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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灵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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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十年。

汉桓帝于永康元年暴病而亡,汉灵帝刘宏即位,改年号建宁,五年后又改年号熹平,时年正是熹平三年。

钜鹿县·纪昌庄

自从在南华老仙的指引下,得了《太平要术》三卷之后,张角便开始日夜研读书中的内容,早把仕途抛却脑后,一心只想修此仙道。然而,已经研读有十年之久的张角,却始终都还是无法参透这后两卷书中的真理。到目前为止,张角除了学通了第一卷书中有关治病救人的内容,能够多治疗几种疑难杂症之外,再无其他任何收获。

不过,这第一卷书也足以让张角坐稳这医馆一把手的位置了。自从三年前,医馆的老师傅去世之后,张角便接替了老师傅的职位。虽然医馆内还有几位年纪比张角更大,从业时间比张角更长的大夫,但是他们的医术,早就被张角甩的远远的了。于是,有着《太平要术》加持的张角,白天便在医馆里治病救人,晚上回到家中就继续研习后两卷书中内容,梦想着有一天能如南华老仙所说的那样,呼风唤雨。

其实,这第二卷书的开篇第一章,张角就没弄明白其中的含义,所以后面的内容在他的眼中看起来,就更是天书一般,无从下手了。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后,张角又独自一人回到房中,把门栓起来之后,小心翼翼地从书柜里抽出了第二卷《太平要术》放到了桌上,然后又将油灯拉近了一点,开始用手指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去默读书上的内容。

世人本无灵,帝与后予之,

灵聚则思存,灵散则思灭,

灵众思亦众,思众显其形,

形显思导之,可以为万物。

再一次读罢第二卷的第一章,张角还是一头雾水。这最后一句“可以为万物”,意思应该就是南华老仙所说的可以呼风唤雨,只是前面所说的显的是什么形?思绪又是怎么去指导形的?以及这个通篇所讲的灵,究竟又是个什么东西呢?第二句既然已经说帝与后予之了,那自己身上应该是有的,可为什么自己身上有的东西,却一点都感知不到呢?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倒也不是这书不去讲解其中所说的“灵”究竟是何物,书的第二章就是专门来讲“灵”这个东西的,但是读完之后,并不能让人豁然开朗,反而却更是让人疑惑不解,不知其然。

灵本不存物,灵本不成思,

灵本存万物,灵本思万千,

灵聚可思物,思物灵可聚,

聚灵法无他,唯以思导之。

这前后自相矛盾的两句话,直接将人都给说懵了,怎么可能有一个东西既存在于万物之中,又不能存在于物体之中嘛!

但是能看得出来,它确实是很想把人教会的,因为它并没有任何的藏着掖着,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聚集灵力唯一的办法,可这唯一的办法,却又是以思绪去引导……这说了,同没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又读了几遍之后,张角开始不断地怀疑起自己来:“难道,我真的就只是个碌碌之辈嘛?即使天书就在眼前,我也无法参透其中奥义?”

张角懊恼地用手揉搓着自己的脸,想让自己冷静一点:“不行,我不能就此放弃,既然南华老仙能将此书赠予我,定然有他的思量在里面,只要我坚持不懈下去,定会有所突破的!”

给自己打完鸡血之后,张角先跳过了前面二章,又继续往后看去。

身定则人定,人定则气定,

气定则心定,心定则神定,

神定则思定,思定则灵定,

灵定使其聚,可以见其形。

看到这里,张角又一次地准备尝试,于是他默默地将书收了起来,然后便盘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张角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将手搭在了自己两边的膝盖上,开始均匀的呼吸,看上去就像是道观中正在打坐的道士一般。

身定,人定,气定,心定,神定,思定,前面六定,张角每次都能够做到,而这最难的第七定,倒不是张角做不到,而是实在是不明白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又怎么能够去让它定下来呢?

于是同往常一样,这天晚上,张角又在打坐中,慢慢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虽然这十年来张角一直没有参透这第二卷中的奥秘,但是由于他总是会学着书中所教的方法去打坐休息,这使得他的精神状态一直都很好,每天都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虽然还没有任何呼风唤雨的能力,但是至少看起来,已经是个有点仙风道骨的合格的道士了。

第二天一早,张角便又坐着从睡梦中醒来。虽是坐着睡着的,但是因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休息方式,张角的身体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反而又是元气满满,精神焕发。

起身检查好自己的《太平要术》存放隐蔽,不会被人发现之后,张角才缓缓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出去之后又在房门外面挂上了锁扣,以防止有其他任何人进入到自己的房间内。

正端着早餐的张角母亲看到此情景,不由地又从鼻子里出气:“我是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在房里捣鼓什么玩意儿,自从十年前我从新郑县回来,你就天天锁着房门,每天除了吃饭,就是把自己锁在这房间里!”

“娘,早。”

张角没有答话,每次母亲提到这事,他都是直接岔开话题,好在张角母亲也还算是个明事理的家长,虽然好奇,但是却也从来没有越过界。

“唉,快过来吃早饭吧,吃完好去医馆。”张角母亲把饭菜在餐桌上摆的整整齐齐的,自己坐下后便开始一边吃饭一边埋怨,“你说你接手这医馆又有何用,自己的父亲在家中暴病而亡都赶不回来救治,其他人的命儿都比我们自家人的重要。你爹是临终前都没有见着你成家的,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坚持到看到你成家呢……”

张角一边往餐桌边走,一边听着母亲的训导,虽然心里面也是充满愧疚的,却是绷着脸,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此时,已经成了小家住在隔壁小房子里的张宝,也带着妻儿一起来到了餐桌前。

一番招呼过后,张宝之子张奎见着伯父便扑了上来:“伯父,今日我要同你一起前去医馆玩。”

张宝见状立马阻止道:“这可不行,今天外面下大雨呢你没见着吗?一路泥泞不说,万一窠着雨,着凉了,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年幼的张奎只得悻悻作罢。

张角吃完早饭后,撑起一把雨伞便慢慢往医馆方向走去。

五里多地的路程,不远也不近,但是因为大雨,路上泥泞,张角还是走上了半个多时辰才赶到医馆。

好在也不着急,因为下雨天的医馆里,并没有什么病人,除非是突发疾病,或是意外受到伤害的,不然也没有人愿意在这种鬼天气去前往医馆就医的。

于是,到了医馆之后无所事事的张角,也就独自一个人坐在了医馆的门口,看着路上的雨景发呆。

本来还算热闹的街道,这天显得格外的清净,难得有一两个撑着伞前进的路人也都是行色匆匆,不会做半步的停留,直奔他们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到底什么是所谓的灵呢?”

张角喃喃自语,不觉又想出了神。

这时,街道上走出来一个穿着蓑衣的男子,原来是张角从小到大的好兄弟马元义。他一边向着医馆走来,一边叫着张角的名字:“张角兄,张角兄!”

张角听闻有人叫自己,才从刚刚的思绪中摘出来。循着声音望去,看到是马元义,也是喜不自胜。自打三年前一别,今儿个还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张角起身看着从远方走来的马元义,雨滴滴落在他的蓑衣上,又溅起了小水珠,化成小水雾,包裹着他的整个身体,看上去就好像是他的身体在发出微白的光芒一样。张角看到这场景,不禁觉着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着过了。

见着面,两人各自寒暄一番,待马元义将蓑衣脱下整理好放在一边之后,两人便一同到医馆内坐了下来喝茶聊天,张角随即问起马元义近几年的见闻。

马元义闻言愤愤地回道:“这几年我也算是游历了九州各地,实在是,唉!想到前些年当政的那桓帝已是够昏庸了,没想到这新帝更是无能,竟然宠着那些宦官当个宝。新帝当政这几年,朝政全被几个阉人把持着,这民生还如何能好的了?我们这儿算是好的了,没有什么天灾人祸的。然而去年河南大旱,前年江南洪水,无不是饿殍遍野。国家不但对此置之不理,甚至还乘火打劫,真是叫人扼腕叹息!”

马元义边说着,边气不过地闷了一口茶又继续道:“还有不少地方因此而爆发了一些小动乱,可是他们哪里是官军的对手,参与的农民们无不英勇就义。可想来即使他们不造反,饿死也都是迟早的事儿了,这世道,哪还有生还下去的可能!”

张角闻罢震惊不已,这些年他苦心钻研《太平要术》,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关注过世间时事了,如今听闻百姓水深火热,心也不由得跟着担忧了起来。

马元义继续道:“路过洛阳时,我还于酒馆内见着了那所谓十常侍之一的封谞,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看面相就甚是可恶!可人家权利滔天,我等庶民又能奈何?”

说罢,两人各自沉默不语,痛心疾首。

张角默默的拎起茶壶,又给马元义斟上了一杯,然后,自己也拿起了茶杯,轻慢地抿着喝。

马元义性格火辣直爽,见茶杯被斟上,又是一口闷掉,还不解气,又自己提起茶壶倒上了一杯,还是一口闷了。

喝完,马元义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又长叹一口气:“不说了,张角兄,你最近几年怎么样?可有成婚?”

张角慢慢放下茶杯:“我嘛,还不是老样子,你是知道我的,自从受高人指点,已经一心向道了,不沾世俗,不惹红尘,治病救人,只尽绵薄之力而已。”

言罢,张角悠然地朝外头看去。雨点落在了街上的栏杆上,又炸起了些小雨点泛起水雾,使得栏杆上也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雾光。看到这场景,张角又想到了刚刚看到的马元义,全身也是这样被水雾包裹着,如同在发光一般,于是便随手指着外头的栏杆,岔开话题道:“你看这雨中的栏杆,像不像在发光,你刚刚在雨中时,也是这样,水雾在你的身上泛起,倒像是在发光一样。”

马元义顺着张角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答道:“嗨!这有何大惊小怪的,你可知道,这水雾本是无色无味,是看不见的?只是这雨大了,水雾多了,才显着有点白色了。”

马元义说者无意,但是张角听闻到此,先是一愣,然后嘴里喃喃道:“水雾多了,才显白色,灵众思亦众,思众显其形!”慢慢地,张角喃喃的话语变成了几乎惊叫的嘶吼,“灵众思亦众,思众显其形!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张角突然的激动,看的马元义一怔一怔的,呆在那边反而连动弹都不敢动弹了。

此时的张角可顾不上马元义了,因为他此时也终于想到,为什么会觉得刚刚马元义身上泛着微白光芒时的景象会那么熟悉了,因为在十年前,他刚拿到那三卷《太平要术》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也是泛着同样的光芒的,只不过那时候自己周身发出来的光芒的颜色,是微弱的金色而已。

灵众思亦众,思众显其形。

灵力多了,思绪就多了,思绪多了,灵力的形状,就显现出来了。

至此,张角几乎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当时自己所看到的那微弱的金光,就是这本《太平要术》里所说的“灵”。而自己之所以一直没有办法成功地在自己的身上看到它,则是因为自身的灵力还不够多,无法凝聚成形,自然也就不能为万物、操控万物了。

而此时张角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带上《太平要术》,再回到当初那个拿到它的那个山洞中去,将它放回石桌上,吸收石桌的灵力以再一次让其灵力显形。因为毕竟当初这书一离开石桌,金光便就慢慢消散了的。

脑袋中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终于找到了答案,张角没有丝毫的犹豫:“元义兄,抱歉,我有急事要先回去一趟,你且在这坐着休息。”说罢,张角头也不回地就冲了出去。

“伞,伞!你没带伞!”马元义看着冲出去的张角,连连喊到。

然而张角此时可顾不上这么多了,就这样一路冒雨跑回了家中。马元义看着窠雨跑出去的张角,他的身上落满了雨滴,也同刚刚的自己一样,周身泛起了水雾白光。

不多久,张角便又捧着《太平要术》出现在了当初采药遇到南华老仙的那座城外后山上。

自那次偶遇之后,张角还是经常去后山采药的,而且同之前去采药一样,他每次都能够很快地爬上山顶,然后翻过去,到山背阴面去寻草药。再也没有像遇到南华老仙的那次一样,在山中走上许久都无法成功上山。

不过今天,可能是由于他的怀中抱着三卷《太平要术》,当他上山之后,也是好久都没办法走上山顶。看来,这《太平要术》正是打开这前往山洞空间的密钥。

循着记忆中已经模糊的路线,张角最终还是找到了之前的那个山洞,他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又看到了那熟悉的一张石桌。

十年的时间,世上早已物是人非,然而单单是这里,却是丝毫没有变化。

出于虔诚和祈祷,张角双手合十放在胸口,朝着石桌的方向拜上了一拜,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将《太平要术》取出,工整地摆放在了石桌上。

果然没多久,石桌上便缓缓出现了淡淡的金光,朝着《太平要术》蔓延而去,张角见状喜不自禁,将自己的衣物整理一番之后,朝着石桌方向盘腿坐下,开始努力让自己的心定下来。

围绕着《太平要术》的金光,似是受到了感应一般,慢慢地开始朝张角的身上飘去,直至将张角的整个身体都包裹起来。

只是同张角第一次被金光环绕时的情况不同,此时的张角已经能做到身定、人定、气定、心定、神定、思定,这六定,那些金光不再只是在张角的身边缠绕而已,而是已经能够慢慢地开始渗透过张角的衣物和皮肤,进入到了张角的体内了。

这由外而内的灵力不光使得张角周围出现的金光慢慢地变得更加浓烈明显,还让张角体内本身就蕴含的灵力也都跟着觉醒了过来。内外呼应着,张角周身的金光开始越发的耀眼起来,就连由石桌上渗透出来的灵力,也都变得越来越菁纯,然后又全都借由着《太平要术》,慢慢融入到了张角的体内……

新郑县·承前武馆

“承天!你给我站住!”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在武馆的校场里追逐着。

已经习武一整个早上的其他师兄弟们,三三两两地坐在边上的木阶梯上看着戏,时不时还发出起哄的声音。

“你若是能追到我,我就将这玉佩还你,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在前面的承天边跑还边回头做鬼脸,看到林炎已经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样子,手上拿起从林炎身上抢来的玉佩摇了摇说,“林炎呀,你这也太弱了,怎么还没跑多久,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林炎听到这样的嘲讽,哪里还忍得住,直接大吼一声,又卯足了劲向承天追去。

承天见状又撒腿就跑,谁知一转身却撞在了一个健硕的胸膛之上,一个踉跄,承天被往后一弹,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手上的玉佩也顺势砸在了地上,被摔成了三瓣,一半被承天紧紧地攥在了手上,另外两瓣则滚落到了一边。

而承天撞着的那个人,正是这玉佩的原主人——张梁。

张梁见玉佩被摔碎,哪还顾得上被自己撞倒的承天,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捡起了其中一块碎玉,惊呼一声:“爷爷!”然后便将其紧紧地攥在了手上,转身恶狠狠地看着承天,眼神里全是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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