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霸王枪(1 / 2)
钜鹿县
“吾乃南华老仙坐下弟子,太平道教创始师祖张角是也!”
在施法将连绵半月多的雨水停下之后,张角又起身飞至台前,开始宣讲太平道教的教义。
“现如今天下,异象环生,旱涝灾害,更是层出不穷。究其原因,乃是天道不传,众生忘却了人间正道。故我受师傅南华老仙所托,降世宣扬太平道教,导人向善,与众民一起共渡时艰。”
“信我太平道教者,需追寻先贤之路,注重修身,以礼束己,以善待人,以诚化恶。众民齐心,众心向善,以致太平,方可再现黄帝治下的太平盛世!届时上无剥削压迫,下无饥寒病灾,人人皆可自由幸福。”
迎着刚露出头来的太阳,张角慷慨激昂地宣讲着所创太平道教的教义,微黄的阳光照耀在张角刚淋过雨的额头上,反射出点点金光,使得他显得更加仙气飘飘。
而张角所讲的太平道教教义的中心思想,其实只有一个,那便是以善道教化百姓,以至于能够让那些已经被教化的百姓们一起努力,自己就能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创造出来一个太平盛世。
台下的百姓们听得张角激昂的言语,无不心潮澎湃,一颗颗向善求道的种子,在他们的心里中稍稍被种下,虔诚地祈祷着,虽不希望自己能够同张角一样,得道成仙,也愿能够过上太平,幸福的日子。
当然,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有拥护者那自然也是会有唾弃者的。一位本是路过钜鹿县的便衣官兵小长官,在观看了许久张角的宣教演说之后,一边将嘴里磕着的瓜子壳吐在了地上,一边转过头去不削地离开,嘴里还在不停地碎碎念道:“雕虫小技而已,还敢在这里这妖言惑众,也就糊弄糊弄这帮子不甚读书的无识之士罢了。”
另外两名身着便衣的小官兵见长官离开,于是也快走两步,跟上了这个行为放浪的长官:“曹部尉,既然说是妖言惑众,那我们何不现在就顺带便查办了他们一行人?正好又可以涨涨功绩。”
这位被称之为曹部尉的小长官,正是日后称霸北方的一代枭雄——曹操。曹操本出生于沛国谯县,自小便聪明机警,又调皮捣蛋,不爱守着那世俗的繁杂规矩。少年时的他也曾仗剑游天下,一心专想着能够成为一代大侠,劫富济贫。但是待曹操弱冠之后,因为家庭关系被举为孝廉,又受上位者指派,成为了这洛阳的北部尉,过上了食官禄的日子,而此时正是他才刚上任的第二年。
前些日子,在洛阳城外出现了一伙贼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于山路之中截去了城内一富豪商户将要出往西域的几车货物,然后扬长而去。待到富豪知晓自家货物被劫之后,立马前往报了官。于是,身为洛阳北部尉的曹操便被指派来负责这起案件。
本来那些人在抢了东西之后就立马跑得杳无音讯了的,所以也可想而知,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是很难能够再抓得到的了。可谁成想那伙贼人们竟然因为分赃不均而闹掰了,其中一个分得脏物最少的人越想越气,最后竟然干脆破罐破摔,自己主动前来洛阳报官自首,还给官府提供了剩余几位贼人们的线索,想要将自己那些曾经的同伙们都给抓起来吃牢饭,以报这被他们欺负之仇。
曹操在接手这起案件之后,本来是无从查起、焦头烂额的,生怕自己会因为办事不力而受罚。可谁知天上竟然掉下来了个大馅饼,于是曹操在得到线索之后,便立马带了两个随从往钜鹿县赶来,想要捉拿那剩余的三名逃犯。只因那报官的人同曹操说,他们都是钜鹿县张夏庄人,而且这次作案本就是临时起意的,所以在分赃结束之后,他们都各回各家,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过回原来的平淡生活了。自首的贼人不但将整个案件的起因结果都透漏了个底朝天,还把每个同伙的姓名、相貌、家里的住址都给讲述的一清二楚,这无疑是给办案的曹操,带来了不少的便利。
这天曹操赶到钜鹿县之时,本是想着直奔张夏庄而去的,可谁知在路过钜鹿县城门之时,曹操看见那本来不大的县城里面,如今竟然聚集了好些人,并还都往着同一个方向而去,而且那城门之外,也还有着不少的民众,都正兴冲冲地在往城里面赶。
曹操见这情景,心里难免会有些好奇,于是便下马随手拦下了一位老人问:“见过老翁,我看你们都往一个地方而去?今天城里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那位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曹操他们一行三人,见他们穿着不似平头百姓,知道他们不是本地人,于是解释道:“一看几位小兄弟就是从外地而来的,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儿啊,出了一位得道的仙人,今天正是他第一次开坛施法的日子呢!”
说完,老人便跟曹操拱手告别,先行往城里去了。
听到老人嘴中仙人的说法,曹操自然是不信的,但却还是禁不住有些好奇,心想着反正现在对手里的这起案件已经是了如指掌了,所以也不必急这一时,于是索性就领着两位随从一起前往城里面去看张角的宣教首秀的热闹去了。
当曹操看完张角的仙术之时,心里也是不禁犯上了嘀咕,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仙人不成?但是嘴上却还是一口咬定张角他只是一个江湖骗子。所以,当手下的随从说想要直接把张角一行人给办了的时候,曹操也是有些不敢轻易就动手的,因为生怕张角他若真是个什么半仙的话,那自己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的。
但是曹操却又不能把自己的顾虑给表露出来一丝一毫,毕竟刚刚自己才说过他们只是一帮妖言惑众之人。于是,机灵的曹操便直接回答说:“这又不是属于我们管辖的地方,操那等心干啥?再说了,人家虽是装神弄鬼的,但一没牟利,二没害命,更何况他所宣扬的太平道教,还是导人向善的,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可以去查办人家呢?”
“可是这不牟利的,才正是最可怕的,不是吗?”其中一个随从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说得曹操后脊背突然的一阵发凉,愣在那里若有所思,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不牟利,那他们又图什么呢?
“回京之后,立即向上汇报今日在此所见的情况。”曹操翻身上马,冷冷的道,“现在,你们二人且先随我去张夏庄,捉拿要犯。”
新郑县·钱家酒馆
孙坚父子在承天的带领下,来到了新郑县东市街角的一家小酒馆中坐下,小二热情地过来接待:“各位客官来点什么吃的?哟,还是位军爷啊,失敬失敬,今日小店里可是刚宰了一头花猪呢,军爷可想来点猪肉配酒?”
孙坚将头盔摘下放在了桌角,然后吩咐小二道:“菜肉什么的不重要,你家厨子有啥拿手的就着我们的人数配上就行,倒是你家店里可有什么好酒没有?”
“这位军爷您今儿个可算是来着了,你可知咱们新郑县的七谷山?那可是咱们大汉的粮仓啊,谷物丰富,这粮食酒自然也是一绝,而咱们店的酿造技艺又更是一绝,就看您想要来点什么酒喝了,咱们这里啊,是一应俱全。”店小二毫不谦虚地对自家的酒就开始吹捧了起来,眉飞色舞的神态让孙坚看得顿时来了兴趣。
“哦?那我今天定是要尝上几口了,你这可有那陈年的花雕?先让我来暖一暖身子。”
“好勒,您就请好吧!”
孙坚看向张梁,又问道:“小兄弟,看你年龄稍长一些,你可能与我一起共饮几杯?”
张梁本还在为刚刚孙坚对自己的忽视而闷闷不乐,可他毕竟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听到孙坚邀请自己共饮,气性早消得一干二净,瞬间就又开心了起来。即使自己自小到大都还从未饮过酒,却还是一口就应了下来。
孙坚又转向承天:“承天小兄弟,你们二人可能饮酒?”
还没等承天答话,林羡先是阻拦了起来:“孙将军,我这两位侄子年纪还小呢,还是就饮些茶水罢。”
承天这个顽皮鬼哪里肯就此罢休,直接就上手拉住了林羡的袖口:“哎哟好姑姑,这不是难得遇上大将军,又有个小将军陪着嘛,你就让我和林炎兄弟也小酌上一杯嘛!我们定不多喝,这男人相聚,哪有饮茶不饮酒的道理嘛!”
“什么男人,你们不过还只是两个小屁孩而已!”林羡白了承天一眼,扭过头去。
可谁知承天像是铁了心一样,抓着林羡衣袖的双手又左右摇晃了起来,甚至还开始撒娇道:“哎呀好姑姑,姑姑最好了嘛!”
承天“姑姑、姑姑。”的叫个不停,直叫的林羡身体发麻,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于是最后,林羡也就只能一把甩开了承天的手,轻轻摇头默认了下来。
承天见林羡松口,直接就开心地又抱了上去,一把搂住了林羡的脖子,然后在林羡的脸颊上猛地亲了一口:“还是姑姑最好了!”
承天的这一口,没让做女生的林羡害羞,却让一旁做汉子的张梁的脸又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同样作为男人的孙坚见张梁情况,瞬间猜到了张梁的小心思,于是不知是打趣,还是想给张梁打个助攻道:“嘿,这位张梁小兄弟,怎么还没喝酒,脸就先红了起来了呢?”
张梁被孙坚这么一说,脸又瞬间更红了一分,好面子的他将头更埋了下去一点,尴尬地笑着不搭话。所以就算刚刚孙坚的本意是想帮助张梁表达自己的心意,但是张梁这个木讷傻子也还是没有办法去跟上节奏,向林羡表达心意的。
见什么波澜都没有溅起来,于是孙坚只好又再转身对小二说道:“那小二你再给我们这三位小兄弟,一人各准备一小碗蒸过的清酒吧,然后再给姑娘泡上一壶好茶就行了。菜肉酒儿,都尽快地上上来。”
“好勒,小的这就去让后厨准备,各位客官、军爷稍等片刻。”
酒肉都上齐之后,小二只多说了一句客官慢用,便就退了下去。
孙坚第一时间就举起了酒杯,对着大家道:“来,诸位小兄弟,我孙坚平生别无所好,只愿结交各位英雄豪杰,今日有幸认识各位小英雄们,咱们一起共饮一杯!”
说罢,孙坚便将自己杯中的黄酒一饮而尽。
承天师兄弟三人哪里喝过酒,这一口酒下肚,无一不是辣的立马甩下了碗,伸出舌头来大口地换气。
张梁更是背过身去,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本来已经泛红的脸上,如今被憋的更加通红。
倒是林炎还算稍稍能够禁得住这酒气,只是稍作调整之后就立马缓过了神来。
再看那承天,早已被清酒辣的跳离开了座位,在那地上又蹦又跳,双手不停地朝嘴里扇风进去,嘴上还大声地呼着:“水!水!快给我水!”
孙坚见到几人各异的神态行为,不禁哈哈大笑:“看来几位小英雄们,都还没有经历过这酒精的熏陶啊,不像我们家策儿,打小就是个小酒仙儿!”孙坚边说边拍着自己身边的孙策,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果然那孙策也确实是面如柔水般平静,换气也没有丝毫的不均。看着承天他们三人的样子,孙策也是不禁发出了嬉笑声。
只有林羡,已经倒好了茶水给承天递了过去,然后一边抚着承天的后背,一边心疼地责备道:“看吧,就说你现在年纪还小,你就非要来试试这酒,怎么样?好喝吗?”
承天缓过来之后立马站直了身子,指着对面喝完一大口清酒却啥事儿都没有的孙策道:“你看他,不是喝完之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嘛,还是我们之前喝的少了不是!我们这才第一口,不适应很正常嘛!”
林羡本还在给承天抚着后背,听到承天不听劝,直接就一拳头砸在了承天背上,“咚!”的一声响,下手还是好点重的。然后,林羡自己坐回了座位,不再去管承天,一边夹菜一边道:“你就嘴硬吧,反正我今天是许你们两个喝酒了的,既然好喝的话,那你们就同孙将军一起喝个痛快好了。”
有了这第一口酒的经验,缓过神来的承天觉着自己又行了,于是他自己又高高举起了酒碗,然后一脚直接跨到了长凳上,豪迈地道:“来!孙将军我们再饮一口!”看这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已经醉了在耍酒疯呢!
钜鹿县
此时的张角已经将太平道教的教义宣讲完毕,于是他在人们的山呼声中,轻盈地跳下了高台,来到了免费行医的桌子后头。而张角的弟弟张宝,则正在这张桌子前维持着秩序。张宝组织前来看病的人们一个个的排好了队伍,还特意让老弱的病人优先,以更体现太平道教的善。
见张角已经从高台上下来,于是张宝便毕恭毕敬地将他引入了座位上坐下。
然后,第一次见着自己哥哥施法的张宝便凑到张角的耳朵边上轻声地说:“哥,只听你说你已经悟道,可真没想到你的道法竟然已经是如此高深了啊,你是知道我自小就对这仙道着迷的,只不过长大成婚之后,修行之事也就被我搁置了,如今见到你已经学有所成,又激起了我的一番斗志,哥哥你得空可能指点我一二?”
在张宝眼中,自己的哥哥一直是个只知学习儒家经典和草药医术的书呆子,却一直不知道他竟然瞒着自己,偷偷学习《太平要术》的仙法。如今看着自己的哥哥已经得道,小有所成,而打小醉心于修仙道的自己却还是一事无成,心里面定然还是有些不平衡的。小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嫉妒哥哥,大而部分的原因则是因为责备自己忘了初心。但好就又好在那是自家的哥哥,而且自小两人的感情还挺不错的,所以张宝心里想着,只要自己向哥哥求教,自己的哥哥是定然会知无不言的。
而张角也确实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遮遮掩掩,直接回张宝道:“今夜回去,我便同你一起修炼,我觉着以你的悟性,应该也是很快就能够有所成就的,到时候你我兄弟二人一起传教,岂不事半功倍?”
说完,张角便就转身面向了已经在就诊台前坐下的第一位老人,然后询问道:“老人家身体可是有什么不适?”
那老人家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放在了就诊台上的一块叠的四四方方的白布上,然后缓缓开口道:“近日来全身酸痛,浑身的骨头疼得就像是被人砸碎了一般。”
张角听着病症,初步判断这位老人应该是因为年迈,然后又因连绵的阴雨天而引起的风湿病,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张角还是伸手给老人把起了脉来。
然而当张角感受到老人脉搏的跳动之后,却觉得他的脉相异常有力,一点也看不出有年迈的迹象,更看不出有什么生病的迹象。可是突然一下之间,老人的脉搏又直接停滞了,就像是死尸一般,小半天啥动静都没有。可是张角再看向老人,那人却明明还能好好地坐在那里。不一会,那脉搏又重新跳动了起来,却又还是同之前一样,时断时续的,还真如老人所说,他的身体就像是被砸碎了一般,就连脉搏都被分成了一节一节的。
可正常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脉相呢?心脏脉搏如果是这般跳动的,那人肯定早就已经命丧九泉了啊。
张角露出满脸的疑惑,又再看向那个老人,却见那老人端坐着,脸上甚至还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宣教开诊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个自己从未遇见过的病例,张角不禁锁眉叹息,只得暗暗驱动起体内的灵力,想要让它顺着自己的手指游走到那老人的体内,然后沿着老人的经脉,用灵力去感知老人体内的气血与骨骼,去找到这病症所在。
可这灵力进入到老人的身体内之后刚游行没一会,张角却惊讶地发现,那老人体内的骨骼,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张角一惊,然后用灵力又顺着骨骼的边缘摸去,却发现这位老人的骨骼,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应该有的形状,而是东一块西一块的,并且像极了一颗颗的碎石头。
张角皱眉再仔细感受那老人体内每一块骨头的形状,竟然一块块的都与之前自己所打碎的玉石桌子残骸的形状一一对应上了!张角惊讶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冷汗直接就挂到了他的额头上。
而张角再看向那老人时,那老人的面容竟然就瞬间变成了南华老仙的模样!
张角见着南华老仙,刚刚又被老仙人指引着去摸和碎石一模一样的碎骨,知道他肯定是来问责山洞内玉石桌子被自己摧毁的事情的,于是已经有点被吓破胆的张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傅!”
一旁的张宝见到张角跪下叫师傅,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假装来看病的老人便就是之前张角口中所说的南华老仙所变的,于是,张宝便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拜见南华老仙!”
周围的众人见状,也都知是仙人下凡了,于是纷纷又都跪倒下来,口呼:“拜见南华老仙!”
南华老仙没有去管其他人的问候声,而是直接凑到了张角的耳根处,轻轻地道:“张角啊张角,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若是心生歹念,必将遭恶果。那玉石桌子助你灵力觉醒,你怎就忍心将其劈碎?”
张角恐惧得大汗直流,跪在地上微微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
南华老仙见张角这般模样,又有些心疼起来,于是又轻声细语地对他道:“我知道你修炼灵力心急,但是万物皆有灵,你摧毁他物,只为了自己灵力的增长,这等行为又有何善可言?你这为首的,先不行善举,那你所传的太平道教还能信服于人吗?你可知错?”
张角怔怔地回道:“张角知错,弟子无知,竟一时忘记石桌也是有灵之物,我保证,以后定再也不敢做此等损人利己之事了。”
南华老仙见张角的态度诚恳,于是叹了口气又道:“我念你是初犯,现在又传善教于世,功过相抵,所以就先不惩罚你了。但是日后定当要一心向善,切不可再行此等损坏他物之事了!”
张角诺诺地回应知道了。
旋即,南华老仙便化作一道金光,飘扬消散而去。
“尔等众民切记正道,行善事,存善心,传善道,方得正果。”
南华老仙的声音从天空之中飘来,万民再拜,不由又都对张角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也都信奉起了太平道教。
新郑县·钱家酒馆
几人喝完些酒水之后,便都一起来到了酒馆的后院内。
这酒馆的后院,是一块四四方方的土地,地上铺满了碎石。而在其左右,又都放有一个武器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兵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个武馆呢!原来,这酒馆老板的儿子,也是个一等一的武痴,所以才在这后院之中,做上了一个校场,好让孩子能够在家习武。而承天这个没喝过酒的人儿,却能将孙坚他们带至这酒馆,也这正是因为承天与这酒馆老板的儿子,是个常一起切磋武艺的玩伴。
“钱尝!钱尝!”承天刚进后院,便呼起了少当家的名字,结果应声而来的,却还是刚刚的那个店小二。
“我说刚刚看你就觉着面善呢,原来是少当家的朋友,少当家今日同好友们一起出去游玩去了,不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