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环杀人案（1 / 2）

“各处街区请注意，各处街区请注意，今早五点三十九分有疑似艾利克斯区连环杀人案凶手潜入香榭主干道，再提醒一遍请各位市民注意保护自身生命安全，遇到可疑人员立即反馈。”

本·特德休斯·伍明皱皱眉，刺眼的斜光从小窗穿入室内，正好在他眼前十几公分，光柱上灰尘在飞舞。这是今天第几次听到这句街区广播了，摸住口袋里仅剩的一枚硬币，看了眼桌上倒着的瓶子，他从灰黄色的海绵椅上站起来，把躺在身上的黑色大衣穿上。刚走到门口，把帽子戴上，抬起的手迟迟不肯拧开把手。细微而整齐的塔塔声不知从何处响起。

“检测到光照来源，充能模块已激活。伍明先生，你要出门吗？”女性声音从屋顶中央凸起的机械模块响起。

“是的，坦尼亚。我想出个远门，你好好放假吧。”

“先生还会回来吗？”

“或许会。”

关上厚重的铁门，天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甚至还是一片灰蒙蒙，似乎还有雨滴打在身上。伍明拉紧衣服，没有避开路边行车驶过溅起的水花，转过几个街道，虽然街景与刚刚出门那儿没多少区别，白天伍明头顶的霓虹灯没有显现出它漂亮的色彩。汉字写的“魔力剪”特别俗气，并且还是用了书法体，写得相当稚气。

“本先生，好久不见。我想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超过两个月二十一天了。”

伍明取下帽子，把衣服挂在架子上，眼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毛孩，个子小，很瘦，不过他说话声音很有力。

“我并不确定多长时间，小天。还是和以前一样，记得给我刮一下胡子。”

“正是本先生的胡子告诉我你多久没来了。本先生要出门了吗？”

“是的。最近艾利克斯区犯罪活动有点频繁，我觉得我要开始行动了。”

“那本先生多多注意安全。”

伍明静坐在椅子上。理发室内老式烧煤锅炉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被唤做小天的瘦小男孩跑进后方房间，拿出长布挂在伍明的脖子上。尽管睡的时间很多，但在温室里很快伍明就昏沉进入睡梦中。

“先生，醒一醒。”小天拿上刮胡刀，“我要开始处理胡子了。”

“广播有报道连环杀手的特征吗？”伍明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内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特别疲倦，虽然往常也是这个样。

小天手上动作很认真，“没有，先生，今天广播的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刚开始我还有点害怕，现在没多少感觉，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安全部门被入侵了，刻意放松我们的的警惕。你要知道我这个身板没法打得过艾森老头的那只比我岁数还大的狗。”

没有通报特征？通常而言通缉犯的通报都比较隐秘，怎么说也轮不到街区广播通报的程度，选择这么做，却不描述凶手的大致特征。什么情况会让安全局都紧张到要通过普通大众监视罪犯位置，要知道现在监控到处都是

伍明开始紧张起来，“小天，最近一段时间就别接待陌生人了，当然休店是最好。”

“啊，有这么严重，本先生？”

刮好胡子，小天带伍明把头和脸清洗干净，坐在火炉旁烘干。伍明歇了一会，困意又起将硬币丢给小天，小天连忙摆手，把币还给伍明，“先生，我没那么多钱退还给你，这可是一银币！”

“就当我不在家时间的雇佣费，不过你不用去得太勤，尽量在人多的时候去。”这下小男孩总算是将硬币装入口袋中。“我以前曾见过一些罪犯，他们轻易地就能吧警员撕成两半，我认为，广播上的连环杀手，可能与这种罪犯相似。你最好放下打理店面，这枚硬币足够你生活很长时间。”

“明白了。”小天凝重地点点头，伍明戴上帽子，穿好大衣，出门离去。

“注意安全啊先生。”

||

伍明先生来理发总是很喜欢睡觉。他身体很壮实，以前和他聊天有谈到他曾经在警备队工作过，听说他和父亲是好朋友，当然，父亲去世得很早，这家店就是接手过来的。伍明先生的身份很特殊，左天从没见过有人会在年轻时离开高待遇高福利的编制内。

他这个人很奇怪，左天总是能从先生身上获得旧制硬币。一枚银币在艾利克斯区，普通人能用一年左右，像左天这样的，除了基础的住宿全由管理局补贴，平常生活的吃穿住行都能拿补贴，这还是经过多次税改才有的。听先生说，左天没有出生之前，大部分东西都是伸手就拿的。左天一直以来都用生活积分和信用点进行支付，只在伍明这见过真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