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杀死父亲的凶手(1 / 2)
重案组赶到时,现场已经封锁,画龙和王佐成了陈母生前见过的人。
“根据对现场的勘察来看,我们初步定性为熟人作案。水果刀上没有指纹,凶手脚步凌乱,深浅不一,有两种可能:一,凶手极有可能喝了酒头脑不清;二,凶手可能在身体上存在残疾。屋内并未发现喷射型血迹,死者体内也并未发现任何药剂或化学成分。”
王佐突然眼里冒着光,欲欲跃试,画龙勾唇挑眉示意王佐。
“我,我可以试一下吗!”王佐略显青涩的脸庞闪着一种莫名的光,方子蹩眉看向画龙没说什么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
“凶手不一定是熟人,他也不一定喝了酒,但凡他喝了酒一般人是做不到那么复杂的案发现场的,更不会事后处理水果刀上的指纹。”座下的人窃窃私语,有人问:“你凭什么这么判定?那你说凶手是怎么进去的?”
“是啊,现场的脚印是从大门到客厅沙发的,明显是死者开的门。”
王佐视线触及到画龙带笑肯定的目光,挺直了腰板:“我和龙队去死者家时我发现窗户是关好的,而那晚下了雨,在乡下鞋上必定会沾有泥。可据现场来看除了我和龙队的脚印有泥外,另一个脚印只有水迹。一个喝多了的人杀人心思也不会缜密到开窗散酒气带手套握刀,最后更不会傻到不关门让别人去发现尸体。”
“那死者能如此镇静的坐在单人沙发上睡觉,还给凶手倒水喝?”
“所以我推测死者并不是因为大动脉失血过多而亡的,而是被勒死后凶手沿勒痕划破大动脉造成的假象,这也验证了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和为什么屋内没有出现喷射状血迹。”
“那凶手是如何进入案发现场的?窗户上也没有发现攀爬的迹象,还有,凶手为何连猫也不放过?”
“是啊,是啊,猫是怎么杀死的?喝醉或者残疾怎么可能跑得过猫?”
当地警局的会议厅里一下子炸开了锅,画龙揉了揉额头:“行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方子去找一个当地的警察和我们出去,找机灵一点的。”
画龙、王佐来到村子继续走访,方子和另一名警察去了李夜家,大家都在忙,而顾鸣立一直守着陈文启,但他也一直关注着案情。
“杀人犯!杀人犯!杀死自己老汉的凶手!”村里一棵大槐树下一群孩子将一个白衣男孩按在地上对其拳打脚踢。
男孩叫陈文启。
“不许欺负小启!”一个较高大的男孩一手举着长木棍一手叉在腰上,好不威风。“李夜!你动手打我们,我们就告诉你老汉,让他打死你!”
叫李夜的男孩瞪大了眼睛,举起长木棍便冲上去,几个小孩也被吓跑了。陈文启爬起来并未回头看李夜,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李夜喊了几声,但没有得到回答。炎炎烈日,夏蝉长鸣,李夜就这样小心翼翼的跟在陈文启身后,一直到陈文启回到自己那摇摇欲坠的土泥房。
陈文启和李夜的父亲是酒友也是密友,两人时常喝得酩酊大醉,唯一不同的是两人酒品相差甚远。
那日陈父也是喝了个大醉回家,陈文启看见父亲喝了酒转身跑回家,一言不发拉着陈母就要躲起来。
“怎么了小启?你老汉又喝酒了?”陈母疑惑,陈文启点了点头,眸子里蓄满了泪。
“狗娘养的东西,看见老子就跑!”话落,破旧的门被一脚踹开,剧烈的响声吓坏了母子两人。陈父几个急步上前抓起陈文启就是一顿打骂,陈母一直护着,也没能幸免,打累了男人就回房躺着,留下两人依偎在一起默默哭泣。
陈父是位好丈夫也是一位好父亲,不喝酒的时候是。
每一次陈父醒来看见满身是伤痕的妻儿他也会心痛懊恼,每一次都说“我再也不喝了”,但同样的事情发生了一次又一次。
天又黑了,陈母担心陈父喝多了出事,让陈文启出去看看。即使他走得再慢最终还是走到了醉父面前。
蛙声一片,夜很静,只剩下男人的哼声。男人一个没注意绊倒在了身边的静水湖里。陈文启看见了急忙跑过去,可看见在水中扑腾的男人是今天才打过自己和母亲的醉父,他犹豫了,他想父亲那么厉害会自己站起来的,因为你水深才到父亲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