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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神色惧疾地望着前方空地,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已是快破血的模样。
墨小烟从未见过眼前妇人如此失态之举,不由从自己的思绪中跳了出来,凝视着皇后神色忧虑。
“母妃,宫中可是……曾发生过什么?”墨小烟察觉到皇后握着她的手,正微微发抖。
皇后闻言怔愣了片刻,似是回还过来,忙掩下思绪,故作平常道:“没……没什么,都是些陈年旧事了。烟儿,你可记住我说的话了?”
女子见妇人如此遮掩,便不再追问,顾着让妇人安心,忙道:“母后,烟儿记住了。日后定规范自己的言行,不让旁人抓到……一点错处。”
语必,又是一片落寞之色……
“好,既如此我便放心了。现在时辰还早,你回去看看祁风吧,只是记得,晚宴莫要来迟。”
“是,烟儿明白。母后好好歇息,烟儿便告退了。”
“去吧。”
墨小烟走出内殿的门,殿中已没有了晟桓的身影,女子朝殿门走着,手无意间碰到一个泛着凉意的物件,拿起一看见是那只冰玉翠百灵,不由轻叹一声:“只能下次给他了……”
女子乘上轿辇,一路催了又催,一行人似脚底生风般没一会儿便回了宫,女子没等轿辇落地,匆匆跳窜出来,急切间崴了脚,不由哀嚎一声。
不等人来搀扶,女子已撑地站起,一瘸一拐地挪到了偏房。
墨小烟站在门外,心绪极混乱,咬了咬牙,终是进了屋……
“祁掌事……”
室内,祁风正俯身趴卧在床榻上,身后衣衫浸透了血,看起来极为可怖。
“祁掌事!”墨小烟再不纠结,三两步跳在了榻边,手朝浸着血的衣衫伸着,却始终不敢碰触。
墨小烟的面色一瞬间变得极为憔悴,看着那一片血,只觉自己所造的罪孽实在深重。
“烟儿姑娘……你……你别老看着那处嘛,整得奴婢……怪羞怯的~”祁掌事强忍着痛意,虚虚笑着打趣神色凄然的女子。
“祁掌事……都是我不好,我害得你成了这样!日后,我一定守着规矩,不再让你受这样的苦!”终是孩子心绪,到底没忍住,对着祁风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口水鼻涕狂喷……
祁掌事看到她这副惨样子,很是头痛,但心却一点点变得温热,一时间,竟是连那险些使自己昏厥过去的痛意也觉不出了。
“哎呀!别……别哭呀,奴婢这不还好好的吗!”祁风忍着牵扯伤处的痛意,微撑起身子伸手抚去了墨小烟的泪珠。
“烟儿姑娘,你可知,宫中众人常年称你为太子妃,而奴婢为何坚持要这样称呼你吗?”
这个问题正正点中了墨小烟多年的困惑,不由止住哭声问到:“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