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为情百万入张府 公主难忘贺志斌(2 / 2)
众人都跑进正房,张东明拿起桌上的一百万两银票,不由失声惊道:“纹银一百万两。”又看着张从城泪流满面的坐着,只是着急问道:“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悦霞也问道:“从城,你快说呀,这究竟怎么回事?”张荏青也哭着道:“爹,你快说怎么回事,你如果不想让女儿嫁给仇天,女儿就不嫁,你不要这样呀。”张东宇也道:“爹,你不要吓我们啊。”张达也道:“老爷,您别不说话呀。”张荏青哭着继续道:“爹,我不嫁给仇天还不行吗?爹……”张从城慢慢从嘴里蹦出一个字道:“嫁。”然后便再什么话都不说了,慢慢起身,王悦霞忙和张东明将张从城扶到床边。
张荏青的房间内,张荏青来回走着,瑞雪道:“小姐,你也别着急,老爷什么都不说,我们也没办法啊。”张荏青道:“太不可意思了。”瑞雪道:“对,这个仇天太不正常了,不知道每次都和老爷说些了什么,每一次都能让老爷变得极为失常,而且他居然还有兴达钱庄的一百万两银票,真的是太不可意思了。”张荏青突然停住脚步道:“不行,既然爹爹不说,那我就要去找仇天,非要找他问个清楚不可。”瑞雪也道:“对,问清楚他到底给老爷施了什么魔法,可是京城这么大,去哪里找呢?”张荏青道:“兴达钱庄,他在兴达钱庄能存一百万两,必定和兴达钱庄的掌柜的很熟。”瑞雪道:“小姐,我陪着你去找他。”张荏青道:“你就别去了,也别告诉家人说我去找仇天了,爹爹成这样了,等会我娘肯定还要喊你煎药呢。”说罢张荏青便独自一人偷偷出了门。
张荏青一路打听,便来到了东门大街,待她走到兴达钱庄门口时,便直接入内对着一个伙计问道:“小哥,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伙计见如此美人前来问话,于是赶紧道:“你找我家掌柜的何事?”张荏青道:“我找你家掌柜的,打听个人。”伙计笑道:“呵呵,你要打听人就只管问我,掌柜的知道的人,我基本都知道。”张荏青于是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仇天的贵客。”伙计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张荏青继续问道:“你确定没听说过?在你们钱庄有一百万两的存银呢。”伙计摇着头道:“一百万两以上的贵客,也就那么几个,没有个姓仇的啊。”张荏青不甘心问道:“怎么可能没有呢,你再想想小哥。”伙计道:“姑娘,你别着急,当真没有。”
张荏青不甘心的向家里走去,一路上她想:这不可能啊,难道银票是假的?张荏青带着疑惑慢慢走着,此刻她却不知道,有两个人悄悄跟在她身后,
当张荏青走到一处僻静处时,两个突然冲上来拦住张荏青的去路,张荏青看着眼前两人不怀好意,便向后急匆匆的要离去,只见另一个人也堵住张荏青的退路。张荏青问道:“你们想怎样?”只见一男子笑道:“我们不想怎样,就是如此美女实属少见,想多看看你。”说罢便伸出一只手对着张荏青的脸颊便摸来,张荏青赶紧侧脸躲开,可是哪里能躲得掉,后面一个男子也冲上抱住张荏青,张荏青大喊道:“救命。”但是使出全身劲也无法甩脱两个男子。
突然后面传出一声马嘶,贺志斌骑着大马,便到了张荏青的身后,两个男子看到贺志斌,以为只是路人,便道:“看什么看,快走。”张荏青对着贺志斌便道:“仇天。”贺志斌跳下马来,慢慢的走了过来,两个男子见贺志斌走过来,一人便上前对着贺志斌胸膛就是一拳,贺志斌不躲不挡,继续向前走着,后面男子也对贺志斌就是一脚,贺志斌头也没回,走到张荏青面前,只是问道:“你没事吧。”张荏青看着贺志斌摇了摇头。两个男子看到打在贺志斌身上,毫无反应,况且此人又与这女子认识,便相互看一眼,骂骂咧咧的走了。
贺志斌将马牵了过来,将张荏青一把抱上马背,一瞬间,张荏青感觉脸颊发红,他看着马下的贺志斌,贺志斌也不说话,将缰绳递给张荏青,安顿道:“抓牢。”然后在前面牵着马,向月儿胡同走去。
二人就这样走了一会,张荏青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贺志斌答道:“方才,我也去了一趟兴达钱庄,听伙计说有位姑娘找仇天,我就知道是你。”张荏青奇怪道:“可是他们说没有仇天这个人啊。”贺志斌也不想隐瞒了,于是道:“其实我不叫仇天,而是叫贺志斌?”张荏青道:“贺志斌?那你为什么化名为仇天呢。”贺志斌道:“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反正以后你叫我贺志斌就行。”张荏青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仇天,不,贺志斌,你给我爹爹到底说了些什么?你走后我爹感觉都失常了,竟然还哭了。”贺志斌回头看着张荏青,道:“就诉说我对你真心,还有愿意用一百万两迎娶你,或许你爹爹他听闻后感动了。”张荏青不相信道:“不会吧,我感觉你在骗我。”贺志斌道:“我没有骗你。你想想,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人用一百万两当聘金的?”张荏青道:“这倒是没有。”贺志斌又道:“那你可曾见过像我这样痴情的人,为了你,抛开胆怯,抛开世俗,此生认定是你后,不娶你则誓不罢休。”张荏青道:“你这死缠烂打的本领,我刚认识你时,怎么没有发现。”贺志斌笑道:“哈哈,刚认识时,还未入心,怎可失态。”张荏青问道:“那你是何方人士?这次来京城是为了赶考吗?”贺志斌回道:“我也是咱们山西人士,这次来正是为了赶考。”张荏青生气道:“我就单单知道你叫仇天,再对你是一无所知,便要嫁给你,如今你这仇天也是个假名字,你都不给我解释点什么吗?”贺志斌看张荏青生气,便停住脚步,一个翻身也上来马背,他双臂紧紧怀绕着张荏青,然后道:“其实你只需知道一件事,这个世上有那么个人,对你是倾出所有感情和真心就够了,甚至可以为了你,撇开多年的夙愿,至于其他的,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张荏青回头看了一眼贺志斌,感觉此刻,她的心已经被贺志斌勾了出来,在贺志斌出现那一刻,她的芳心便已经给予了他,此生舍他其谁,必将生死相随。张荏青只道:“既然你已经偷走了我的心,我也无力抗拒,这辈子终将非你不嫁。”贺志斌闻言,眼角不由泛红,不由得抱紧了张荏青,此刻他心如磐石,更加坚定了他的初心。
贺志斌将张荏青送到家门,然后下马将张荏青也抱下马来,二人依依不舍的离别,贺志斌目送着张荏青进去后,便转身离开,同龙虎豹三兄弟去收拾庭院了。
且说,皇宫之中,朱轩苗换上了女儿身,身为公主的她,此刻是锦罗玉衣,鲜艳亮丽,宛如一轮美月,与在街上女扮男装时,判若两人。
朱轩苗高坐在殿内,旁边站着一个四十左右的锦衣卫头领,只见其高大且威猛,肌亮如红石,身壮盖孔武,此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吕品,朱轩苗问道:“你何时回京的?”吕品回道:“卑职今早刚归,就听马公公说公主急得找我。卑职见过皇上复命后,便立刻赶来了。”吕品接着问道:“公主叫卑职前来何事?”朱轩苗也不说话,只见她拍了拍手,身后便有一个丫鬟拿着一个布袋子走了过来,丫鬟将布袋放在吕品旁边的桌上,然后又退去。吕品看着布袋摸不着头脑,问道:“公主,这是?”朱轩苗道:“你打开开开。”吕品将布袋子打开,看见里面是折了好几截的短剑,然后拿起一截剑片用手指敲了敲道:“这短剑陵劲淬砺,十分坚韧,怎么会断成这样?”朱轩苗并不回答,只是起身道:“吕品,这把短剑正是上次朝鲜国进贡的那把。”然后走近问道:“你相信这是被人徒手用手指震断的吗?”吕品思索片刻,道:“公主,按说一般的长剑,被武功高手,两指用洪力震断,这并不奇怪,可是这把剑是短剑,所谓长则脆、短则坚。而且还是朝鲜进贡的那把,我也试过,坚不可摧,你说被人徒手用两指震断是真的吗?”朱轩苗道:“废话,是我用此剑刺的他,他一手牵马,一手格挡,将剑震断还不算完,还将我一掌击倒。”吕品担心道:“那公主你没事吧。”朱轩苗摇摇头。吕品继续道:“莫非他知道你是公主,果真有如此神人,他一掌你可能早就……”朱轩苗问道:“早就怎样了?”吕品小声道:“早就香消玉殒了。”朱轩苗道:“我也感觉到他最后一掌明显没使出全力,不是我还能站在这和你说话吗?”朱轩苗看了一眼短剑,然后又问道:“吕品,你能不能也用指间将这把短剑震断?”吕品直言道:“能倒是能,但卑职也要用尽全力,方能做到。”朱轩苗走来走去,道:“这就奇怪了,按理说,你是公认的大明第一高手,如果连你也要用尽全力才能将此剑震断,那证明此人的功夫至少与你不相伯仲。”吕品问道:“此人多大?”朱轩苗道:“此人非常年轻,不到二十出头的样子。”吕品听后,诧异道:“当时我没在场,全凭公主一面之词,我很难相信,有这么年轻,却如此高深功夫的人存在。”朱轩苗看了眼吕品,道:“放肆,难道本公主亲眼所见,还会骗你不成?”吕品还是半信半疑,但看公主生气,便不再多说什么。朱轩苗问道:“吕品,你不是正准备招一批高手,充实锦衣卫吗?”吕品回道:“是的,但是大试将近,等会试过去,我就着手在京城设擂台,亲自挑选一批高手。”朱轩苗道:“会试还有一个多月,你这两天就抓紧设擂台吧,此人功夫这么高,况且还在京城,习武之人,就喜欢争强好胜,他一定不会错过的。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吕品回道:“公主,大试过后,方可再设擂台,这是皇上钦定的,卑职可不敢随意变更。”朱轩苗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先着手安排吧,完了我给父皇亲自去说。”吕品只好点点头,道:“那卑职告退。”
吕品走后,朱轩苗坐在桌前,拿起一截短剑,又看了看,回想起贺志斌那俊朗的面孔和矫健的身手,还有最后一掌打在自己胸前,不由脸色红润,心里道:你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把你找到。
贺志斌与龙虎豹三兄弟,将庭院打扫得一尘不染,然后又外出买了些家用,四人已经异常疲惫,坐在院中的石凳前,周龙道:“这收拾庭院,打扫卫生,真的比干什么都累。”贺志斌笑道:“大哥,这好歹也是咱们在京城第一个家,累点也值得。”周虎也道:“是啊,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了。”贺志斌道:“我们还得找个厨娘,我们一帮大老爷们,没有一个会做饭的。”周豹也道:“可不是嘛,干了一天,肚子早饿了。”周虎笑道:“四弟,等你将张小姐娶回来,她自然会给我们做饭的,哈哈。”周豹也笑道:“二哥,你就别想了,四弟怎么舍得,让百万银两娶回来的妻子给咱们做饭呢,哈哈。”贺志斌也笑着。周龙对贺志斌道:“四弟,早上给牙人付了两千七百两,还剩九万多银两,全部放到家中,我感觉不太安全。”周豹道:“大哥你真是多虑了,人家兴达钱庄库房中动辄就放几十甚至上百万两银子,也没见不安全。”周虎道:“你懂什么,人家在东门大街,旁边官府衙门众多,是重点保护,哪里像我们这么偏。”贺志斌道:“大哥,二哥,你们不要多虑了,谁也不知道我们家放这么多银两,再说我们都有功夫在身,是没有问题的。”贺志斌接着道:“我们稍作休息,再出去吃点东西,找个媒婆,然后买些衣物,礼品,明早直接去张府提亲。”周豹道:“一百万两银票都放在他们家了,还买什么礼品嘛,真是多此一举。”周龙道:“话可不能这样说,该走的礼数还是要走的,虽说这个张从城我们早晚要找他报仇,可是毕竟和他女儿没关系,十四年前,他女儿也不过三四岁而已。”周虎也道:“对,既然四弟心意已决,我们就好好准备,明日体面的去提亲,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周龙接着道:“我们只有三匹马,拉不了多少人和东西,可以去集上再买一架车,套一个马车。”贺志斌道:“大哥,还是你想的周到。”说着便起身道:“还要烦劳三位哥哥,我今晚去学子楼住,给我堂哥也说下,顺便看看我大伯和婶子来了没有。”四人言罢,便出去购置起东西,晚上贺志斌便回了学子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