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原来如此(1 / 2)
“这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苏暖暖忍不住叹气摇头,水润目光看的红莲和香云都惭愧了,两个丫头一起低下头去,就听苏暖暖道:“罢了,反正又不是没有材料,再做就有了。哎,刚才太太来的时候,你们和四平怎么都不出去啊?至于怕成这样吗?”
红莲掩唇笑道:“也不是怕,就是太太来的机会太巧了,刚好奶奶和爷在院子里,正是最疯狂没个正形的时候,用奶奶的话说,奴婢们只恨不得那会儿见人就说不认识您?哪里还肯出去?”
苏暖暖:……
我去原来人家不是怕太太,而是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太丢脸不想认。苏暖暖这个气,开始认真反省自己是不是对这两个丫头太好了,这是要翻天的节奏啊,怎么不见她们对段庭轩也这样胆大妄为呢?难道自己太随和太温柔也是错?
“有时候呢,不一定非要说真话的。”面无表情将油倒进烧热的锅里,苏暖暖斜睨了红莲一眼,却见这丫头倒也知机,连忙转了话题道:“至于四平,那真的是怕太太了。奶奶想啊,爷那副模样,太太肯定生气,可是再生气,太太也不好动手打爷是不是?可不就只能拿着爷身边的人教训出气了?四平躲在屋里,让太太以为他不在身边,这恰是保身之道。”
“切!”苏暖暖不屑一笑:“他就不怕他那主子转手便把他给卖了?”
“不会的。”红莲继续笑眯眯:“爷性子就是风流了些,对人其实很好,尤其对下人们,护短着呢。今儿这一出,奶奶大概也不是不知道,太太那就是被两位奶奶撺掇来逼爷休妻的,爷三两句话能把奶奶保住已是不易,要再保个四平就难了,所以四平倒还是躲着好,爷也只会夸他机灵有眼色,又怎么可能出卖他?奶奶也忒小瞧爷了。”
“什么叫小瞧你们爷?我压根儿就没把他瞧在眼里懂吗?不要污蔑我。”苏暖暖在红莲头上轻轻敲了一记,然后将之前已经做好形状的白糖糕一个个下到锅里,炸到金黄色捞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做白糖糕,红莲和香云此前没见过,此时闻见甜香气,不禁垂涎三尺,香云便道:“奶奶,这是什么?也忒香甜了。”
“这个也叫做白糖糕,你没看我费的那些功夫么?要把上好的糯米浸泡,洗滤……”不等说完,就听香云道:“是了,就是前几日奶奶让我和红莲抓着四平在石臼里捣的那些糯米粉,便是为了做这个的吗?”
“聪明。”苏暖暖笑着点点头,却听红莲道:“奶奶今儿上午做的时候我不在,到底是个什么法儿?这形状也太奇怪了。您教教我,等奴婢学会了,奶奶就不用亲自动手,想吃说一声就是。”
苏暖暖看了她一眼,点头咂嘴道:“好吧,算你有良心。其实费工夫的就是做米粉那一关,做成米粉就没问题了,弄了米粉后用开水调和,搓成细条子,再把这细条子辗成薄片,将多个薄片叠在一起,就像这样弯转成圈,下到锅里炸了,然后捞出来……”
“我知道,捞出来就可以吃了对不对?”香云在旁边大叫,一边看着盆里捞出来的几个白糖糕,看样子是恨不能立刻就扑上去拿一个啃。
苏暖暖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淡淡道:“恭喜你,都会抢答了,可惜答错了。我说过这东西叫白糖糕,可你听见我说的和白糖有什么关系吗?”
“哦!”香云眨巴眨巴眼睛:“我以为这也像麻花那般,炸好了就可以吃呢。奶奶别卖关子,到底还有什么步骤?快告诉了奴婢,奴婢都馋了。”
“谁卖关子,不是你在那里抢话,我这会儿早说完了,还敢栽赃陷害我。”苏暖暖哼了一声,接着对红莲道:“你去橱柜里取个大白盘子,摆八块糕上去,然后撒上白糖和米粉,这就成了,就因为这个,方叫做白糖糕,明白吗?”
红莲笑道:“说起来也挺费劲呢。咱们素日里也吃白糖糕,却不是这么个做法儿。”
苏暖暖手微微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笑道:“咱们素日里吃的白糖糕是以白糖为馅儿,其实寻常得紧。我这个也是靠白糖调味儿,所以也叫白糖糕。何必管名字,有什么吃什么就是了。”
“是,奶奶说的没错。”红莲一边说着,已经依言把白糖糕摆在盘子上,接着洒了白糖和米粉,微笑道:“奶奶看看,这像不像是地上下了一层小雪?看着诱人,闻着也是甜香扑鼻,当真是好点心,幸亏爷来的时候这东西还没做好,不然大概一个也剩不下了。”
苏暖暖愤愤道:“你们爷就是贪心。不然这上等的雪花白糖也是他给我的,上好的糯米也是他给的,我至于就不让他吃两块吗?他可倒好,每次一看见吃的,就变成蛇子般贪婪,恨不能一股脑都吞下肚去,也不怕撑死,真不知小侯爷的风度去了哪里。而且吃也罢了,偏偏他心思又多,老太太那边没的说,这府里不恨我的人不多,老太太算是一个,可他那些妻妾和狐朋狗友,凭什么我累死累活做的东西要便宜他们?哼!”
红莲抹了一把冷汗,小声道:“哦,奶奶,妻妾奴婢理解,不过……狐朋狗友奶奶是指谁?”
“就是他那些朋友啊,除了东宫太子,其余不都是纨绔?”苏暖暖撇嘴,却见红莲竟直了眼睛,好半晌才又擦着额头上的汗道:“奶奶,除了东宫太子,爷的朋友里还有几位皇子和朝中年轻官员以及年轻勋贵,那些斗鸡走狗的纨绔,爷其实是不屑交往的。”
“真的?”苏暖暖疑惑了,暗道风流成性的家伙交朋友会这么靠谱?不过话已经说出去,当然不能收回来,含泪也得给圆过去。因便叉着腰道:“我不管,反正那些人我又不认识,我不认识,他们就是狐朋狗友。年轻官员勋贵怎么了?越是这样的家伙,越是一肚子坏水儿,不然凭什么坐那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