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钱树(1 / 2)
一行人已顾不得吃饭,飞马驰向下一个落脚点。
吕彤狠狠地往徐埒的脸上扇着大耳光,“小屁孩,清醒点,还没给老娘赚到钱呢!”
徐埒只觉得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只能看到天上的烈日,此外空无一物,缓缓阖上了眼。
在昏暗中,徐埒听到吕彤大声的呼喊,但始终是睁不开眼。
在蒙蒙一片中不知持续了多久,徐埒幽幽转醒,看到身边的白褂医师正在搅动着什么东西,然后倒在白色纱布上,提着纱布向着徐埒走来。看到徐埒正在盯着他看,他缓缓将药贴在了徐埒手上,而后用胶布绑紧,转身出去通知“家属”。
冲在最前头的是卧龙凤雏兄弟,他们一左一右抱住徐埒,“三弟啊!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徐埒被压得近乎窒息,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句,“现在没事,再压一会儿我就有事了。”
卧龙凤雏赶忙撒手,吕彤也走了上来,“小小弟,你可真勇啊,一个没有武力基础的人敢和苍狼单挑,那玩意,别说武徒了,武者来了都够呛。”
徐埒惨笑一下,“哎,看大哥二哥打的这么开心,我也想试一下。”
这时那位老医师走了过来,“看他恢复的不错,如果没事的话就可以离开了。”
吕彤问道,“你行吗?”
徐埒拍了拍自己的胸,“当然没问题。”
随后四人一起出了急救中心,徐埒看着渐暗的天色,“我昏迷了多久?”
“没多久,也就半天。”吕彤揉搓着徐埒的头,“不过今天大概是赶不了路了,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芜湖!!!”卧龙凤雏兄弟欢呼。
“诶,小小弟,”吕彤认真的看着徐埒,“你以前见过沸岩拳吗?”
“啊?什么沸岩拳?”
“就是你打苍狼用的那招。”
“额······没,第一次见。”徐埒挠了挠头。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使用火属性作为你施展拳法的辅力呢?况且你还没有武力为何可以使用属性力量?”吕彤头一回如此正色。
“不知道,就是在打拳的时候感觉有东西要从拳头上冲出去,我本能告诉我要收住,然后就打成那样了。”
吕彤瞪大双眼,还能这么玩?看一眼就把一招看得这么透彻,而且全靠本能打出来。这我要是多弄几招,家底不都给你掏空了?不行不行,得防着点这小孩。心里是如是想的,但嘴上笑着说,“这么nb?右手被打废了,还有什么办法给姐搞钱啊,我们经费快不够了。”
徐埒不屑地摆了摆手,“我学的是双管齐下,左手写字一样的。”
“那走呗。”吕彤小手一挥,带着众人离开了。
······
几个人缓缓地逛到了集市,听到了人们的叫卖声。
“文生王文意亲笔书画昂,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文才李云龙抄写的字帖,便宜卖!”
徐埒看向一处,游客把那里围得水泄不通,他疑惑地看着那里,“那里人怎么这么多?”
吕彤答,“每次文人集市都会请文人去坐镇,人们会去找他买字,相当于明星见面会吧。”
“文人这么值钱?”徐埒瞪大了双眼,自己这行竟然能赚钱,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当然,文人精通琴棋书画,且不说修身养性,其中任意一项都是可以举办国与国之间的比斗的,文化鼎盛也是国力强盛的重要标志。走,我们去看看。”
他们从人堆中挤到前头,看到一位俊朗的男子,坐在场中写字,一边写一边在嘴里念道,“十金币买名,五十金币提联,一百金币出诗,二百金币作画,钱没带够麻烦让让啊,不讲价。”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男子是一位十万大山外围的文徒,师承文才李知行,名为应平。
“一小文徒竟敢收这么高的价格,这小地方是什么风气啊。”吕彤抱怨道,“小小弟,你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怎么说。”徐埒略带笑意,开玩笑,他是文豪,应平与他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自然不惧。
“你这样······”吕彤凑到徐埒的耳边窃窃私语。
听罢,徐埒悄悄地退出了人群,倒不是说悄悄地,反正没人会在意这么一个小孩。
摊内,吕彤与卧龙凤雏兄弟挤到了最前排,把十个金币甩在桌子上,“买个名。”
“什么名。”应平甩手写完了一幅贴,漫不经心地问道。
“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皇太极·列夫·陀思妥耶夫斯基·柴可夫斯基·毕加索·卧龙凤雏二世。”吕彤挺直了身,似是洪亮的喊出了口号。
“什么?”应平皱起了眉。
“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皇太极······”
“这么长,要加钱。”
“买名不是十个金币就够了吗?”吕彤大声质问,此时卧龙凤雏兄弟已向着外面喊着,“这应平真是不要脸,写个名字十金币还不知足!让大家花冤枉钱!”
应平的脸色冷了下来,“找茬是吧,你要知道,这里是十万大山!”
话音刚落,棚子后面坐着的几个膘肥体壮的男子一同站起来到了摊前,手中拿着刀棍,吕彤不屑的“切”了一声,“动手?我就怕你不动手!风流倜傥!”
两兄弟一把掀起桌子,大跨步冲进了棚内,面对数个个头比他们还要大了好几圈的大汉丝毫不怵,依旧是那套沸岩拳,高温从手心腾起,白汽使空气都产生了扭曲。两人一步一人,每个人都是一拳放倒,在男人的哀嚎声中,两兄弟一路打到了大棚的尾部,最后一拳冲在了大棚的立柱上,大棚瞬间起火,轰然倒塌。
两人平淡地从棚中走出,而应平,则是从棚内爬了出来。
但大棚地倒塌非但没有疏散人群,人反而越聚越多。
吕彤爬上一个大小合适的石头,够自己高于在场的所有人,“大家去南面,我弟弟在那里,八岁的文生,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八岁的文生?这不可能吧?”
“我打娘胎里开始读书都不可能读到文生。”
“看一眼去呗,反正这里也做不了字画了。”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