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磋磨(1 / 2)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直到送走了黄蓁张夫人还意犹未尽?跟身边的人感叹着,怨不得老爷如此推崇她?黄姑娘能有今日也不是凭空来的?往日倒是我小瞧她了。
身边人奉承道:“我们家大姑娘也是不差的?”
要是往日张夫人还真就信了?觉得张敏只是命运不济?可今日老爷的话,也算给她敲了个警钟?与黄蓁一比到衬的自己仿若井底之蛙?叹了口气挥手让人下去。
待到日暮时分从松江府来的官船,停在了临安府码头,当差的才搭了跳板上去,便有守在码头的人上前搭话,红姑见长寿便牵了马车过来,便示意了黄蓁。
姜嬷嬷见有人来接黄蓁,便辞别了黄蓁先一步出去。
招娣纳闷地说道:“属下才说要送姜嬷嬷回去?谁知姜嬷嬷到先告辞了。”
红姑听了和黄蓁相视一笑,风波渐起,姜嬷嬷岂是那般没眼力之人?
黄蓁戴上了面纱随着张夫人下船去,码头一字排开五六辆马车在候着,长寿上前请张之初夫妻上了打头的一辆马车,黄蓁便在红姑几人的拥簇下,上了后面的马车。
几人直奔驿馆,长寿等人带着行李随在后面。
半个时辰左右,马车停在临安府驿馆院子里,而驿承早早地候在一侧,见黄蓁下了车,忙趋步向前小跑了几步,撩袍拜倒在地拱手说道:“下官,梁宏见过忠义县主,态度毕恭毕敬。”
原来这就是姜嬷嬷说的趋步礼?黄蓁心里确认着,嘴上却客气的说道:“梁大人快免礼请起,我可能要在这里住几日,要麻烦梁大人代为安排了。”
“是下官三生有幸,才有机会招待县主,县主住的院子,下官前几日就已经收拾干净,县主请随下官移步。”
“有劳梁大人了。”
黄蓁与张之初夫妻道了别,才随着驿承进了一座院子,黄蓁举目打量见院子,见有七八位婆子和和伺候的女史,见黄蓁进来屈身纷纷见礼。
黄蓁说了句赏,招娣便拿出早预备好的红包,分发下去,众人纷纷屈身道谢。
来到了屋子门口驿承梁宏站住了,恭敬地说道:“下官就送县主到这里,您有事只管吩咐,院子里的女史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下官。”
“红姑拿出荷包来,手一翻递到梁大人手里,说县主的心意,梁大人不要推迟?”
梁宏感觉荷包轻飘飘的,手指一捻,心底便有了数,这几日里,接银子接得手软,都是多亏了忠义县主,于是态度更恭谨了,道谢说:“下官谢县主赏,下官告退。”
黄蓁客气的道了句:“梁大人慢走。”
红姑赶在黄蓁身前,推开一层层的门户,来到最里面的一间打开,才要说话便啊了一声?
“黄蓁问了句怎么了?”
红姑微笑着示意黄蓁进去,对上红姑莫名的笑意?黄蓁心里如鼓点一般响起来,不敢相信地紧走几步看进去,果然?陈世元笑吟吟地站在屋子中间看着自己。
一身皂色常服裹着瘦峭的身躯,显得人瘦的异常厉害,脸色也不好看?只衬得一双眼睛更加锋利了,明明只有几步远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如同万水千山一般?
炭炉上坐着水壶冒着热气,咕嘟嘟是水翻开的的声音,黄蓁感觉腿沉重的仿佛没有力气似的?陈世元上前几步,虚扶着黄蓁进来,含笑问道:“是不认识我了吗?”
红姑见状关上了门,对招娣几人说了句有我在呢,就打发她们下去把行李整理出来,说着离开门口,找了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守着。
屋内的陈世元见黄蓁只管神情怔怔的看着他,才要哄她几句?就见黄蓁募地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陈世元慌了忙伸手为她试去眼泪,心疼地哄着道:“哭什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可是黄蓁的眼泪越搽越多,像是打开的水龙头一样?”
看着哭的哽咽不止的黄蓁,陈世元也心酸地跟着湿了眼睛,慌不迭声的道:“夭夭,我都已经没事了?你不要哭好不好?就知道不该瞒你?可是那种情形下,瞒着你才是最合适的办法?说着扶着黄蓁坐下来,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好不容易黄蓁平复了情绪,抽出帕子拭去了眼泪,才声音沙哑地问道:“您是伤到了哪里?我看着您气色不大好的样子?道长都是怎样说的?药还在吃着吗?”
见黄蓁连连发问,感念她挂记着自己,又想到承影信里说黄蓁自临安府回去后,就跟着阿婆茹素的事情。
陈世元强压制着心底的悸动,伸手刮了黄蓁的鼻子,问道:“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我要先回你哪个呢?”
黄蓁见陈世元顾左右而言它,就知道伤的不轻?遂说道:“不管如何?您都不该这样当面敷衍我?您自以为为是的体贴在我这里却适得其反?我会更家担心您的?”
见黄蓁的脸色冷了下来,没有无理取闹?没有哭哭啼啼的表白心意?只是简单的在陈述自己的心情,说她会担心,陈世元很欣赏黄蓁处理事情的态度?
不是无理的哭闹?不是不依不饶地非要论出个是非对错来?而是就事论事说出自己的观点来。
陈世元知道躲不过去便也不挣扎?便拿了个垫子放在黄蓁身后让她靠着,自己坐去了对面,为黄蓁倒了杯温水地给她,说道:“天色晚了,莫要喝茶了,我与你慢慢说。”
“原来当时陈世元接了线报,形势非常紧张?蒙古人在江北抓了我朝遗民两万多人,都是青壮劳力,勒令这些人为他们打造准备过江的木筏,而孟珙将军临危受命,兵力明显不足?