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对无名小卒的抱歉（2 / 2）

“鹤门，第四翼独立军团，唯一可以救你的人。”

笼统的回答没有让顾灵明满意，但是他不想浪费提问的机会，所以他换了个问题，“那些想害我的人是什么人？”

“蛇盟，‘幻蛇’科瓦迪莱亚的部下，他们擅长幻术，他们要蛊惑你，因为你身上有他们需要的珍贵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血脉很特殊，他们需要的就是你的血脉。”

“什么？”顾灵明又接触到了自己没有一点了解的陌生名词。对于“蛇盟”和“血系仙体”是什么，他一无所知。

但是络腮胡子已经压下面具，眼睛不再聚焦，无神地盯着地面，完全无视顾灵明的发问。

空气重新陷入沉默，只有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和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单调地重复。那五个鹤头男此刻如同雕塑一样静坐着，就像全都停止呼吸了一样。

“世界都将会知道你的名字……”顾灵明脑海中又回荡着落羽说的这句话，落羽那平静温暖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

既然我这么厉害，为什么他们对我的态度这么烂，就和我欠了他们钱似的？顾灵明在自己心里嘀咕道。

你是他们的上司吧，连你都对我这么客气，他们怎么对我臭着脸……顾灵明心里想着，低下头，从皮卡车厢的后窗看去，看到前面副驾驶上的落羽正在和胡白杨说着什么。

“你一定对我的态度感到很不满。”络腮胡子忽然开口，贴在顾灵明的耳边吓了他一跳。

顾灵明脸色复杂地看着对方。

“在他们袭击你之前，我们一直在和他们斗争，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在保护你的过程中，我失去了三个非常好的战友。”络腮胡子说道，“他们用自己的生命铺路，你才能够顺利地坐在这辆车上。”

“害死他们的不是你，但是他们用生命保护了你。”

“所以原谅我有些小肚鸡肠，我看你可没有那么顺眼。”

络腮胡子的话音刚落，在顾灵明斜对面的一个金色头发，脸上贴着创可贴的年轻鹤头男推开面具，继续说道：

“落羽队长是个非常善良温和的人，她不会因此而讨厌你。但是我们不这样，我就很讨厌你。”

“也许你以后会成为一个救世主，但是那又如何？你救的又不是我。”

“奉！行了……”络腮胡子示意那个叫做“奉”的鹤头男住嘴。

顾灵明惊异的目光在奉的脸上和络腮胡子的脸上徘徊，他看到了奉的脸上明显的怒意，看到了络腮胡子眼睛里隐含的悲痛。

“我……很抱歉……”顾灵明在喉口呜噜出了这四个含糊不清的字，然后低下头去。顾灵明自己也不知道，又不是他杀了这位仁兄的队友，那除了道歉还能说什么。

“不，你不需要对无名小卒道歉。”奉言道。

此后，空气又重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