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想和你一起（2 / 2）

“哇！”南栀子睁开眼睛，蛋糕上面摆着个精致的火影忍者手办，她张大嘴巴，“今天你生日？”

“确切来说，是的。”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应该是我做的，我们的角色应该颠倒过来。”

程燃摇摇头，坐到了南栀子身旁，“不重要，我13岁之后就没有过过生日了，唯西也知道。这是七年来的第一次。”

“为什么？”

“因为那件事过后，我很痛苦，开始不想面对我存在的种种不应该。”

“那今天又是为什么？”

“因为好像只有你能带我走出那些阴霾的日子，让我找到我存在的意义。所以我想纪念这一天，和这一年，和你一起。”

夕阳沉淀，湛蓝的天空与暖橙色的夕阳连成一片，海天一线。巨大落地窗映着外面暖洋洋的金色光辉，把程燃的家显现的温馨和睦。仿佛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时针与分针重合，指针慢慢地走向7。

“刚好下课，我该走了。”

“今天谢谢你陪我。”

“我有空还来看姥姥。”南栀子把书包拎在肩膀上，程燃的声音在她背后落寞的问了一句。

“南栀子，你怕我吗？”

“啊？”南栀子回过头，楞了一下。

程燃瞳孔里面安放的河流在夕阳下显得无比寂寥，“我不是个好人，我早就告诉过你，如果你害怕我，就别再走近我了，我怕将来有一天，覆水难收。”

“但我觉得……你也不是个坏人啊。”

程燃背过身去，留给南栀子一面挺拔的后背，他慢慢把身上的短袖脱去，南栀子立马捂住眼睛，“啊”了一声。“你流氓啊！”

“你想多了，”少年黑发细碎在耳畔，划过年轻颓废的弧度，他把整面后背露给南栀子，“你看。”

南栀子慢慢睁开眼睛，美丽的眼睛却越睁越大。

程燃干净白皙的后背上，在右边肩胛骨处的一块地方，纹了一段英文字母，细细看，其实是女生的英文名排列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段看似美丽的英文段落。

“出国那几年，我用谈恋爱去弥补内心受到的创伤，我患有情感障碍，有人说被爱可以缓解治愈这种障碍，在加拿大，我交了很多女朋友，我不断地去尝试，但是都失败了，也许我无法稳定地去爱一个人。而这些都是她们的名字，还有首字母简写，每一个人，我都用刺青的方式刻入进皮肤里。我亏欠过很多很多人。”

“为、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特别的，你和她们都不一样，我觉得你就像是一束光，”程燃把衣服穿好，转过身，“所以我现在再问你一遍，我不是个好人，你怕我吗？”

南栀子小步地后退着，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想起来程燃后背上的名字，二十个不止，密密麻麻的简直天书一样。

“回国后，你不与人亲近，装作不认识我，也是因为情感障碍？”

“是，为了让情愫破灭，我怕我喜欢上你后覆水难收，这种病，在爱上后一方的突然抽离会转向更深的抑郁症。所以每次先结束感情的都是我。而我现在和你坦白……也许是缘分吧，最终我们还是被命运撮合走得越来越近。我不想再逃避了。”

程燃忽然走近南栀子一大步，“我身上发生过很多你无法想象的事，回答我，你怕我吗？如果你说你怕我，我从今一定会收好我的感情。”

“我……”猝不及防被表白，南栀子看着程燃被放大了无数倍的脸庞，紧张得呼吸都快要静止了。

还没等她回答，程燃用拇指按住她娇嫩欲滴的唇瓣：“算了，你现在还是不要告诉我了，再等一等，我不想那么快结束。毕竟，也许你是我的解药。”

南栀子完全没反应过来当前的情况，转过身手足无措地去开门把手，“那我……走了。”

“你知道我刚才许了什么愿望吗？我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说你不害怕我，我就会认为你同意和我在一起。当然，你也可以不给我答复，那我就……再也不会去找你，我们还是当做陌生人一样，彼此不越界。”

南栀子低声说：“不论怎样，礼物我会送到。”

“不必了，你若真想送我礼物，就给我答复。”程燃说：“我等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