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除非该打(1 / 2)
迎亲队伍的最前头,是一位骑着毛驴的新郎官,身穿黑色长袍,斜跨大红花。
两侧是吹唢呐,敲锣的礼仪队,再往后是一些有说有笑男方的亲属。
最后是四人抬的一顶红色花轿,整整堵住了整个巷子。
“闪开,快闪开。”石米摆手吼道。
“站住,大胆狂徒,”仗着自己人多示众,新郎中气十足的回应,“这么窄的路,我们往哪里闪?”
俊马在毛驴面前停了下来,整整高出毛驴一头,石米俯视道,“兄台,我后面有仇家追杀,能否给我一条生路?退回巷子。”
新郎在小毛驴上探出头望向他的身后,“笑话,让新娘子走回头路,这么不吉利。”
“就是。”
“怎么有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亲戚们附和道,并且几名满身健硕的男人,挽起袖子走上前来,趾高气昂道,“臭小子,滚。”
“大哥,给条生路吧。”石米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
本就是庄稼人的新郎,心里盘算,这可是三年的收成。
新郎心想,“后面可都是我的亲朋友,我为了钱财折了面子,以后可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于是,咬牙道,“看不起谁呢?”
“大哥哥。”石米觉得身后黑衣人的脚步更近了,颤抖得又掏出一锭银子。
中京迎亲的队伍都愿意在城南的东街,沾沾这里的富贵气,图一个吉利,可眼前的庄稼人,哪见过这些银两。
鸦雀无声。
见新郎不说话,石米擦了一把汗水,又掏出一枚金锭,“恩人,这次是小弟弟不懂事了?”
“啊!”身后的女人突然失声尖叫。
“怎么了?伤势重了?”石米扭头问。
望着金锭,女子捂住胸口道,“没事,心脏疼。”
“啊!”
新郎从毛驴上摔下。
“嘶——”
马儿受惊,鸣叫了一声,随即瘫软在地上。
“啊!”
“啊!”
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石米连滚带爬的起身,扶起新郎,将金锭和银锭一股脑的塞在他的手中。
新郎望着手中的钱财,不敢相信是真的,他觉得手中的钱财,似乎比平日开地的铁镐还要重。
已经再顾不上面子,新郎用牙咬了咬银锭。
“兄台,放心,我家住东街的石府,我是那的……”
没等石米话说完,迎亲队伍嘈杂起来。
“石米?”
“恶棍,地痞。”
“登徒子来了。”
“流氓抢亲了。”
“啊!”
人群四下逃窜,互相推搡踩踏。
哪里管得了这些,石米拉着女子径直冲进花轿,边跑边对几名轿夫喊,“快,快,城东石府,到了有重赏。”
害怕加上诱惑,四名轿夫抬起轿子,改变了方向,飞奔起来。
热闹的街道,只剩下新郎独自一人握着金锭,脸上挂着憨憨地傻笑——疯了。
花轿中的新娘,盖着红盖头,听见外面发生的情况,吓得腿软,浑身颤抖得坐在轿中。
“小娘子,给点地方。”石米拉着女子便坐在轿子中。
两女子坐在两边,石米坐在当中,三个人挤在一起,场面尴尬极了。
感受到飞奔的轿子,石米暗爽,“任你们这帮杀手,怎么也想不到,老子藏在花轿中。”
尴尬的女子扫视空荡荡的花轿内,安慰道,“小娘子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放宽心的石米,这才打量身边的小娘子,一身粗布红装,大大的领口能看见白皙的皮肤,反倒显得一身很是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