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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韬派人在城内暗暗搜索,可没有任何消息。
在岳浩然的授意下,唐中书送信以前的下属,希望可以找到当年那起暴动案的线索。
岳浩然此行就只有一个人轻装上阵,九鹤州没什么大门派,他也没办法寻找协助。此时他就在想那个差使他来跑腿的人怎么就没想到给他找个接头人,看样子是对他很有信心。
眼见唐中书心急如焚,唐家的女眷哭得伤心,茶饭不思,岳浩然不想坐着等那些毫无意义的回报,他一个人出了清风山庄。
此时已是黄昏,太阳将落未落,晚霞染红了天,山中偶尔传来鸟鸣,微风带过树叶,带来“刷刷”声。山庄靠近主干道,可毕竟在城边,附近本就人不多,现在更是只有岳浩然一人,他看着天空,想着一旦入夜,搜寻就更难了,此时那个害羞的小叶子该有多害怕。
忽然他听到一声呼啸,尖利的长音,似鸟叫,又似狼嚎,但岳浩然知道那不是鸟叫也不是狼嚎,那是苗疆蛇教的响蛇哨,通过不同的长度可以作为联络也能驱使毒蛇。他觉得奇怪,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个声音。
响蛇哨是从山里传来,岳浩然提起脚步,以极快的身法向山中声音传来之处奔去,他直觉蛇教与唐秋叶被绑有关。
天色越来越暗,山林里,月光被树叶遮挡,越往深处,四周越暗。
鸟叫声、野兽叫声不时传来,但是岳浩然分得很清楚,这些都不是他的目标。
前方有些许光亮,空气中略微有些焦味儿,他放缓了脚步,收敛自己的气息,无声无息地向那团篝火接近。
那里有两团篝火,边上围坐着七个人,这些人都穿的是苗疆地区特有的衣服,头上用头巾包着,脖颈上佩戴着大小不一的银饰,身边放着几个皮袋子。
一个就着篝火在烧一锅水,篝火劈啪作响,那人掀开锅盖看看锅里。
四个凑在一起吃着烤兔肉,大声说笑。
还有两个正在整理那些皮袋子。皮袋子里放的不是别的,就是蛇教最厉害的武器毒蛇。那两人拿着碎肉正在往皮带里投放,有几条活跃的蛇从袋子里探出身子,吐着蛇信,那两人看得很满意。
果然是苗疆蛇教。岳浩然隐在树影里,默默看着这七个人。
“那天杀的躲在哪里?难道我们要在这破林子里待到他出来。”一个说。
岳浩然一听,就知道重点来了。
“我们几个千里迢迢追过来,好不容易有他的消息,怎么等也要把他等出来,不然没命的就是我们几个。”另一个恨恨地说。
“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拿了我们的东西,他应该跑得远远找个没人的地方,结果来了这么个人多的地方。”一个说。
“这里的人有句话,‘大隐隐于市’,看样子他觉得这地方安全。”又一个说。
“安全?要是安全他怎么会躲在这林子里。要说安全的林子,咱们苗疆多得是。”第一个说。
其他几个停了都在点头,表示赞同。
“他是安全了,难为我们几个,期限一到,我们可就惨了。”第二个说。
“我们出来也有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这次的药能维持多久。”另一个恐惧地说。
原来如此,他们是来捉人的。传闻苗疆蛇教歹毒至极,总坛四周的林子里都布着万千毒蛇,外人一旦靠近,凶多吉少。听这些人的话,似乎他们出来之时都吃了什么药,如果不及时回去,估计就会毒发身亡。这蛇教对自己人尚且如此歹毒,若有外人落入他们手中,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岳浩然心想。
“那金泽说来也是奇怪,在我教潜伏了那么多年,还立下诸多功劳,怎么说变就变。”其中一个说。
“海老大,金泽那小子向来是跟你的,你就一点没发现?”一个说。
那个被称为“海老大”的人一直在拨弄篝火,都没有说过话,听到这句话,他手里的动作停了。
岳浩然映着火光,隐约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凶狠的带着强烈杀意的决绝。
“金泽要留给我,我要让他被赤练王蛇咬死。”海老大咬着牙齿说。
“姓金不姓姜,那与我无关。”岳浩然心想,“既然如此,我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好。”
心念一动,他收敛的气息有一丝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