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中)(1 / 2)
大家聊到很晚,才算结束了这场秀恩爱与激情并存的见面会。
茅台、酒鬼、根号二、芒果几个带了一帮酒狂大老爷们儿,跟点星阁的人大拼了一场酒,个个都喝成了大红脸,醉得一塌糊涂。不过,酒鬼不愧于他的游戏名,整个场子下来,所有参与拼酒的男士里,就他还能站着,且神智还算清醒。
至于女孩子们,要么坐在一起聊天,要么就捏着拳头给拼酒的加油助威,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林柯愉只是喝了几杯白的以表敬意,就谢绝了拼酒。茅台他们也没勉强他。
“你很自律啊。”唐雨幕看着林柯愉远离了酒桌,直接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她的观察力(偶尔……很敏锐的。对方墨色的瞳中稍微露出了一点点郁闷的情绪,不过马上就被笑意遮掩了。
“出于某些原因,所以不喜欢拼酒,”他平静地说,“经常有人告诉我这样太不男人。”
唐雨幕摇头。“我不觉得,”她思考了一下,仔细斟酌着用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戳了对方雷点,“我个人的理解是,拼酒也只是一种调节气氛的方式吧,难道不拼酒或者拼了酒还能改变生理性别么?酒量过人并不能算是不是真男人的标准。”
这会儿那帮人都一个扶着一个,陆陆续续向酒店外走着。点星阁的一颗星星也喝的烂醉,正趴在星月的身上哭诉着什么。
“……算了。”
唐雨幕又瞥了一眼被茅台放趴下了的五月星空,总觉得不大好意思去打听别人的隐私,想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林柯愉看着她。“涉及两人隐私的部分我也不能说。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山盟海誓和星星月亮。”
唐雨幕惊讶道:“难道是周瑜打黄盖么?这姑娘可真傻。”
对方颌首:“将感情寄托给眼中没有自己的人,世上多的是这样的人。”
“……”
唐雨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这时候大厅里的人已经撤了一多半。只有酒狂和点星阁的部分元老还在你来我往地比酒量,然后被酒鬼硬生生地拉开。
醉人、琉璃、情动等人都向唐雨幕和林柯愉打了招呼,少不了几句调侃和打趣。然后她们纷纷撤退。
“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林柯愉看了看表,“熬夜对身体很不好。你住的地方离这里近么?”
唐雨幕脸开始烧了起来。她稍微犹豫了片刻(ps小唐内心还在想要不要创造二次机会……,然后摆摆手:“没事,我一个朋友来接我了,我们可以结伴回去,我住她家!”
林师兄神情依然淡定:“你这位朋友的战斗能力怎么样?”
……(⊙o⊙)啥?
呆滞片刻后,唐雨幕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就算两个人搭伴儿走夜路,遇到夜行侠的几率也几乎是百分之四五十。
“安啦,”唐雨幕咧着嘴笑了,“普通小流氓根本奈何不了我们两个。”
结果她话音刚落,一个身穿蓝色羽绒服的妹子就冲进了宴会厅。
“姓唐的那个!”秦枝怒气冲天地吼叫道,音量之高,比醉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回事啊,我给你打了大半天电话了!走了,给我乖乖回家去!”
还没离开的众人都吃了一惊。
唐雨幕也吓了一跳,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自己不知怎的误碰了静音模式。
“我错了,”她苦着脸,拎着衣服袋子走上前,“枝儿,这是个意外……”
“意外你个大头鬼啦!”秦枝气呼呼地捶了唐雨幕肩膀一拳,“下次再这样我就跟叔叔阿姨告你状了。走了,我舅舅不放心咱俩自个儿回,他开车送。”
她的目光很快划过大厅里的人,在林柯愉身上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在唐雨幕耳朵边上说话。
“这是你那个网恋对象?挺帅的嘛,丫头眼光不错。”
唐雨幕心里像浸了一勺花蜜,嘿嘿嘿了几声,然后转向林柯愉,挥挥手:“林师兄,拜拜,你也早点休息。”
林柯愉正在穿外套。他笑眼看着唐雨幕,点头。
“好,晚安,好梦。”
……
一夜安眠。早晨7点,俩姑娘准时起床。
“你再笑就把喉结笑出来了!秦哥!”
唐雨幕气恼地坐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她刚给父母报完回家的消息,然后把自己准备给林柯愉发的消息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我只是没想到,”秦枝赶紧抹掉笑出来的泪花花,“你俩竟然在同一个学校,尬聊了这么长时间都没碰见过,太好玩了这也。”
唐雨幕翻了个白眼。鄙视完秦枝极低的笑点,她又苦恼地皱了皱眉。
“得了,估计男生放假的时候起床都晚,”秦枝笑够了,分析着说,“听说还是个搞艺术的是吧,那就更随心所欲了,等到你晚上回家后再打情骂俏呗。”
唐雨幕很想反驳打情骂俏四个字,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客观地来说,就凭他们在游戏里的玩笑聊天记录,打情骂俏四个字还真不过分。不过,唐雨幕自己也不抱太大希望,她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呢。
“那有什么?”秦枝套上外套,听见唐雨幕心烦意乱,她忍不住纠正道,“想知道对方是什么想法就主动出击,问问不就行了。”
“说的倒是轻松,”唐雨幕仰天花板长叹一声,“这种事情很容易弄巧成拙的,算了,过段时间再说,循序渐进嘛。”
“你说的也有道理,”秦枝想了想,“也别急,起码要摸清楚对方的真面孔才行,万一是个人面兽心的混球可就不好了。”
她俩梳洗打扮一番,下楼在早餐店里吃了早点,给秦枝的奶奶又提了一份。
“丫头,今天就走啦?”
老人家很舍不得,握着唐雨幕的手上也都是皱纹,皮肤软绵绵的,“能不能再多留几天——”
“不行,奶奶,”秦枝说,“木头也得和家里人一起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