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镜中人吓镜中人,心中事解心中事(四)(1 / 2)
黑白双煞,女为白,男为黑。两人行踪诡异,做事乖张,他们杀的人身上找不到一点伤口,就好像是被阎王勾了魂一样。曾在一夜之间将湖北一人数多达几百人的帮派杀得鸡犬不留。那些人的死法俱和鱼儿张手下的船家死法一模一样。但两人多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中,如何一出现就对鱼儿张下手?而且两人为何不允许船家过河?河对岸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们想在河对岸做些什么?
花怜儿又缓缓道:“其实你手下那些并不是被所谓的龙王爷带走的,只是这两人杀人手法异于常人,所以你才发觉不了罢了。”
鱼儿张道:“可我将他们身体的每一寸,每一个毛孔都看了一遍,的确没有一点伤口,说他们不是被龙王爷带走了,如何说得通?”
林忘我虽未见过那几个船家的尸体,但如果事实真如鱼儿张所说,那人们的确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鬼神一类。
“你真的将他们的每一个毛孔都看了一遍吗?”花怜儿讥笑道。
“我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骗你干甚?”鱼儿张有些发怒道,自己说的话向来是一字千金,从没一句话骗过人。是以自己在船家中的威望才越来越高。如今花怜儿对自己的话不仅不相信,甚至屡次出言反驳,这让鱼儿张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怒火。只是碍于花怜儿是个女人,漂亮的女人,所以才决定不与她计较。
花怜儿仍是一副自信的样子,悠悠道:“有一处地方你绝对没有看过,不然你就不会这么对我说话了。”
“什么地方?”
“头皮!”
鱼儿张瞪大眼睛看着花怜儿,好像没听清她说的话一样,又重复了一遍,“头皮?”
花怜儿已不必多说,她说的已经不少了。
鱼儿张觉得自己的头皮忽然发麻,他的确没有检查那几个死去的船家的头皮,他甚至连想也没想过死人的伤口会在头皮。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会从头皮上下手杀人,尽管他也知道一个人的头部若是重创,那绝对活不长。
同时,他又有一个疑问,为何在死去的船家身上找不到血迹?如果是头部受创,那流出来的血应该不少,难道那些人在杀人之后,又给船家统统洗了个澡?还是说那些人下手不至于让船家头部流血?如果是这样,鱼儿张就实在想不通了。他觉得花怜儿应该知道不少,他正打算问的时候。门外忽然进来一个人。
这人一进来就环视客栈,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得仔仔细细,当他的眼睛看到了鱼儿张的时候,眼神中忽然有一股喜悦之情。他大步走到鱼儿张面前,从怀中摸出一封书呈。笑道:“张爷,这是给您的。”
鱼儿张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简短的话——自今日起,船家可以过河。鱼儿张问他,“这谁给你的?”那人道:“回张爷,不认识。那人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将这封信给您,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林忘我就坐在鱼儿张身边,所以纸上的内容他也看得清清楚楚。可就是这只写了一句话的纸,让林忘我心中如波澜起伏,难以平息下来。因为他看到在纸的正中间处,画着一条蛇,一条和戴福州房间里那张纸上一样的蛇。鱼儿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张纸上传达的意思。其实林忘我也不知道这张纸上的蛇代表着什么,但他知道,这条蛇绝不简单,戴福州自戴家村匆匆而逃,极有可能就是去了这里。
“兄弟,你是哪个堂口的?”鱼儿张问道。
那人摇头道:“张爷,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一点功夫也不会。”林忘我见他一双脚指头里污垢积聚,而且肤色暗黄,看样子也确实是个天天与农田打交道的男人。
“将这书呈给你的人是男是女?你见过没有?他将这东西给了你以后,去了哪?”鱼儿张问道。
“那人的面貌看不清楚,但听他说话应该是个男的。至于他去了哪,这小的还真没注意。”鱼儿张问他这么多问题,他也隐隐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不像简单地传话,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心,急着想离开,道:“张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小的我家里还有不少农田没料理,张爷你看……”
鱼儿张心里烦躁,感觉问他也确实问不出什么来,摆手示意让他走。那人走后,鱼儿张与林忘我对视一眼,问道:“要不要跟着他?说不定可以查出什么来。”
“不必了,我看那人也确实是什么也不知道。既然黑白双煞已经将东西给了他,就不会再回来找他了,跟上去也只是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