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明霞下的少年（2 / 2）

大约一个时辰后，姜生来到城内，红鸟身子伤势越来越明显。

空荡的街道，姜生能看到每家每户透着窗户纸戳着小洞从里面小心翼翼看着外面，地面凌乱的摊位，屋内残留的火星子，加剧了姜生内心的不安。

他走到最东边繁华地带的庭院内，走进去，墙上旁假山佳景七零八碎，散落一地的锅碗瓢盆和各种武器丹药卷轴，已经证明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继续往里走，水缸流出的山泉和门上崭新的划痕，让姜生深深刺骨一样扎在心脏。

屋内皆是东倒西歪的侧躺或仰卧的家仆们，全部烫金的绝望。掉落的红绫和撕毁的衣服，花见花落泪。

一袭冷风从姜生从手指缝划过，一抹斗打牛的能量极具威压地把他按在地上，他奋力把头慢慢向上抬，黑云压顶的气势贯穿姜生。

出现在庭门外，一袭黑衣的神秘人遮着半面，对姜生旁若无人。

神秘人眼眸含着冷漠，落在姜生身旁，“你为什么回来？”

慌张得姜生想要挪动挪动身子，转身就被神秘人揉搓地支离破碎，痛苦不堪。

家族中近年保持友好典范，规规矩矩做人，并未对外人有任何过分做法，兢兢业业做事，怎会引起别人的杀戮来？

“你走吧。”神秘人转身就要离去，在他未起杀伐前。

看着如同溃烂的院落，姜生心生暴戾。

“我的爹娘，我的族人们”姜生的声音语气不定，哽咽得一块土豆堵在气管，上下憋得通红。

眼前的神秘人深不可测，姜生想反抗很难，更无招架之力。

“如你所想。”神秘人干净利索。

姜生双目狰狞，脖间青筋突起，他立即扑上去，想为爹娘和族人报仇雪恨！再难都要试一试，几个大步踩在破碎的桌椅脚腾空跃起，飞过去一脚踏去。

神秘人头也不回，闪烁荧光的黑色虚化手臂突击抓住姜生，倒挂于半空之中，任凭姜生怎么折腾，来来回回给他摔得鼻青脸肿。

“如果你想打败我，再多练几年吧，你的身板实在太弱了。”

原本姜生想反抗，然而看到神秘人那只逐步消散的手臂，给硬生生吞回去。

他退避三舍，看到偌大的庭院，冰凉的木头使得姜生浑身一抖，他赶紧甩开，惊恐万分。

“你最好离开。”

这话是姜生说得，他尽管很害怕，但面对族人的逝去，心中怒火燃起，想奋不顾身冲过去同归于尽，可理智的头脑又让他停顿下来，实力的差距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唰！

神秘人闪现姜生身前，姜生看到一双极致冷到骨子里的凶戾，宛如野兽的冷。

神秘人冷冰冰地说：“等我走后，你把你的族人好好埋葬，别脏了这片地。”

屋子前，姜生身子前倾右手格挡，他表现得异常风轻云淡，现在示弱就表明离死亡不远了。

神秘人转身就要走，身上血液分裂的细纹线遍布半张脸颊，转瞬之间又消失不见。

黑压压的天惊起一片乌鸦群潮，一散一去，下了一场明朗的清雨。

姜生如鹅卵湿润的脸，一遍遍铲着黏糊的泥土，整个庭院冷冷的，门外的小土狗打起滚，一顿一顿得瞌睡起来。

夜来匆匆而别。

远处，隐隐约约有一处人影遥望至此，姜生面色渐暖。

十分难以做出抉择的姜生想着到底还去不会明海灵荟？

晨曦升起，树叶掉落得朝露，姜生盯了半久，洗礼了手上灰尘，露出片面光泽。

还有些人在等着他呢，姜生眼眸微微动容。

人无再少年，生命一旦有了归宿，就要好好面对，姜生冲着院落里的爹娘磕了一头，往城外着明霞缓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