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软弱无力(1 / 2)
老鸨看见这种状况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小歌伎。
过了几秒,老鸨反应过来,赶忙收拾地上残碎的花瓶碎片,独自收拾好了一切,然后给王公子换了一身衣服,搀扶到酒桌上,摆成喝得伶仃大醉地模样。
做完这一切后,老鸨呼吸已经很急促了,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过,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别怕别怕月槐,花妈妈在,现在你一定要听清楚我的话,一个字都不能忘记”老鸨抱着小歌伎的双臂和语气都在颤抖。
小歌伎显然是被吓傻了,双目空洞无神,手心与衣服都被花瓶碎片割破了,瘫倒在地上,嘴里一直细声念叨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啪!”老鸨的巴掌狠狠甩在小歌伎脸上,稚气未脱的脸蛋上留下十分醒目的巴掌印。
“花妈妈花妈妈,该怎么办啊”小歌伎哭的稀里哗啦,眼神充满了恐惧。
老鸨抱住小歌伎,轻拍后背安抚道:“乖,有花妈妈在没事的,我们家月槐最乖了,能不能听听花妈妈说话”
小歌伎“嗯”了一声,躺在老鸨怀中让她感到很安心,抽泣声越来越小,情绪逐渐平缓。
“小月槐,等会儿你带着其它房间众人一起从密道逃走,到了出口后记住一定要往右边跑,花妈妈会帮你们拖延一些时间”老鸨闭上眼睛。
此刻的老鸨心里算着时间,距离花灵她们离开春香楼或许有半个时辰了吧,应该已经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自从花魁被李小风带走后,春香楼内部的宾客们就已经走了大半,没了花魁这个吸引人的噱头,也没多少人会选择去十二间厢房内听曲,毕竟消费太高,与商品价格不符,有这钱还不如叫上五六个女子来个一夜畅欢,岂不快意美哉。
像王公子这种二世祖,家族势力庞大是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的,每日就属他在春香楼砸钱最多,为了见花魁一面也曾豪掷千金。
奈何风灵对钱没有太大的兴趣,根本不吃这套,非要来个斗文为自己寻找良人夫婿。
王公子这种二世祖别说作诗了,连一只鸡都不敢杀,除了会在床上玩女人外一事无成,所以王公子头天晚上听说风灵准备斗文择夫婿后,就连夜出钱找了几位有些名气的才子为他夺魁,原本也找过冷染,却被拒绝了,但最终谁也没想到,夺得花魁好感的居然会是李小风这个家伙名不经传的伙夫。
花魁走后,王公子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老鸨身上,这种年纪都已经能当他妈的女人,还有如此丰满的身材,这是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的,结果却葬送了性命。
老鸨耐心告诉了月槐密道之处,然后带着她来到自己房间内,她匍匐在床下,小心翼翼翻出一个陈旧的木箱子,上面已经堆满了灰尘,只有箱子开合的边缘因为经常存银票进去,所以没有灰尘积落。
老鸨拿出这些年春香楼赚到的所有钱,足足有二十厘米厚度,都是百两大钞。
“小月槐,你们十二个姐妹们拿着这些钱快走吧,有了这些钱,只要不乱挥霍,以后的日子想必也不会过的太差,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后,就没人知道你们是青楼出身的了,以后在找一个好夫婿嫁了吧”老鸨的语气就像一位母亲。
“花妈妈,您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月槐扯住老鸨的衣袖,不忍心独自离开。
这三年多来,对于她而言,春香楼就像家一样,老鸨虽然言语刻薄,把人骂的体无完肤,经常被关小黑屋有时也不给饭吃,坚决不让歌伎们出门,就像一只被关在牢笼内的小鸟,但她从未有过怨言。
要是没有老鸨,她早就死在三年前唐国骑兵的军刀下了,哪还能活到现在,还能每天都可以穿那么漂亮的衣服和鞋子。
老鸨没有回答月槐的话,把银票一股脑装在包裹内,里里外外裹地死死的,然后用一条灰色的绸缎把包裹绑在月槐胸前。
“现在楼内客人少,我去把剩下几人叫出来,你趁机带着她们一起从密道逃走”老鸨说完后也不给月槐反应的时间,迅速一个回身关上房门。
月槐在房内哭闹、推门。
老鸨靠在门外,身子慢慢往下滑,直到坐在地上。
随后,老鸨狠下心,柔弱的目光在此刻无比坚定,锁上门后立刻起身在十二间厢房内招呼剩下的十多位宾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