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情窦初开的太早(2 / 2)
我们喜欢和对方一起玩耍;我们一起“排挤”彼此之外的异性;我们也会因为对方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儿而赌气;我们会把好吃的东西留给对方;我们会记住好玩儿的地方,下次再一起去;在生病的时候,也只有对方陪伴着才会乖乖吃药。
我们相互陪伴着成长,我也曾以为我们只是朋友,直到一次玩耍两人摔在了一起,近距离的四目相对我感到了害羞,他也脸红了。我才确信我们之间,或许有比朋友更加复杂一些的情愫。
异样的感觉一旦萌生,我们之间的相处就变得不自然了起来。我再也没有随心所欲的出现在他的房间,随意躺在他的身边。他也再没有邋里邋遢刚睡醒穿个短裤就跑到我的面前扒拉我的头发。也是这种不自然,逐渐拉远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慢慢的,即使路上偶遇我们都故意低着头,假装不认识的走过,中学过后,更是形同陌路。再后来他父母离婚,跟着妈妈搬了家,我们便彻底断了联系。前几年春节,爸爸和以前的老同事们聚餐,去接爸爸回家的时候碰上了同样来接爸爸回家的他。
“小时候多要好,长大了还不联系了。”他的爸爸说。
我的爸爸也在一旁附和着:“赶紧的,电话留下,以后要多走动。”
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但却一直没有联系过。
也许是在不懂得感情的时候有多亲密,在懂得感情的时候,就会觉得有多尴尬吧。
长大后,朋友想听我初恋的故事,当我讲起这段,大家都说:“小屁孩的故事,怎么可能算的上初恋。”
可正是这懵懂、青涩又说不清的丝丝绕绕,根深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初恋。
新家的楼下住着的女孩儿,是一起从老房子搬过来的好朋友,我们年纪相当,还在襁褓里,妈妈们都经常把我俩放在一块儿,我们是朋友也是同学。
我们曾偷吃邻居家的红烧肉还躲到角落听邻居的谩骂;我们一起偷穿大人的衣服还学着他们的模样去菜市场假装讨价还价;我们看了新白娘子传奇,学着媚娘一样每日祭拜白素贞,希望起身转一圈后也能变得那么美丽;我们知道蜻蜓是益虫,所以会捡起路边蜻蜓的尸体拿到花园里掩埋,并给它插上三根树枝;我们一起藏在大油桶后面舔着同一根冰棍,直到天黑红着双眼的父母才找到已经熟睡的我们;我们甚至因为无聊,在老房子的公用厕所里一起蹲着大便,我们捂嘴偷笑,完全不理外面内急的人憋得满脸通红。总之,所有好朋友之前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过。
搬到新家后,来了一位年纪相当的女孩,三个人的友情并不牢固,且纷扰复杂,我们都争先想成为最受欢迎的那一位。
她悄悄告诉我说:“我永远都最喜欢和你玩。”又补充道:“你也要最喜欢和我玩。”
那当然了,襁褓里的友谊,我信誓旦旦。
可之后,她又将这番话告诉了另外一个女孩儿。我难过的要和她绝交,最后爸爸妈妈们出面调节,才解决了我们之间的矛盾,我们又是好朋友了。
我们是对方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好朋友,我们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分享、一起成长,也是最不可或缺和最不可能遗忘的那部分。
后来,我们长大了,到了不同的城市读书工作,距离很远,几年也见不了一面,但距离又很近,每次联系仍有着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