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咕 目击者（1 / 2）

翌日。

顾眠早早堵在了余仁家门口。待门一开，看着余仁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胡乱打的领带，他很快就判断出余仁出门很急。顾眠就把手里的包子强塞给他。

“没吃吧，上吃点对胃好。我骑了车来的，走吗？”

“不需要。”

“大清早的，这么垂头丧气干什么？”

话音刚落，余仁就已经离开门口，跑得没影了。

看着余仁的身影，顾眠也只能自讨无趣地把自己手里的包子吃下。

另一边，托克斯才刚刚起床，渡鸦也迷迷糊糊的站起身，走到茶几下喝着昨晚未清理的血迹。

平淡无奇的时间就这样过去，就当所有人以为这场风波已经过去。余仁却又在下班路上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他正想避开，却被顾眠抓了个正着。

“你们公司下班这么晚啊，害我在这儿等了可久。喝奶茶吗？”说着，他把手里的奶茶递了出去。

“也没人让你等，清明节已经过了，你也不用关怀了。”余仁头也不回就往家里走。

“那可不行啊，我们需要你手里的线索。”

“我要是有爸妈的线索，还巴不得来找你们，别缠着我了，谢谢。”余仁努力压下火气，用最后一点理智回应。

“我现在真的有点看不出你是不是装傻了。如果你是真的知道，那你可真是当演员的好料子。”

余仁正想发作，转头却见他那认真的表情也不像作假。

“你仔细说，什么线索。”

“地下车库分尸案啊，说起来你这个人怪的很啊，上午莫名其妙去地下车库里，待了三分钟不到又回家了，你又没有车。要不是我们再三确认过你没有参与作案，就把你抓起来了。”

难道这和我进副本前的画面有关？

“昨天早上地下车库的电压是不是不稳，灯一直在闪。”

“你终于肯说了。”

“去我家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啊。”

一路上，顾眠的手一直揣在兜里，紧紧握着警枪。

进家门后，他才放松了警惕。看着余仁径直走向厨房的背影，他叹了口气。

“不用倒水了吧，我觉得奶茶好喝的多。”他把另一杯奶茶放在了茶几上。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余仁坐上沙发。

“说吧。”他从怀中拿出一个本子和笔，准备记录。

“你们发现尸体的时候现场是什么样？”

“尸体的一部分用垃圾袋打包扔在一个很显眼的地方，地面已经被清理地很干净了，我们用布鲁诺试剂才找到作案的地方。”

“确认尸源了吗？”

“还没有，只知道是一位女性。”

“地下车库没有监控吗？”

“被他用口香糖黏上了，当时他还蒙着面。我们从监控外面里你进地下车库，但是没有看见他进去。”

“地下车库里有没有什么很狭窄的地方或者角落什么的。”

“没有，作案的地点反而在很开阔的地方。”

“那天早上就我一个人进去了吗？”

“对。地下停车场要花钱买车位才能停车，不然是进不来的，很少有人来。所以才会奇怪为什么你会去那里。”

“那天上午我梦游了。”

“你经常梦游吗，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的？”顾眠在本子上记下这点。

“没有，很难信服对吧，但是我确实梦游了。因为是第一次梦游所以，那天的情况我记得很清楚。早上生物钟把我叫起来，想着挺久没打扫卫生了，干脆大扫除吧，做完之后感觉太困了就去睡觉了，然后就梦游了。”

“嗯……很难信服，但是不可否认那天你确实穿着睡衣和拖鞋去的。你完全没有线索吗？”

“我看到了一些东西，但我不确定是梦还是现实。”

“你先说。”

“我看见了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雨衣上有水，他背对着我，手上拿着的应该是一把菜刀，在砍什么东西搞得血液飞溅。然后他好像是完事了一样，伸了个懒腰，看起来应该是比我矮一点，应该是175左右。”

“那个把口香糖粘上去的家伙确实穿着雨衣，还有别的线索吗？”

“那里堆着很多的箱子和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以为那里是个地下室或者一个很狭窄的地方。”

“听起来你离他近啊，为什么他没有伤害你？”说完这话，他意识到了什么，感觉补充，“我不是怀疑你，现场没有你的一点痕迹，我只是好奇。”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部消息告诉你了。”

“嗯……好吧。那我先走了。”正当他走到门口时余仁，叫住了他。

“顾警官，请问我可以参与侦破吗？如果你们依旧怀疑我有共犯的嫌疑，我不介意你们来搜查。”

“我们知道你不是共犯，但是参与侦破的话，不太可能。”

“就我所说和昨天的所为来看，我依旧有嫌疑不是吗？”

“你可能不知道，那天你从停车场里面出来的时候，一脸惊恐。给派出所打了十几个电话，但是又很快就挂断，他们来到停车场门口的时候，你已经回去了，就以为是恶作剧。”

“那我不能是演出来的吗？”

“可以，但是不论从动机还是证物，都没有理由怀疑你。我们甚至去查了你的拖鞋，完全没有进入现场的痕迹。所以现在你只是个目击者，如果真的有参与，那应该只有教唆犯罪这个可能了。我们刑警也不是吃干饭的。”

“可以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下来吗？上次那张纸我被‘不小心’扔掉了。”

“当然可以。”他像是预知到了余仁要这么说，变戏法般从兜里掏出了写有联系方式的纸条。

待顾眠离去，余仁低下头捂住脸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