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张树桐身世(1 / 2)
看着面包车一溜烟跑没影了,老汉气喘吁吁。
这时,青年走了过来,站在老汉身旁:
“我是啥鼻啊?”
老汉一听青年说话,想了想他的话,眉头微皱,咽了一口血,随后回道:
“你啥鼻也不是,那是埋汰人的话,听话,孩子,叔叔给你拿拯救老母猪的钱去,然后买糖去,好不好!”
青年一听,拍手叫好,跟着老汉进屋去取钱去了。
望着老汉和青年的背影,老汉家邻院内,一个六七岁稚嫩的孩童,一脸童真的问着自己的奶奶。
“奶奶,刚才那个问自己是啥鼻的哥哥是谁啊,他究竟是啥鼻啊?”
孩子奶奶一脸黑线,摸了摸孩童的小脑袋:
“他不是啥鼻,他叫张树桐!”
孩童又问:“张树桐是谁啊,他为什么左手六右手七呢?”
老奶奶轻轻摇了摇头,跟着孩童讲起了张树桐的身世。
说起来张树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张树桐这孩子虽然人傻,也有各种先天残疾,但是张树桐心地善良。
小时候就是很多小朋友欺负的对象,但是他从来都不计较,没听他说谁欺负他什么的。
张树桐的父亲和他体型差不多,也是胖胖的,确是长的一脸凶相,人也如同面相,人品极差。
张树桐母亲也是,生张树桐之前就浑身疾病,有一次听说下地插秧,还让水蛭钻进了身体。
张树桐家里原来条件还是可以的,家里种着水稻,有将近十亩地,院子里还盖着猪圈,养了很多头猪。
日子也算可以说得过去。
但是张树桐他的父亲和母亲人品就不怎么样了,对待其他村民就是胡搅蛮缠、蛮不讲理那一套。
占着邻居的地,不给,有时候还骂人家,往人家泼脏水,弄的街坊四邻对他家很反感,很是是厌恶。
后来张树桐降生了,他的家庭发生了改变,从街坊四邻坑骗得钱都花在这个孩子身上,但是根本没有用。
也算是老天的报应吧。
张树桐先天小儿麻痹,走路总是左手六右手七,左脚画圈右脚踢,一幅脑血栓后遗症的样子。
他家里把钱都花在他身上,最后也没有好转。
看着张树桐这样,他的父母也没有办法,只能就这样慢慢养大。
他的母亲为了生他,最后得了大病,子宫被切除了,所以这个孩子成了他们的命根子。
张树桐的父母利用张树桐向村里没少要钱,不给钱就不走,到村部去,一哭二闹三上吊。
让村里没有办法,只能给他家办理贫困户。
从那以后,张树桐得家里很脏也很乱,吃过的饭碗也从来不洗,把剩饭倒了,也不刷锅,接着吃新弄的。
桌子上的油渍都是厚厚一层,可以说和他家的猪圈没啥太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不是猪。
可能是为了营造出贫困环境吧,得到更多的扶困基金,让人看着有些无法接受,甚至有时候张树桐还在猪圈睡觉。
后来张树桐的母亲利用起他的病情,向很多亲戚借钱,有借五百的,有借三百的,二十的。
多多少少看在孩子这个份上都帮助了一些,没有一个说写什么借条,也没说着急要钱。
后来张树桐家里的猪卖了,手上有一些钱,便有几个亲戚来到了他家,希望还一点,并没有说希望全还。
在村子里,谁不是实在手上没有钱了,才会去债主家要自己那仿佛长在别人手里的钱。
张树桐的父亲叫张玉桥,想了一个主意,把那些亲戚全给骂走了,来要钱得亲戚,把事情一说。
张玉桥却不承认了,说自己媳妇没有借,张树桐的母亲也在炕上,说自己根本没干过这些事,说借的钱都是他们自愿给的,不是借的。
让那些亲戚十分恼怒却没有办法,孩子都这样了,当妈的也浑身是病,还总说自己是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啥的,谁敢去惹啊。
最后张玉桥拿着一把大铁撬,把一众亲戚赶了出去。
隔着院门,张玉桥大喊:
“以后谁也不准来要钱啦,老子凭本事借的钱,凭什么还,你们真是一群臭无赖,我老婆就算从你们那里拿钱,也是你们设计的套路,来坑我家里钱,休想得逞。”
说完,张玉桥紧闭大门,回了自己家屋里,让一众亲戚,没有办法,最后就当这钱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