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打赌(1 / 2)
宋念慈从幽月宫那种充满胭脂粉黛味的地方一出来,整个人瞬间就变得精神无比,他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反而是一个相当懂得生活情趣的人,只不过对于那些风尘女子并不感冒罢了,他坚定地认为,自己还是个雏er,至少在明朝还是,这第一次可不能随随便便乱给她人。
这个季节的天气还有些寒冷,加之苏州地区刚好处于梅雨季节,春雨一场接一场地下着,刚出来,恰好是碰上了春雨,亏得这春雨并不大,让他可以潇洒从容地矗立在风雨之中。
这时的苏州城夜生活已经达到了极致。数条游船画舫缓慢行驶在波光粼粼的运河水面,透过那窗格,时不时能见到在画舫上恳谈的年轻男女以及饮酒作乐的商贾权贵们。
不知怎地,宋念慈的心中忽然间一下子再次渐生悲凉起来,眼下已经是崇祯3年,历史如果不被改写的话,还有14年,也就是崇祯17年,风雨飘摇中的大明帝国将会歇业,到时候中原大地的华夏汉人将会剃发易服,臣服于满清鞑子的统治,想到这里,再看看眼前的一切,宋念慈不由得再次将那首出自南宋林升的《题临安邸》给小声念了出来。
山外青山楼外楼,
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他刚念完,不料旁边传来噗嗤一声,这声音明显带着讽刺与不屑的意味而来。
宋念慈很是恼怒,不由得朝着那声音出现的方向打量了过去,只见一个一脸白净的黑衣小厮就在离他不远的柳树下。
“怎地?兄台,有何好笑之处?”只见他一脸平静地问道。
黑衣小厮道:“这位兄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才从青楼之中出来吧。”
“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宋念慈平静的脸上忽然间升起了几分厌恶之情,看破不说破,这黑衣小厮的情商真的是低级的可怕。
“刚才青楼出来,立马便是有了这份忧国忧民忧社稷的悲壮之情,兄台心情转换之快,实在令在下佩服。”黑衣小厮道。
“哼,听你这话似乎在嘲笑我?”宋念慈很是不满道。
黑衣小厮嘿笑道:“兄台觉得我在嘲笑也罢,实话也罢,这舌头长在你的嘴里,任你说了便是。”
“油嘴滑舌。”宋念慈忽然间心生对这黑衣小厮的严重厌恶来。
“只怕是油嘴滑舌用在兄台的身上更为合适吧,不过话说回来,兄台也确实有两把刷子,简单两招,便是让那酒囊饭袋一下子成为了众人眼中的才子,只可惜银月姑娘今日身体有恙,若不然的话,那酒囊饭袋入其闺房之中,怕是要让苏州城一干读书人万念俱灰,这样的结果,只怕是兄台也不愿意看见的吧。”
见着自己内心的想法被这黑衣小厮竟然看的是清清楚楚、透透彻彻,宋念慈好不恼怒,声音都不由得提高了几倍,“胡说。”
“兄台强词夺理,差点乱了分寸,这足以说明在下分析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其实我刚才也全程看了,都是你给那家伙出的主意吧。”
“舌头长在你嘴里,随你怎么说?”宋念慈知晓这种人一般都不好惹,心中更是感到有些后怕,他不希望自己一下子成为焦点。
“看来兄台一心只赚身外财。”见他不愿意跟自己说话后,黑衣小厮冷哼一笑,不无讥讽道。
“怎地,你羡慕了?”宋念慈一下子被人戳到了软肋,对这黑衣小厮更无任何的好感,如果这旁边不是人来人往,他非得好好揍一下这小子,看身手嘛,他还是比较自信。
“两万银子,足以让你一个下人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你说我羡慕不?”黑衣小厮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