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感觉有点空虚,于是又躺下了(2 / 2)
他开始敞开说了:“重点来了!——你们知道的,我跟他们队长关系很好,经常一起踢球,这次在我的追问下,他说出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秘密——原来那个女生的毕业论文导师想潜规则她……”
“他们的毕业论文这么早就开始了吗,我们的怎么还没立项?我们工程学院的学术氛围竟然比不过艺术学院?”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文友也转过半边身子围观杨超。
“你的注意点永远像湿货从屁股后面掏出瓜子一样神奇!”何朝朝吐槽说,“这些八卦是你应该听的吗,影响学习可不要赖我们!”
“什么叫从屁股后面掏出瓜子?还神奇了?”孙诗远瞪了何朝朝一眼。
“哎,你们把话题扯到哪去了!”梁规指着他俩说,“超人你说你的,别管他们两个屁股精!”
“就是!”杨超说,“哎呀,说起毕业论文,虽然现在没说要开始,但是我真是一点概念都没有!”杨超开始挠头了,“我都不知道我当初怎么就报了土木,要是选了畜牧就好了。睡了一天之后,我现在对集约化养猪倒是有点符合世界先进水平的想法……”
这是什么奇怪的人,什么奇怪的想法,想一出是一出。
于是我说:“一天是土木人一辈子都是土木人!人在土木心在猪圈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对得起老师这么多年的栽培吗,虽然我们都不争气,但好歹老师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浇灌得这么骨骼惊奇,出类拔萃!”
梁规也说:“老大说得对,我们尽管学习成绩低,但思想觉悟一定要高!”然后指着杨超,“再说了,你长得就像头猪,还用想怎么养猪?顺其自然就得了——赶紧接着刚才那个内部消息说!”
“……刚才说到哪了?”
“真是猪头!刚才说那个女生的导师想借毕业论文的事潜规则她!”何朝朝叹着气说。
“对对——不是养猪!——说啊,那个女生的导师想潜规则她,她竟然答应了,然后这么一来二去,就被她的闺蜜发现了。不知道她闺蜜为什么嫉妒起她来,威胁要将他们的事公诸于世。结果她就想不开,上吊了!”
“真的假的?这么猛!”梁规很是惊讶。
“这是他们艺术学院的人说的,如假包换!”杨超摊摊手。
我也很惊讶。但如果是假的,无形中伤了多少人?
我说:“杨超,这种事,我们可不要乱说了。在学校还没有公开说明之前,以讹传讹,可太严重了!我们不要学那些键盘侠,网络喷子,整网暴逼死人!”
“林兄说得有道理——那我怎么把刚才那些话收回来?”
“晚了!”何朝朝说,“如果出什么事,你就以死谢罪吧,就上吊好了,我老爱吃席了。”
“吓?——不至于吧……”看把杨超真下着了。
我拍拍杨超肩膀,安慰说:“放心,没有哪个门框能撑得了你。”
这时,门又突然被推开了,吓了杨超一大跳。
班长方泰进来了。
这些人啊,什么素质,没一个会敲门的。
“巧了,你们都在——杨超,我到处找你呢……”
“学生会长,班长大人,光临我们31,有何贵干啊,该不会又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吧。”我懒懒地说。
“林峰,你就不要老是调侃我了。这次我来呢主要是及时通知一下,足球比赛如约举办,不会延期!”
“不是!——他们才跟我商量延期的,怎么就……”杨超很纳闷。
“是这样的,艺术学院的学生会长也跟我通气了,说他们想延期的事,但我不认可。一是赛事已近,临时调整一个活动会影响后面的活动安排,甚至可能影响一些同学的课程考试复习;二是,比赛就应该注重比赛本身,拉拉队只是锦上添花,像这种情况,我们也不组织拉拉队就可以了。他也同意我的看法,所以决定不延期,不要拉拉队。”
我揶揄道:“听到没有,这是学生会会长之间的决定,我们只管上场往死里踢即可!”
方泰笑笑说:“这是大家商量的结果,这个决定对大家都很友好!”
我也冷笑着说:“是啊,这是——大家——商量的结果,那——大家——也就没异议了对吧!”
方泰咳咳两声,对我说:“您——有什么意见可以说说!”
我笑了!“我能有什么意见啊!会长你的决定都是英明的——上次你不是给拉拉队提意见吗,说再选选人!——大家都知道,我们工程都是爷们,哪有几个拎的出手的女生,跟艺术比那简直了!球赛还没开打拉拉队就先输一截了,脸面无存啊。这次好不容易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不上拉拉队真是天助工程学院!”
方泰呵呵尬笑几声,说:“我觉得,主要还是要回归比赛本身!但是要记住,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然后方泰拍着杨超的肩膀,“好啦,你们三个主力都知道了,其他的队员就拜托杨超去通知一下了,不要再说延期了。拉拉队那边我会通知的。——很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好的!”杨超答应得很诚恳。
班长走后,何朝朝说:“你们瞧,刚才抽油烟机说什么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什么狗屁!”然后指指杨超,我,罗斌,“你们三个场上给我死里踢,踢死艺术那帮趾高气昂的娘们!——两位数啊!”
“就是!”梁规也附和说,“要是我能上场,腿都把他打折——我们搞工程的带把扳手铁锤在身上很正常是吧!”
“是要搞搞他们,灭下他们威风!”陈文友居然也转过身来掺和,“上次在图书馆,有几个个艺术的在议论我,说土木的就是土,将来出去也是在工地一把水一把泥,哪有他们搞设计的高雅上流!当时我就像坍落度为的混凝土,罐子一拔,整个人都瘫了。”
“我估计只是说你,不是说我们土木人——你平时也是要多注意一下啊,人模狗样可不太好。”罗斌说,“你看渣渣,湿货,龟公,虽说不那么高大威猛,但哪个不是白白净净的!”
何朝朝一把甩开罗斌抚摸着他后背的手,说:“不,我情愿你说我人模狗样!”
“但是!我觉得他们说的没错!”杨超说,“我们土木就是这样啊。我以我跟他们队长的交情发誓,他们队长也是这样说我的,我觉得他说的很到位,所以我们才成为好朋友的!”
我们几对眼齐刷刷地瞪着杨超。
何朝朝咬牙切齿说:“你一个心都跑到猪圈的土木人说这话我们一点也不奇怪,但求比赛那天不要出卖我们工程队!”
“出卖不至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
“你现在可以去上吊了——不要污染我们31,我们不想搬家!”何朝朝说着就把杨超往门外推。
杨超双手扣住门框,朝我说:“林兄,你说句话啊,我说错了吗?”
我觉得有点累,懒得理他们。“都散了吧,该洗澡的洗澡,该睡觉的睡觉,别扯些有的没的,比赛嘛,踢就是了。”
夜已深,外面依然风雨交加。
我再次站在阳台,不自觉地朝那间宿舍看去,当然也只是看到那棵树在风雨中飘摇——她应该没事吧,怎么给人这么奇怪的感觉呢……
我们也熄灯了,当黑暗笼罩整个宿舍,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那个在风中长发飘飘冷峻不动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里……
导师,潜规则,嫉妒——应该不是真的吧?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应该一个人留下来,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定是有什么理由!
真相是什么呢……
“嗡……”电话突然震起来了,这么晚了谁还打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