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愉悦（1 / 2）

“我本是打算当钱师无法对付那个阵法时，自己出手相助一番，能在钱师心中留下极好的印象，可惜到底是被你还有那个叫做李聃的家伙破坏了计划。”卞瑶荷坦然将自己的目的讲述出来，并且略带嘲讽地说道，“只怕李聃他已是晓得我的存在，所以才会拼却重伤来对付堂庭白猿，其实是想要把我封印在堂庭山中。我还真是被人小看了呢！”

听她这么一说，刘瑞恍然明白过来——

千年前钱凉以自身重伤来配合李聃欺骗堂庭白猿，如果她出手就只能与李聃平分功劳，故而仅仅是阻拦李聃对付堂庭白猿，期间李聃发现有仙神与不祥合作，只怕不单单是指招摇山墓主人，还有她卞瑶荷，而在千年后钱凉业已沉睡，李聃想要牺牲自己将她封印，却到底是低估她的实力，让她终于能够得到装有钱凉生魂的手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之所以驱使那恶兽追赶自己，只怕是见到了手环对山海的吸引，查探后见得其中装有钱叔生魂，便改了杀害自己的心思，也就是说，自己和钱叔都可以说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可能，就算知道这些又能如何？自己能够反抗吗？难道不是依旧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她作威作福吗？

他有些恼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而这般恼恨被卞瑶荷察觉到，她便嘲讽般笑着说道：“你很愤怒，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做不到。我正是因为想要看到你这种愤恨的态度才会将这一切挑明！我曾经也跟你一样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钱师沉睡而后忘却自己，所以我想要不断看到别人脸上的无奈和愤恨，以此来提醒自己。”

没错，她并非有什么偷（yu税（yue的心思，只不过是通过这种方式回顾自己偶尔会被忘记的惨痛过去，以免重蹈覆辙，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她眼中不过是个笑话。

同样的问题再次袭上心头：

究竟是怎样的过往能够孕育出她这样的想法和作为？

他想不明白，可能永远不会有人明白，但她依旧是义无反顾。

眼前有座城池出现，无数恶鬼站立于城头眺望他们，又有无数恶鬼从城门挤出，仿佛是末日降临。

“这里是猿翼城，我会在钱师苏醒前，毁掉它！”

没有说明原因，她迈步上前，无数山海自她体内喷涌而出，将面前所有恶鬼化作飞灰，正当她准备对猿翼城出手时，猿翼山墓主人忽然出现在她身旁，冲她喊道：“你有这般庞大的山海，为何不肯传输给钱凉？如果你肯传输，岂不是会让他更快醒来？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牺牲自己拯救他的觉悟？！”

在刘瑞听来，这番话可能是触及到卞瑶荷死穴，甚至会因此导致卞瑶荷更加疯狂以致于暴走（这都是他从幻想小说里得到的信息，但卞瑶荷显然要比他们两个认为的更加理智：“我不会牺牲自己，因为这样不会让他对我记忆深刻。你明白吗？”

卞瑶荷的声音很是平淡，却让猿翼山墓主人感受到莫大的危机，似乎她要是敢多言几句，便会就此殒命，所以她只能灰溜溜离开，而这也让刘瑞对卞瑶荷加深了认知——弱点与逆鳞中间其实并无太大差距，只是被逼迫的强度的问题，两者是可以互相转换的，所以刘瑞打消了自己用言语刺激卞瑶荷以便自己逃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