小时候住在崖间村,有啥联系?”毕云在电话那头道。
“崖间寺就在崖间村。”
两边都各自思考了一会,毕云率先开了口。
“要不你去崖间村考察一下,说不定能发现一些关于感染源的线索。我这边在隔离,没法陪你去了,小张他们请假不方便,你正好没啥事,就自己去吧。”
“······”
“雷哥,你咋不说话?”
“说实话我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去的,那个地方实在太诡异了。”
电话那头的毕云差点笑得喷了出来,这个平时一向胆大包天为所欲为的人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在毕云听来就和说自己不敢半夜一个人上厕所一样。
毕竟那种经历,对于一般人来说,如果不自己亲身经历一遍的话是很难想象的。
戴鸣雷黑着脸按掉了电话那头欢快的笑声,随即回实验室和小张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公司。
戴鸣雷被送至孤儿院的时候才七岁,那会还处于懵懂无知状态,再加上到了孤儿院以后就彻底和之前的生活断了联系,也没人提起过这事,所以他完全不记得崖间村的具体位置,甚至就连在哪个省份都说不上来。
戴鸣雷在手机地图上搜了一下崖间村,搜索结果显示了一堆什么山,什么崖的旅游景点,都是些名字相似的其他地名。
没办法,现在只能先去孤儿院问下有关自己出生地的情况了。
戴鸣雷回到出租屋先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在网上买了一张去往孤儿院的列车票,最后走之前还不忘用拖把将厕所的燃烧痕迹清理干净。
经过几十个小时的长途奔波,戴鸣雷终于是到了目的地。
孤儿院地处郊区,位置偏僻,临着海岸线建在一处高坡上,旁边的公路偶尔有车经过,附近几乎没什么行人。
这位置为戴鸣雷处理动物尸体带来过极大的方便。以前他处理尸体很是容易,都是直接当垃圾扔海里的,从来没被人看到过。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金黄色的阳光伴随着腥咸的海风吹进了孤儿院的铁门,庭院里的秋千在风中摇荡,地上飞旋着枯黄的树叶。
孤儿院里非常安静,这个点里面还未开灯,而阳光也开始逐渐昏暗,从外面看过去,整个孤儿院就是黑漆漆得一片。
戴鸣雷叫醒了在门卫室里呼呼大睡的看门老头,让其开了门。
到了里面,戴鸣雷凭着记忆很快找到了徐主任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位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的女士正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
“徐主任?我是戴鸣雷啊。”
徐主任抬起眼皮,推了推眼镜,看清是谁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哦,是鸣雷啊,今天怎么想到回院里了?”
院里的其他人偶尔还会回来探望一下,而戴鸣雷自从离开后就一次都没回来过。不过徐主任似乎更愿意让他不要回来,可见曾经的戴鸣雷是个多么令人伤脑筋的存在。
“徐主任,是这样,我想来问一下我的出生户口。”
“你来的时候什么信息都没有,户口还是我们给你办的。”
见徐主任是这回应,戴鸣雷只得悻悻离开。
刚到门口,徐主任就叫住了戴鸣雷。
“等一下,这里有份东西要给你的。”
说着,徐主任从旁边的资料柜里拿出一个纸质文件袋。戴鸣雷接过文件袋,将上面的白绳解开,发现里面装着一堆杂物,有各种单子,有证件,还有一本泛黄的小本子和几张揉烂的纸。
“这好像是你父亲的遗物。”徐主任道。
“我爸的遗物?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