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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丫头……”
老者三两下吃完,出了阁门,朝异珍阁内高台走去。
笙乐早已如往常般奏起,舞姬们正伴着乐音夭夭舞动。老者正仰头看着,不经意间一句话便钻入他的耳内。
因捕捉到“太子妃”这个字眼,老者顿感好奇,趁没人注意悄步朝正说话的两个人那边又走近了些。
“对啊!太子妃品行如此低劣,日后怎能担得起母仪天下的大任,只怕……会祸国殃民吧!”
“是啊!是啊!让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可怎么办呀?!!”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墨小烟还曾整了个厢房,叫了男子供她取乐!”
“什么?还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有人亲眼所见的!”
“这……”
“……”
言语越发不堪,直听得面具下少年脸上羞红一片。
“说得跟真事一样,让东宫那阎王听着了,不得扒你们几层皮。”
老者无意识哆嗦了一下子。
因高台之下已变得比往日嘈杂了许多,老者没了观舞的心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离开了。
本想在摊点上逛逛,看新进又有了什么新物件儿的老者,却在商贩言谈之中,听得了更多与墨小烟有关的不堪之言。
老者眸中狐疑之色愈发浓重,许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老者极为难得地步上台阶出了异珍阁。
熙攘集市间,买卖着的人们大声交谈着。老者穿梭其中,发现他们俨然已将墨小烟作为了笑料,言谈之中尽是对她的贬损之意。
“不对劲……”
老者来到一处隐蔽的小阁,轻车熟路穿过一道道屏障,来到一张桌案前。
铺纸磨墨,老者将一路所观所闻统统作了墨迹铺就在纸上,随后将纸卷塞入一小竹筒中,叩了叩隐于墙面的一空鼓处。
少顷,一只手自那处地方伸出来,取走了老者手中竹筒。
“公子有何吩咐?”
“让阁中的人好好查查,这些传言是谁散播的!还有,将竹筒中的纸条特殊处理,不要让人看出是谁的笔迹,想法子让东宫太子看到。”
“是!”
老者周身怒意乍现,眸中冷厉之色迸出。
“敢碰墨小烟,活的时日太长了吧!”
宫墙处,墨小烟、云闻二人皆着一身寻常衣饰,鬼鬼祟祟地窝在墙根处。
原因无他,现在正是宫中大臣们最多的时候,墨小烟可不想再因那些人被耳提面命地唠叨了。
今日也是巧的很,霄蔚被太子叫去,所以失了对墨小烟的监护。前几日这汉子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墨小烟,搞得她还以为霄蔚犯了什么癔症。
“好了,走清了,咱出去吧。”
见大臣们三三两两散净,墨小烟轻吐一口气,站起身回望云闻。
云闻了然般一整衣袖,携着墨小烟腰肢轻轻一跃便到了宫墙之外。
不远处有道消瘦的身影隐于树枝间,正盯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这墨小烟还真是不省心,现下也来不及告知殿下了,只得先跟着随机应变吧!”
见二人已走远,将将出了视线,云行急忙跃下,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