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见习捕快(1 / 1)
天下五方中,中晋是响当当的大国。江都位于中晋的东南部,也是中晋的国都中心。江都的言家是捕快世家,言怀信是言家的老三,老大言钊雄现在是中晋朝中的官员,主要负责着江都城的安全;言家的老二也是一个男孩儿,只可惜,刚出生后一个月后就夭折了。坊间传言说是言家的老二命格贵重,与龙气相冲,最后才导致夭折的,具体的原因,至今也是无从知晓;言家的老三和老四是龙凤胎,男的叫怀信,女的叫如云。而现在也到了要言怀信开始做见习捕快的日子了。
言家作为捕快世家,所有的孩子都是从最小的官职做起的。
言怀信一早来到江都的官府报道,就被安排到了江都南边的小城平江城去了。平江城不大,但却是与东周、南梁通商经贸的重要城镇。以往的平江城,每天的商旅都络绎不绝。但是最近几年,隐隐传出之晋周两国的矛盾越来越多,商人们本就是趋利避害,于是来平江城的商队也越来越少了,反而,平江城的驻军却比往年多了几倍。现在平江城的商队中也都多了许多佩戴刀剑之人,来预防突如其来的变故。
翌日,言怀信来到平江府衙,上前递上了文书,却发现平江城的捕头是一个女人。在言怀信的记忆里,衙门的事情都是男人才能干的,也是只有男人才能干的,因为女人经常优柔寡断,绝对不能担此重任,但是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却和言怀信印象的女人有很大的不同。眼前这个女人明眸皓齿,虽没有闭月羞花之容,但也是一表非凡。
女捕头看了言怀信呈上的文书后说到,“你来自江都的言家?”此时的言怀信还在自顾自的思考着。
捕头半天没有听到回复,便放下文书,见眼前的人看自己看了出神,顿时来了脾气,直接一拳就朝言怀信打过去。
言怀信正在愣神间,感觉一阵拳风扑面,心中暗想道,“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脾气还挺火爆的,虽是女子,不过看这拳法还是有些力气的”,当下也不说话,运起暗劲,身形向后躲去。“看你哪里躲!”女捕头大喊一声,一掌又从侧面向言怀信的腰部扫来,言怀信提气收拳,内力外泄,护住周身,女捕头这一掌似打在棉花上,又似掉进水里,力量顿时被卸去八分,心里细想了想,便收了动作。
见女捕头没了下文,言怀信也收了气息,开口问道:“捕头您这是要有意试探我,想看看我的武功吗?”女捕头闻言便说:“是你无视上司,又用眼神轻视我!”听了这样的回答,言怀信拱手笑了笑,说道:“给您赔不是了,在下并非轻视上司,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第一次看到这女子做捕头的,出了神,这才开了小差。”
听到这样的解释,女捕头倒是也没有怒意,便说到:“我叫柳燕飞,和你们江都的言家一样,我们柳家也是捕快世家,虽不如你们言家有声望,但是我们柳家在平江城还是很出名的。”听完柳燕飞的话,言怀信拱手正色道:“柳捕头,在下言怀信,刚确无轻视之意,柳捕头见谅,只是自小看到的捕快都是男人,第一次看到女人做捕快,还做到的捕头,很是惊讶。平江城的柳家在江都也是很出名的,在下从小就听过柳家的事迹。”
柳燕飞笑道:“你倒是实诚,做捕快是我从小的志愿,况且,谁说女子不如男,我就是要证明这点,你们男人能做的,我们女人同样也能做,而且会做得更好!”
将言怀信的文书收起后,柳燕飞又到,“听说江都言家的枪法乃是中晋一绝,不知可有此事?”
言怀信拱手笑道:“大都是大家抬举而已,倒是柳捕头您,刚才一拳一掌,力道刚强,丝毫不拖泥带水,倒是有些功夫在上面的。”柳燕飞说到:“少拍马屁了!不过,你见识倒是不俗,我这拳法掌法是师从世外高人。都说女子适合练习阴柔的功法,可我偏偏就喜欢刚猛的拳法,我就是要比男人强!”说到这,柳燕飞眼中闪过一丝冷漠,但马上又恢复正常。“今天你就开始上任,现在先和我去巡街吧,我和你讲讲咱们的情况。”“好的。”言怀信说完,就紧跟在柳燕飞后面,开始了他见习捕快的第一天。
“平江城在咱们中晋的地位,相信你在江都也听说一些吧?”柳燕飞边走便说。
“确实听过一些。”“哦,说说看?”没有去过其他地方的柳燕飞也想听听别人眼中的平江城是什么样的。“平江城连接着中、南、东三地的商贸,全城有一多半都是外来人员,在我中晋有重要的商贸地位。”言怀信接着说,“但是近些年,晋、周、梁三国的传言不断,似有摩擦之意,城中南梁人和东周人也少了很多,相比往年,商客虽少,但仍是往来不绝。”
“你倒是有点见识。”柳燕飞说到,“不过你说的也不完全对,其实平江城除了贸易繁荣,也是连接其他各国的交通要塞,我们除了要维护城内治安,还要防止我晋国犯人出逃,更要将不怀好意的人拒之门外,所以上头能把你调来,说明他们却是也看中你,看中你们言家。”
言怀信听闻此言后暗暗苦笑,看来自己目前是无法摆脱家族的影响了,但随后还是说到,“柳捕头说的是,这点我确实没有想到。不过这样看来,您在平江城能做到捕头,这才是凭真的本事,我要向您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这话让柳燕飞很是受用,当下笑道:“看你说的,来了咱们就是兄弟,以后我也会多教你的,当然能学到多少,那就要看你的真本事有多少了!”
正在二人说话间,迎面走来一个少年,此少年貌似端庄,明眸秀眉,但神态却冷漠凝重。最重要的是,此少年面色惨白,似乎是受到的很重的内伤。
言怀信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少年,见他行走摇摇晃晃,便想着要不要上前帮助。柳燕飞此时却小声说到,“先不要管,最近城内鱼龙混杂,一步错步步错,派人先盯着他,但不要打草惊蛇,避免出现摩擦。”“还是捕头心细,我记下了。”
言怀信又回头看看这个少年,心头一颤,“这个感觉是怎么回事?”
从小到大,言怀信被家里教导得刚正不阿,长大后自己也立志不要被情绪左右,避免影响判断,但是从这个少年身上,言怀信感受到的一丝寂寥,一丝冷漠,还有一丝微弱的杀气,这个感觉竟又有一丝的熟悉,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熟悉。实在想不透,言怀信便继续巡街了,心里也暗暗的开始关注起这个少年。
晚上,在一家客栈内,白天的少年正盘膝而坐,周身隐隐有紫色的气息围绕,气息吞吐之间,少年的面色也在也从惨白慢慢地出现一丝红晕。就在这时,少年周身的气息暴涨,随后猛吐一口鲜血,面色的红晕,也随之消了下去。
“阁下深夜前来,所谓何事?”少年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