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争锋(1 / 2)
柿子自然是要捡软的捏?嗣秀王妃难堪的涨红了脸,指着黄蓁骂道:“混账,腿上的泥还没抖落干净呢?就敢学着颠倒黑白,指鹿为马那一套,你也不看看这是那里?岂能容得你信口开河的来攀诬?”
说不过就来以势压人嘛?黄蓁神色一肃说道:“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难道不是秀王妃您?张口闭嘴就是官家绝嗣,想来平日没少说?不然怎会在皇后娘娘跟前说的那样顺嘴?
黄蓁倒要请教王妃了,瑞国公主难道不是皇嗣?您说这话将官家置于何地,又将公主殿下置于何地?但凡您念着君臣之别,都不会将官家绝嗣的话顺口而出?可见秀王妃心中眼中皆无君无父。”
嗣秀王妃看着谢皇后已经冷下来的脸,又是焦急又是发慌,她生来富贵,后来又嫁到皇室,聘给嗣秀王爷为正妃,向来是一呼百诺,何时跟人打过口水官司?
一时词穷便指着黄蓁,叫嚣道:“都是死得不成?什么东西也配到我跟前来说嘴?给我撕了她的嘴打出去。”
黄蓁冷笑连连地说道:“嗣秀王妃,您又僭越了,这里是皇后娘娘的慈元殿,还轮不到您来发号施令?再说,您忘了不曾?我乃是官家敕封的县主,言外之意是你没有权利处置我?”?
嗣秀王妃气的浑身颤抖,站起身来就要撕打黄蓁。
谢皇后见闹得实在不像话?便适时出声道:“够了,想来王嫂不是有意冒犯官家,只是这件事怕是瞒不过御史去?王嫂还是先写个谢罪折子递上来。
本宫定会竭力为王嫂脱罪?说着落下泪来,都怪本宫素日里无能,才连累忠义县主受了无妄之灾?瞧在本宫的面上,县主也莫要在追究了,如何?”
黄蓁恭敬起身福礼道:“臣妇谨遵皇后娘娘的懿旨,皇后娘娘莫被王妃所言被扰了心智,您与官家正当盛年,说不定过了中秋就有了喜讯,明年这时候,臣妇们又聚在一起,为小皇子来贺呢?”
谢皇后听了黄蓁的话,便双手合十道:“得县主吉言,若有喜讯传出,必有厚赏。”
殿内众人回过神来,纷纷出言宽慰谢皇后。
殿内相熟的人相互对视一眼,便都默默转开头去,尽在不言中吧?
谢皇后对黄蓁自是赞益有加,从最初的黄蓁捐献织具,到支援前线捐银子,都给与了充分的肯定,总而言之就是衷心心可嘉?
殿内众人见皇后娘娘有意抬举黄蓁,虽不知是为什么?但也不妨碍顺情说好话?
而一旁的嗣秀王妃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了眼阎贵妃方向,见阎贵妃没有半分声援的意思,便把阎贵妃也恨上了。
其实阎贵妃心里也苦,官家昨夜严厉告诫与她,今日要是敢生事,就将她逐出主殿挪去冷宫住,所以她才吩咐人去挑唆嗣秀王妃生事,谁知黄蓁战斗力这样猛呢?
众人也算是看明白了,阎贵妃看黄蓁不顺眼?谢皇后是护定了黄蓁,众人都一致的嘀咕,日后要离黄蓁远着些,免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众人心想,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慈元殿内内闹了这一场,门外候着皇后娘娘召见的外命妇,连慈元殿的门也没进来,内侍就过来跟皇后娘娘禀道:“官家已经在集英殿升座了,请皇后娘娘去升平楼升座,皇后娘娘便打发人先走一步,说自己随后就到。
黄蓁不紧不慢的随着众人出来,见众人有意无意地都与她保持了距离,一路上到是落得清净了,待皇后娘娘升了宝座,众人又按着品级重新朝拜呢一回,南府奉上的歌舞便演奏了起来。
黄蓁这回不敢走神了?整场几个时辰都全神灌注,精神高度紧张,生怕再被什么人抓到把柄?直到宴会散了,拜别了谢皇后回去,也不见有人来找茬,黄蓁这才松了口气。
从升平楼出来,迎面便遇到谢皇后跟前的白嬷嬷,白嬷嬷领着两个小内侍,手里捧着两只匣子,见了礼后说道:“是皇后娘娘赏赐给县主那俩哥儿物件。方才皇后娘娘被闹的忘了这茬,皇后娘娘吩咐了,您拿着东西就安心回去,不用再去谢恩了。”
黄蓁听了连忙对着慈元殿的方向,恭敬地拜了拜,又往白嬷嬷手里塞了个荷包,才坐上轿撵出了宫门。
而守在宫门口的红姑,也从宫里出来那些女眷的闲谈中,有那么一两句提到黄蓁,红姑便不安起来?在车里也坐不住了,来到宫门前焦急地等着。
见了承影和七星簇拥着黄蓁出来,忙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跟前,又见七星手里捧着东西,知道是得了赏赐,才松下了一口气,也不多问,便扶着着黄蓁上了马车。
直到出了御街的范围,红姑才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我听出宫的女眷在议论您。”
黄蓁才低声将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红姑细说了,最后还后怕的说道:“明显是嗣秀王妃是受了阎贵妃的怂恿?可我不明白的是,皇后娘娘为何护着我?
我记得自打杨太后过世后,皇后娘娘就一直躲在慈元殿内韬光养晦,每日诵经祈福,怎么这回却冒头将几家王府牵扯进来?”
红姑听了为其解惑道:“嗣秀王家搭上了阎家,打上了海运的主意,如今正在四处招募人手呢,利益所致,自然就做了阎贵妃的马前卒。
至于皇后娘娘为何如此?属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皇后娘娘这步棋到是走的甚是微妙,几家王府要是将人送去了宫里,那宫里的格局怕是要平分秋色了。”
黄蓁听了缓缓点头,说道:“不管如何?嗣秀王妃怕是要倒霉一阵子了,也不知皇后娘娘要做到哪一步?不过,我担心嗣秀王府会报复槽帮?”
红姑冷冷一笑说道:“连官家都没把槽帮怎么样?他一个有势没权的宗室王爷,能把槽帮怎么样?如今您明刀明枪与嗣秀王妃起了争执,只怕他就是想进些谗言也得避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