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金屋藏娇(1 / 2)
涴花溪别院。
院外寒风鼓荡,白雪飘落,冰肌刺骨;院内却温泉翻涌,热气腾腾,温暖如春,花香扑鼻,好不惬意。
秦风哭笑不得地看着云朵。面对这不请自来、打扰了他的好戏的云朵,匆忙间,他竟然不知道是该叫师娘,还是大嫂。
云朵极为诧异地打量了一番这涴花溪别院,对秦风那躲躲闪闪的目光,不以为意,反而对这满院子的春色大为震惊。
她以为秦王府已经够奢侈了,可万万没有想到这边陲之地的北山王府竟然还要奢靡。那一股股热气腾腾,不断翻涌的温泉,烧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即便是秦越的姐姐云秀郡主,也不过在暖阁中造了一座专门用来洗浴的温泉,哪有这般豪奢地将整个院子都做成了温泉山庄。
来自五湖四海的名贵花草,非但没有被这苦寒的北风霜冻而死,反而长得争奇斗艳,甚至比那春日里的江南还要艳丽。
“你小子这是撞了什么大运,乌鸡变凤凰了?竟然让这北山王公然让出这别院?说,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情?还是暗通款曲,出卖了秦越?”
云朵撇了撇嘴,眼里羡慕不已,嘴里却还刁钻得是不饶人。
秦风苦笑道,我跟他的嫡孙罗一刀是结拜兄弟。
云朵诧异道,你又拜把子了?你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
她心中仍旧对秦越认他当兄弟,耿耿于怀。非但平白拉低了她的辈分,而且那秦越还暗动心思,似乎还想撮合于她。
她堂堂小医仙,又怎能看得上这个粗鄙的小子。而且在她心中,早就心有所属。被最爱的人支配着前来北山,她本就是一肚子的怨恨。此番他过得如此奢靡,实在是不可想象。
单凭秦绵的北山舵,万万做不到。可他又是如何入了北山王那头病猫的法眼,以她对大魔王的了解,那种张扬跋扈的纨绔子弟,定然是眼高于顶,他又是如何让他这般折服,不但甘心当他的小弟,还公然送出这奢豪的别院。
冷不丁闻到一股股梅花香味,诧异道,你还金屋藏娇?
不等秦风阻挡,一头闯进了内堂。
天残见躲不住,只得悻悻地站出了身来。云朵这番突袭而来,她和秦绵根本没有时间来得及收拾,只得主动站出来,用身子挡住她的视线,生怕她看见身后羞人的那一床的狼狈。
冷不丁看见天残面带潮红地躲在屋里,云朵吓了一大跳,连连退后了几步,愕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日,天残在云间客栈施展出的天残绣花功,让她感到极为惊艳。而且这女人美得比女人还女人,只可惜是个瞎子。没想到,竟然平白无故便宜了秦风这小子。她心中不其然地吃味不小。
天残大有一种被人抓奸在床的错愕,只得厚着脸皮,嬉笑一声道,他是我男人,我怎能不在。你又如何从京都回来了?难不成那男人不要你了?
云朵更加诧异,打量了一番秦风,又指了指从屋里走出来的秦绵,“你?你们?”
这太不可思议了!
见秦风沉默不语,转头又看见秦绵在一旁一脸的黯然,口是心非道,这,这不可能!你比他大这么多,怎能看上他?
天残见她神色怪异,索性乱拳打死老师傅,故意嗤笑道,难不成你看上了他?难怪那信中还写着你多么想念他?
秦绵闻声云朵居然给秦绵写过信,而她却一无所知,顿时心里更加的酸楚,一脸颓败心想到,他果然跟那大魔王一样,四处滥-情。见一个爱一个,我错看他了。
云朵却一脸迷糊道,信?什么信?我何曾给他写过什么信。
秦风见天残待要说破,连忙朝她摇了摇头。
天残只得把话吞下肚子,又见秦绵红着眼圈,都要气得哭出来了,不忍心地一把拉住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秦绵白了她一眼,一把挣脱她的手,显然还气恨不平。
云朵将秦风打量了一番,见秦风不动如风,又似乎惊若游龙,浑身上下隐隐有一股子让人仰起鼻息的气势,不解地思索了良久。
一把抓住他的手,一把掐住他的脉搏,见他的脉搏平滑如意,更加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道,难不成我看错了?
突地她出手如风,又一把抓起秦绵的手腕,顿时愕然道,你们居然圆房了?
转头见秦绵一脸古怪地看着天残,凝神望去,见天残的眉角也已然展开,早已成了妇人,更加惊愕道,你也是?
云朵见他三人面色羞怯,她身为小医仙哪里不明白,这其中的怪异,顿时一脸颓败道,好啊,你这小子居然一龙戏双凤!出息了!
秦风隐隐朝着天残眨了眨眼睛,有些小得意。
那日在湖底,他与天残阴差阴错的一番缠绵,不但破了那妙观音的天魔如意手,还如游龙得水,彼此受益匪浅。
这几日,他和天残躲在这涴花阁中,几番融合炼化那妙玉观音的功力,他的北冥神功功力大涨,已然是明黄境的巅峰,而天残却机缘巧合突破了空玄境。
而且在天残的故意为之下,索性错上加错,连带着将一肚子怨气的秦绵也一举拿下。三人大被同眠,好不羞耻。
天残和地缺在他的征伐下,受伤不浅,却又甘之若饴,全然忘记了女人本该有的羞耻。
特别是秦绵多年的思念成恨,一旦决堤,便如浩瀚汪洋。在炼化了他和天残的功力之后,原本困顿在炼骨境,也突破桎梏,到了明黄境初成。
初窥男女情爱的秦风,犹如吃不饱的孩子,在天残故意的引诱下,学会了十八般床笫间的武艺,手段频出方才将秦绵这天生的欲-女给杀得人仰马翻。
气恼羞涩的秦绵,几度想要杀了他,却又都被他和天残联袂拿下。只得忍气吞声的受着,但却对始作俑者天残更加痛恨。
秦绵气恼地骂天残全然忘记了阿母的交代。
天残哭笑不得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主人要责罚我便受着,跟你无关。况且他也没有受到影响。这也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是阿风的成长,超出了主人的预期。
几番缠绵悱恻,彼此功法越发炉火纯青。
地缺和鲁智深也正是察觉了别院的异样,生怕有人打搅他们的好事,弄得走火入魔,才迫不得已地甘当他们的看门神。
之前,若不是天残察觉到了云朵的踪影,秦风恐怕早就把罗一刀抛掷脑后,依旧还沉沦在这温柔乡中。
眼见着天残和秦风你侬我侬,而那秦绵虽然脸色悲苦,却一门心思都在秦风的身上,云朵几番吃味,也几番怀疑。
这小子还是当初那大漠上,追杀秦越的纯真少年吗?她暗自怀疑,秦越不惜动用神仙令,是不是搞错了对象?
但她很快又否决了这些猜测,以秦王府秦越和秦香这俩人的消息,不会不知道秦风眼下的现状,但秦香还是不顾一切地将关系秦王府安危的神仙令交给她,那么必然是迫不得已、不得不为之。
她的脑子里突地闪过一道念头,“难不成这秦风使是秦越或者是秦香的私生子?”
她浑身打了寒颤,下意识地推翻了这种匪夷所思的猜测。
若秦风真是他俩中任何一人的私生子,掌控天下皇族的宗人府,断然不会如此清风雅静,早就闹出大动静了。即便这是给皇室抹黑,给那些言官口舌,但皇族子弟谁又没有养上几个私生子。
虽然宗人府一贯睁只眼闭只眼,但这事关皇族血统的大事,即便是轻描淡写,给该给他暗地里挂上号。
尽管天家最无情,但只要不会危及社稷安危,何尝不想多多开枝散叶。狡兔还有三窟,只不过皇室更为隐秘。
一想到这里,她万般矛盾复杂的心里,不由地打了激灵,浑身竟然吓出了冷汗,越看秦风越觉得像秦越,尤其是身子这股子气势,若非秦风没有大机缘,是注定学不来的。她作为小仙医,对血统这种天生的底蕴,深知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更改的。
她回忆起秦越对待秦风的态度,越发觉得不对劲。开始是冷淡如无人,后来却亲热得过分。可她又想不明白,既然是父子,为何秦越还要与他拜把子,这不是乱来嘛?如果是秦香的种,那更不能拜啊,舅侄这种关系哪能这般儿戏的?
云朵满脑门子的头疼。
秦风也满脑门子的头疼,这是师娘又不是师娘,这是大嫂又不是大嫂的女人,竟然赖在涴花溪别院不走了。
还把他、天残和秦绵也撵了出来。
这种诡异的感觉,犹如他正在洞房花烛,却被人强行占了婚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