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不要恨他(1 / 2)
咖啡厅的vip休息室,两行泪痕还未干的秦音女士低着头,不语,头发散乱,整个人颓靡蔫瘪,失魂落魄的深陷在沙发里。
靠窗站着的肖格,笔挺的像根柱子,面沉似水,偶有起伏皆因为胸中的困惑和愤怒。
优优则俊眉微蹙,坐立难安,又不敢来回踱步。空调房温度开的很低,但依然有汗慢慢从皮肤里渗出,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三人,沉默着。
手机振动,优优的神经终于有一丝松动,如冰冻三尺的湖面上被人不疼不痒的投了一颗小石子,虽不能瓦解这一湖的僵持,但能让众人别扭的姿态短暂调整,再僵持下去也能多坚持一会儿。
秦音女士翻找手机,优优也随着一起默默地小动作,假意有消息进来,偷偷看了表,下午2:52分。
中年女人嗯嗯的应了两声,能明显听出她嗓子的不适,电话那端很快挂断。自始至终,她的眉紧密拧着不肯放开。
“是你给舅舅打的电话?你叫他来干什么……”女人塌下去的不只有身材和表情,嗓子也沙哑到枯萎,带有一丝不安和警惕,她揉着裙摆的褶皱,拼命想将它们弄平。
“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弄清楚,你不说,我便找舅舅来对质。”肖格语气冰冷,不容置喙,毫无情面,甚至都未曾挪动一分。
优优知道他背过去的身体也在颤抖着。
秦音女士只是摇头,叹息,哭也没有用,但是干枯的她已没有眼泪。终有一天隐藏的伤疤会裸露出来,纸终究包不住火。
果然不大会儿功夫,一位瘦弱的中年男人谨慎的推开vip包厢的门,气喘吁吁。他雾霾蓝的衬衫衣领蹭上了灰,一片小小的枯黄的叶子别在他衬衣的第二个扣子上,后背也湿了大片紧贴着皮肤。
“姐,小格,你们都在啊……小格叫我来说有急事,刚巧我来上海办个手续,我担心出什么事了……就着急忙慌的赶过来……”中年男人抬手拭去额头上的大颗汗珠,又径自走向落地空调前,对着出风口极速降温。待到身上的汗都凝固了,他终于回过头喘匀了气,目光识别到多余的女生。“这位是?”
“叔叔,你好,我叫余优优。”优优浅浅的礼貌一笑。
“舅舅,她是我女朋友。”肖格转身拉着优优的手,眸子依然冰冷,但是多了一丝丝的变化。
“啊!我们家小格长大啦!都变成敢担当的大男人了,还交女朋友了,真好!姑娘你哪里人啊?看着真良善,平常多包容我们小格这种一根筋的轴脑筋啊……”中年男人絮絮叨叨的还想唠家常,打听更多关于优优的详情。
优优也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他的注意力变全转移到瘫在沙发里的秦音身上。
果然很跳脱!
优优也松了一口气。
“姐,怎么了?你和小格吵架了?真是的,你这么大的人了,肖格也长大了,你应该多给孩子们空间,怎么突然……”
“舅舅!我想问你关于肖城郁的事情。”肖格目光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寒光四溢。
在场的所有人都定住了,虽然心情和原因都不同。
中年男人心脏骤然停止,像是突然被暴露在镁光灯下,在人山人海的注视中上台,站定后便忘了词的演员,冷汗从脚底一股一股渗出来。
“肖格!你不能……”秦音从沙发里强挣扎坐起来,带着哭腔恳求着,“秦义,不能说,我答应了阿郁……”
中年男人双手紧握拳,青筋暴起,齿缝都严丝合缝的咬紧,眼底复杂暗流涌动。
“舅舅?”肖格似乎是觉察到真相苗头,越触摸冰凉越火热浇头,推着他步步紧逼。
“好,我全部告诉你!”秦义愤懑无奈,似有一腔的委屈在心底压抑了多年,压的整个人肩膀也弯了。
“不能!不能说啊!”秦音从沙发里挣扎起来,腿软朝前摔出去。
三人齐齐跑去扶她,她唯独紧紧拉住秦义的手,“我没办法跟阿郁交代啊!他会恨我的……不要……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