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到你有难（1 / 2）

虚影接近钱凉。

“我无法判断出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我的理性告诉我，你的做法不值得，但不能说是错误的。”

“这种判定从何而来？总不能是因为你的感性也不愿意继续守护下去吧？”

“我的感性不会影响到我的理性的判断。”

虚影说起话来就这么一板一眼。

“我在之前就给过本尊建议，说是这样的守护长久来说对人类并没有益处，如若在我们沉睡之时发生异变，人类将会毫无还手之力。”

“但那个时候的我绝对听不进去这种话，而你也无法判断出如果我更改自己的行动，会对人类产生怎样的影响，因此你最终没有继续劝阻我，而是接受了我的提议，留在这座神庙内。对吗？”

这番话说得好像是他亲眼所见，实际上他全凭猜测。

但只要了解对方和自己的性格，根本不必担心出错。

“正是如此。现在，要我回归本体吗？”

“等等吧。”

钱凉并不打算让虚影现在回归本体。

“在我沉睡以及丧失记忆的这些年中，想必你也是为保护人类做出许多努力。若是要你回归本体，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与那些家伙虚与委蛇，所以说，终究还是要麻烦你继续守护人类。当然，若是什么时候你厌烦了，欢迎你回归本体。”

“麻烦是很麻烦，但也收获颇多。”

虚影对此并没有什么怨言，只是点点头。

跟在钱凉身后的卞瑶荷看两眼虚影，出声问道：

“当日恶鬼出现以及我毁坏这座城市的时候，你都在场吗？为什么没有阻止我？”

“我没有能力保护这座城市，何必还要出现呢？我的理性只是告诉我，要我去做自己能做的事，而不是强自出头将自己的性命葬送，到时候谁也保护不了。”

这便是理性者的算盘，救大众则抛弃小众。

许多人嘴上喊着“我全都要”，但实际上什么也得不到。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实力还不懂得取舍，根本就是作死。

没有人会惯着你的。

卞瑶荷忽然想到曾经的自己。

她虽然年少经历剧变，但之后便一直生活在蜜罐中。

若非无法接受钱凉离开自己这个事实，只怕她会溺死于蜜罐中。

“所以，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难道你的理性就没有其他算计吗？”

“本来是有，但看到你在本尊身旁后，这些算计全是不必用了。”

虚影坦言。

卞瑶荷无言以对。

确实，她做这么多，只不过为留在钱凉身边。

如今心愿得以实现，难道还别有所求吗？

她当然是别有所求。

她还想着要和钱凉永远在一起生活下去，但钱凉终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告别虚影，他们来到猿翼山中。

这时候的猿翼山与许多年前并无太大区别，甚至山上钱凉建造的房屋都还有些许残留。

卞瑶荷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模样，挥手建造出房屋来。

“师父，这就是我们曾经居住的地方。”

她笑语嫣然，仿佛回到当初。

可惜她已非少女，而钱凉也早已没有当时记忆。

笑着落下泪来。

“师父依旧还是师父，只是徒儿早已不是徒儿。”

她话中究竟有怎样含义，钱凉并不理解。

只是其中的悲伤，却让他深有感触。

但他终究是个狠心人，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