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是个恶魔(2 / 2)
优优一直不敢抬头对上旁边人的视线,肖格看破并不拆穿。
“呀,我刚刚锁门了没有啊?”优优突然失忆一般脚步停滞。
“锁了,我锁的。”
“呀,我的颜料盖子是不是没盖上啊?完了完了,全干了要!”
“你的颜料大部分都过期了,早就干了。”
“你又知道了?我加点水和和还能用好不好!”
“哦,真是勤俭持家,日后必是贤妻良母。”
“呀,我的……”
“你放轻松。”肖格回过头安慰一路上像个脱缰的野兔似的优优,她眼神一直闪烁。
“好吧。”
优优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是隐隐不安,总觉得像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如惊弓之鸟,可是不见弓箭,也未闻弓声。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她一会儿提醒肖格注意看来往的车辆,一会儿提醒肖格当心屋檐的店招会不稳固,会掉下来砸到人。
“你知道自己现在像只小松鼠一样吗?”
“你是在夸我像花栗鼠一般可爱嘛?”优优嘴上打趣这,心里想着纵使脾气再好的人,应该也快被惹烦了。但她就是不安的躁动。
对方见话语无法平息,握着她的左手更用力了些。
排练结束后,小胖子陈默煞有介事的把肖格拉到一旁,妖里妖气的问:“怎么啦?你俩又吵架了?怎么看着优优晚上的状态不太对啊?”
“你又百晓生了?”肖格对于眼前这八卦的人有些不耐烦,扭头想走。
“哎哎哎,别走啊。这明显不对啊,她看起来情绪低落,或者又随时火山要喷发的样子。”小胖子开始脑补,仿佛自己是个过来人对女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你想多了啊!一我俩没吵架,我好的很,她也好的很。二她也没什么异常,不劳您费心了啊!你还是好好练练你的歌词吧!”
“我练歌词干嘛?我又不上台唱歌,乐队已经有主唱了,我只是个鼓手……”陈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中有些难以置信的落寞,“你该不会是要……”
“所以说你要乖一点老实一点,不要这么多嘴惹到乐队主唱不高兴了,不然的话……”肖格带着挑衅警告威胁和打压看着矮他一头的小胖子。
“好,我闭嘴!”小胖子赶紧圆滑的转身离开,生怕被揪住错处导致梦想破灭。
夜风骤雨,吹落一池紫薇花瓣,连带着一朵朵粉色绣球花也溃不成形。
雨,延绵一百多公里,狂风也大作呼啸而至。
是台风的前兆。
优优闷在房间,悉心作画。肖格不在。
窗外电闪雷鸣,关紧门窗室内气温尚可。肖格出门前再三叮嘱优优,如果看到昨天的那种小虫子一定不能用手去拍,要用纸巾轻轻拭去或者吹落。说它们体液带有强烈腐蚀性,幸运的是昨天碰过虫子的手指没用力,不然可不只是微微痒了。
优优带着耳机,沉浸在艺术创作里,安静入定。
又一道闪电落下,明晃晃照的优优搁置了手中的画笔。桌上玻璃杯里所剩的水不多了,她起身出去。
“咚咚咚!”
优优定了定,想确信自己没有幻听,摘下耳机后却并没有任何声音,她刚又要带上。
“咚咚咚”!这次声音更急促也更重,像是带着逼迫齐齐压来。敲的优优心惊肉跳,又慌又怕。但不知来人,不敢开门,只在门前踱步,不知进退,亦不敢出声。
“咚咚咚!”“请问,肖格住这里吗?”一个女人声音在一墙之隔半丈之内高高亮起。
听见熟悉的名字,优优觉得来人应该没有恶意,火速开了门。
一位挽着黑发,端庄干练墨色西装内衬丝绸领结衬衫的女人,长相美丽大方,虽然青春不再,但眉眼依稀浮现一分经年华彩,在这样的年纪足够出挑了。她手里黑色的伞尖还在滴水,额前几根发丝被吹乱。
“阿姨,请问你是来找肖格的吗?”优优见来人神色严肃,不敢松懈半分。
“对,肖格,他住这里吗?”中年女人问道。
“哦,他现在不在,可能是去学校了?”优优如是回答,悄悄打量着她,“请问您是?”
“我刚从学校回来,并没找到他。我是他母亲。”中年女人眉间不可见的微蹙一闪而过。
“哦,原来是伯母,您先进来坐着等他吧,如果不在学校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吧。需要不要我帮您再给他打个电话?伯母,您喝不喝花茶?”
“不用了。我只喝白开水。姑娘,你和我们家肖格认识吗?”中年女人开始打量面前的年轻姑娘。
“哦,我们是合租室友。”优优心里开始飞速打转着想着一会儿的排着队的问题答案,忐忑不安,额头冷汗下来了,直觉告诉她背后的人不那么好应付。
“姑娘,你和他关系好吗?哦,谢谢!”中年女人接过肖格常用的水杯,抬眼快速扫了两下,“姑娘,你多大啦?做什么工作的?”
优优心里一怔,正想着怎么开口,门开了。
“妈?”肖格昨天刚接上的下巴再一次脱臼。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吗?”中年女人没有了刚才如水的淡定,她连指尖都表明了她此刻微怒的情绪。
优优突然觉得自己出现在这个局促的空间里很多余,想趁着等下双方交战热烈之际,没人注意便溜之大吉。
“妈!”肖格微攥拳头,俊朗的脸多了两分雕刻的痕迹。
“别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了,但你搬出来住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若不是我去你学校问了你同学,我岂不是还要被你蒙在鼓里?”
“妈,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释,但你至少也是一副能听解释的状态。”肖格语气平静,但湖面已万丈波澜。
优优顺着墙边,刚想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