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学徒合同（1 / 2）
“按照二师兄介绍的情况，我这次应该只需要装扮成球员，混好这15天，然后就可以借由亲戚在巴塞罗那，利用剩余的签证时间足以让自己待满一个暑假了，到时候去大师兄打工的酒店打打零工，这欧元不就到手了么！不仅能还掉一些师傅去世后留下的借款，还能攒一些学费哩！也不知道二师兄勾搭上了哪个富婆，竟然借此免掉了将近3万块软妹币的机票钱，嘿嘿！”想着美事，不知不觉苏灿竟然跑到了所有人的最前边，而且看起来面不改色气不喘的。
领队顾德海当然也不是瞎子，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苏灿这小子他早就摸过底，没有任何背景，纯粹是领导给了别人一个面子塞进来的。属于没背景，没技术，关键是没钱的三无产品，而且据说这小子培训后也不会回国，而是要待在西班牙寻亲，好嘛，当这慈善队了，要不是卖领导面子，顾德海早就把这家伙给开掉了。
顾德海已经开始焦躁得在场边指点怒吼，时间已经到了4分钟了。
“听大师兄说，欧洲打工赚的都是欧元，那家伙，1元欧元可是能抵得上差不多1元软妹币了！很多国内的打工仔都是靠着赚欧刀，然后换钱回国买大别墅的。微博上也说国外好多地方刷盘子，三年就能买房，大师兄也是由此才讨了老婆，才能私下藏了一些钱给两个师弟去还借款的。自己这么勤快，咋滴两个月也得赚他个资本主义1万欧啊！这可是妥妥1万软妹币！”心里思绪翻飞，苏灿倒是没了失恋出国的沮丧，取而代之的是努力搞钱的动力。
这种情绪之前他在二师兄身上也见过，只不过当年不懂，还嫌二师兄好好的专升本没念，就直接出去做了房产销售了，虽然现在也只是个主管，但负责金陵豪宅项目的倒是也能一年不开单，开单吃一年。
不管咋样，现在就是要搞钱，然后按照师傅交代的，念大学，考研，考博，然后当老师！也许这辈子他再也见不到同桌了，那位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女神，没想到却是县城里富豪的女儿。也许自己太过寒酸；又或者太过内向，同桌一年，两人也没交流过几句话；再或者表白的方式或者时机不对。
总而言之，女神白婳在那个填志愿的夜里没有接过那束苏灿勤工俭学一周买的鲜花。而且据说前几天已经和追求他的富二代潘小单一起飞去了瑞士，准备读苏黎世大学金融学科。要知道，苏灿可是以全县第二的成绩排除了清北，填了一个开南大学的志愿，只是因为听说白婳的志愿是开南！即使这也是一座名校，但对于苏灿理科68的高分来说，多少有点明珠暗投。
“停！”如同天籁一般的声音在场边响起，终于45分钟跑步结束了，其实也就是足球半场的时间。
不出所料，这帮人简直就是乌合之众，除了个别几个人在慢走舒缓以外，其他人竟然都直接瘫倒在地上！
要知道剧烈运动后忽然停止，很可能会造成肌肉痉挛，缺氧，头晕恶心，甚至晕厥。
紧接着，1分钟休息后的绕桩跑、触球穿越标志盘、抬腿跳，颠球等各类项目都来了一遍，即便强如张昆这种明日之星里的大咖，也无法在体能丧失如此严重的情况下把训练做好。而体能依旧充沛的苏灿则因为毫无足球训练经验，像一只苍蝇一般乱撞，更是毫无章法！
全场只听能听到大伙儿急促得喘息和哀嚎，以及领队顾德海的怒吼，还有佩德罗教练的奚落。
跑步结束佩德罗的评价是：乌合之众！
其他项目结束后佩德罗的评价是：无可救药！
当阳光西斜的时候，佩德罗便将作训本交给了前来探视的拉蒂奇。后者简单翻看一眼后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将这群华国人在5天内扫地出门！
深夜，结束了一天训练的小球员们哀嚎着回到了酒店，这是一家华人开的便捷式酒店，说白了也就比国内的招待所稍微好一些。
借了个智能手机偷偷给大师兄和二师兄各报了平安，打完电话的苏灿悄咪咪的正要从走廊返回房间，没想到却在楼梯口听到了顾德海正在走过来的声音，便警觉的找了个拐角藏了起来，暗道自己点背。
好家伙，这要是被逮着，保不准就会被开掉，二师兄那边就不好和富婆交代了，毕竟二师兄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配合这15天的，自己可不是那种影视剧里不听话到处惹事的二五仔。
好在顾德海走到了窗口就没再往他藏身的空调机这边过来了，让苏灿暗自松了口气，连忙机智得将手机静音，以免露馅。
侧耳一听，顾德海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好！那听领导安排……哎，还得您多帮衬……嗯，这次拉玛西亚确实有些过分……好！那就还是半个月缩短成5天时间，但咱们可以留下一个名额……王副主任那边比较推荐莫一林……哦哦您说的是宗秘书啊，好啊，都听领导的，那咱们就留张昆吧，他可是咱们队里最优秀的了，嗯！好的！……啊呀！都是领导栽培……请领导放心……”
虽然听了个断断续续，但苏灿还是猜到了个大概，不过对他来说却没啥，本来就是装成球员，蹭个机票钱，现在5天时间正和他意，那个什么名额更和他没啥关系，爱谁谁了，只要不影响自己打工就行。
时间一闪而过，拉玛西亚倒还是有一些职业操守，这几天佩德罗教练一直都在场边带着他们各种测试和训练，当然能有多少被这些小球员吸收就只有上帝知道了。
第五天，所有小球员都知道这次的旅欧计划有变了，15天缩短成5天，但拉玛西亚同意留下1名小球员签署学徒合同。而经过顾德海这几天队内的统一意见和想法，所有人也知道内定人选就是张昆了。
因此在今天的队内训练赛的时候，大家也都借花献佛，给张昆创造条件，就连苏灿这满场乱窜的后卫也会借着机会给张昆传个球示个好。虽然那脚法不是开大了，就是传给了对方，但心意到了就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